當我到飯店之後,我直接就怒了。不但牌子被人給砸了,就連門上的玻璃也碎了一半。
我特麼也不是傻子,這情況肯定是有人故意給我砸的,存心報復我。
“特麼的個巴子。”我怒罵了一聲。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大雷問我。
我沒有吭聲,就算是我有懷疑的人選,手裏沒有證據全都是扯淡。
這個時候兵子跟谷菲菲也來了,兵子問了句是誰幹的,帶上兄弟們幹他們去。
“咱們旁邊還有沒有飯店,以爲咱們跟他們形成了競爭纔給咱們砸的”大雷又接着說道。
我搖了搖頭,朝着兵子喊道:“查監控去,一定要給我找到是誰幹的。”
因爲我這兒剛剛租下來,還沒有安裝監控,所以只能到附近的有監控的上鋪調一下。
谷菲菲跟我說不要着急,但我哪能不着急啊,剛剛準備好就成了這個樣子,誰碰到能痛快啊,這不是讓我心臟上捅刀子嗎。
沒多長時間兵子拿着個u盤就回來了,插到了飯店的電腦上。
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監控裏出現了一個麪包車,從裏邊出來兩個帶着口罩的男人,手裏拿着棍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牌子跟玻璃給砸了,整個過程十分的乾脆。
“有備而來啊,這幫孫子。”兵子罵了一聲。
我仔細看了看那兩個傢伙,畢竟是晚上的監控,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並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想辦法放大,看看車牌號。”我儘量沉住氣說道。
放大之後的車牌號很快就看清楚了,我讓兵子把號碼記了下來。
“你們等着,我現在就去查這車是誰的,老子幹不死這幫孫子。”兵子氣沖沖的就出門了。
兵子走了之後我就只能等着了,我這人脾氣也挺暴的,這樣的啞巴虧肯定不能嚥下去,對方越是阻撓我,飯店就越要開起來。
扭頭我跟大雷說讓他們不要擔心,天塌下來也有我頂着。大雷他們幾個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剛剛來,要是因爲這事兒跟我散夥就麻煩了。
大概中午的時候兵子就回來了,他已經搞清楚了麪包車的戶主,並把那傢伙的資料帶了回來。
我仔細把資料看了一遍,至少在我的印象當中我並沒有跟他打過交道。
“兵子,你見過這傢伙嗎”
兵子搖了搖頭,我說着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傢伙就很有可能是被人派來的,應該是個小癟三。
我站起來點了跟煙,跟兵子說到這傢伙的住處看看,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
我跟兵子準備走的時候,大雷說他們一塊兒去,既然對方敢給我砸玻璃,肯定不是善茬,去的人多不喫虧。
大雷這個時候能開口我還是挺欣慰的,這說明他真的準備站在我這條船上了,也就算是徹底下水了吧。
谷菲菲其實也是要去的,不過沒有同意,男人的事兒帶上個女人確實不太方便,萬一動起手來傷一下子也麻煩。
很快我們就打車來到了那傢伙的住處,是一個準備開發的城中村,有樓房有平方的,不過有具體地址也不怕找不到他。
看到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我就跟他打聽了一下趙壯,我說是他的朋友,第一次來,老人倒是沒有猶豫,跟我說趙壯搬到了新樓,就在七號樓的三零一。
我朝兵子伸出了手,兵子會意的從袖筒裏遞給了我一根甩棍。
我們幾個人沉着臉就朝着趙壯的家走去,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我讓兵子他們幾個在樓道里等着,防止趙壯看到我們人多不敢出來。
我使勁兒敲了敲門,裏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
沒等我開口,門就從裏邊打開了,此人再熟悉不不過了,就是給我砸飯店其中的一個小子。
我上去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兵子他們也衝了出來,我們直接將趙壯扯到到了樓道里,我一用勁兒就把趙壯掄了個跟頭。
“你們特麼誰啊。”趙壯爬起來之後眼神中帶着慌張還有警戒。
我冷笑了一聲,拿出甩棍指了指趙壯:“別特麼跟我裝蒜,剛砸了我的飯店扭頭就不認識我了”
趙壯頓時就愣了,他死活也想不到昨晚剛剛給我砸的,今天就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了。
這小子開始還跟我抱着僥倖的心理,說不知道我在說啥,看到我快要落到他身上的甩棍之後,他慫了。
“大哥,這跟我沒關係啊,我也是聽別人的,爲了混口飯喫啊。”
“特麼的,是誰讓你乾的。”兵子一把抓住了趙壯的衣服。
bsp;趙壯猶豫了一會兒:“大哥,咱們都是出來混的,規矩你們也都知道,出賣上家這事兒可是忌諱。”
我沒有再跟他廢話,一棍子就掄在了他身上,只聽嗷的一聲慘叫,這小子就蔫了下來。
