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如果我不去說服阿哲跟周乾混,他就會讓李滿冠一直跟我作對,讓我的生意做不下去。
“咱們出來混的,都是爲了一個財,你是個聰明人,應有自己的選擇。”
兵子一把將酒杯推開,冷哼一聲道:“周乾,你別白日做夢了,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們嗎,老子不傻,這酒不喝也罷。”
周乾冷冽的目光看向了我,用質問的語氣說:“這次我可是給了你機會,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我也沒有猶豫,直接說:“不用考慮,阿哲的事兒你自己去跟他說,我不會插手的,至於李滿冠那邊,你儘管讓他放馬過來,狗逼急了還咬人呢,人死鳥朝天是吧,他也不比我多一個腦袋。”
周乾可能感覺我很希望跟他握手言和,可惜我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之中,當下狠狠的桌上拍了一把,說我今天要是走出這個大門,以後見到我一次打我一次。
我不屑的一笑,帶着兵子走出了飯店。
兵子拽着我讓我快點兒走,怕周乾的人追出來,我跟兵子說沒事,周乾現在還不敢動我們,他以爲我跟刀疤臉之間有關係,所以不在明面上跟我動手,而是讓李滿冠打了大雷。
“特麼的,我就知道周乾這傢伙沒有憋着好尿。”兵子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看着兵子憤怒的樣子,我笑了笑,說:“沒必要爲了周乾這樣的人渣生氣,其實周乾今天叫我們來也是個好事兒。”
兵子頓時就矇蔽了,說今天差點兒就跟周乾幹起來了,怎麼還能說是好事兒啊,我該不是被嚇傻了吧。
於是我問兵子周乾找我們過來做什麼,兵子說剛剛周乾不是已經說了嗎。
“這說明阿哲現在成了一點兒氣候,讓周乾感覺到了威脅,阿哲越強大,咱們也越安全,要是我們今天真的握手言和,那纔是噩夢。”
頓時兵子一拍腦袋,說確實是這個道理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叫阿哲過來對付李滿冠啊。
我搖了搖頭,說這事兒恐怕還真不能麻煩阿哲,我們小打小鬧還行,要是阿哲出手,周乾就有了找茬的理由。
剛剛激動的兵子頓時就又蔫了,問我那該怎麼辦啊。
我冷笑了一聲:“怎麼辦這事兒肯定沒完啊,必須得幫大雷找回這個場子,不然他們只會更加的得寸進尺。”
隨後我讓兵子先回到了偵探社,而我找到了阿哲。
阿哲看到我的時候紅光滿面,一看就知道這段時間混的不錯。
“凡哥你可來了,你知道我現在手下有多少兄弟嗎”阿哲有點兒激動的說道。
我笑着搖了搖頭。
阿哲說鐵桿兄弟不下十個,那些個打醬油的小混混不下二十個,現在的他纔算是一個小老大。
緊接着阿哲嘿嘿一笑:“凡哥,我能走到這一步多虧你當初的計謀。我每拿下一個地盤,都會給刀疤臉送去好處,他現在對我可真是一點兒戒心沒有。”
“那是因爲刀疤臉沒有把你放心心裏,說白了壓根就看不上你,只要他一句話,你現在就算是個屁。”
我的話讓阿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確實是這個道理,正好我今天來了,可以幫他出出主意,他可不想一直寄人籬下,現在刀疤臉就跟他親爹似的。
我拍了拍阿哲的肩膀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機會總會來的,現在需要做的依舊是討好刀疤臉,從而步步壯大。
隨後我跟阿哲說了今天周乾找我的事兒,我把這事兒說給阿哲並不是爲了讓阿哲跟周乾混,而是讓他心裏有個準備,如果我預料的沒錯的話,周乾一定還會找阿哲親自談。
這時候阿哲就問我該怎麼辦,我直接說打死也不能跟周乾混,不然他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如果周乾真的來找他了,到時候鬧的動靜越大越好,一定要讓刀疤臉知道,以此來表達對刀疤臉的中心,這樣才能獲取刀疤臉真正的信任。