“是周哥讓我乾的。”
“周哥是誰”我冷冷的問道。
剛哥其實就是周乾,這事兒再次跟周乾扯上關係讓我心裏很是惱火,而且他的出現也讓我措手不及。
“又特麼是周乾,老子乾死這孫子。”兵子伸手就要去揍趙壯,我攔住了兵子,趙壯不過是個小蝦米,沒必要在他身上出氣。
“肖一凡,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我找道上幾個兄弟,咱們跟周乾來一個黑喫黑啊。”兵子目光冷冽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周乾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想跟他來硬的,這對我沒有好處。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
兵子喪氣的甩了甩胳膊,說上次周乾給砸車的事兒算就算了,難不成這次也就算了啊。
我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青的電話,因爲我沒有周乾的聯繫方式,就算是不情願跟張青打交道,那電話也得打出去。
“把周乾的電話給我,我找他有事兒。”
一個電話對於張青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這娘們兒竟跟我擺起了譜,說我這種渣渣能有啥事兒,想抱大腿啊。
我頓時就怒了,冷聲質問張青到底給不給。
“呵呵你還着急了,我給你短信發過去。”
我掛了電話剛點着根菸張青就給我發過來了短信,我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撥通了周乾的電話。
周乾這孫子還挺有禮貌的,跟我說了聲你好,哪位。
“我是肖一凡。”
聽到我的名字周乾當即就笑了,這孫子開始跟我裝,說我找他有啥事兒啊,難不成是上次的修車費不夠。
我輕哼了一聲:“你特麼別跟我裝了,我飯店的是你給我砸的吧”
“你說什麼你開飯店了你說話怎麼就讓我不明白呢,我現在在公司,你過來找我吧,地址在xxx。”
掛了電話之後兵子跟大雷問我周乾承認不,我搖了搖頭,說周乾讓我們到公司找他。
“肖一凡,既然那傢伙幹讓咱們去,肯定就做好了準備,咱們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大雷提醒我。
“怕個吊啊,我們兄弟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啊,幹特麼的,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兵子狠狠的說道。
我跟兵子說不用,大白天的周乾叫我們去他的公司,諒他也不敢亂來,要是叫的人多了,那小子還以爲我慫了呢。
“大雷,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我跟兵子過去看看,這是我跟周乾的私人恩怨,我不想牽扯上你們。”
大雷開始不同意,說現在我們都是兄弟,我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今天一定要跟我去。他們也出來混這麼長時間了,什麼樣的風雨沒見過。
最後我還是沒有扭過大雷,於是就帶着趙壯到了周乾的公司,趙壯是不情願來的,但是他也怕捱打啊。
周乾公司門口的保安開始還不讓我們進去,看到我們氣沖沖的樣子,最後也沒敢攔着,畢竟保安拿的只是一份工資,沒必要給你賣命。
一路我們就到了周乾的辦公室,那孫子正在喝茶,看到我們進來之後還特麼笑呵呵的。
“來了兄弟,抽菸。”
周乾的態度讓我有點兒蒙逼,要知道我是來找他算賬的,而且他對我也有敵視,怎麼會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呢。
我沒有接周乾的茬,直接說飯店被砸的事兒,周乾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看着趙壯。
“我是叫他們砸一個店鋪,但不是你的飯店吧,這事兒肯定有誤會。”周乾就像個笑面虎似的說道。
我直接將趙壯推了出來:“說,這事兒怎麼回事兒。”
趙壯一副苦瓜臉,偷偷看了看周乾:“哥,這事兒........”
沒等趙壯把話說完,周乾的臉色就變了:“是不是你小子砸錯了,我讓你砸的是一百零五號。”
“啊對,好像還真是我砸錯了,我砸成了飯店,剛哥這事兒是我錯了。”
......
看着眼前兩人的雙簧我心中冷笑,還特麼挺會裝的。
“兄弟,看到沒,這事兒真是個誤會,來坐下喝茶。”
我眯了眯眼睛,低聲道:“喝茶不着急,我不管你有沒有砸錯,這事兒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我本來以爲趙壯要跟我耍橫了,結果他說這事兒好說,責任都在他,損失了多少錢他來賠償,這一瞬間我就差點爆發出來,這王八犢子又用這種手段來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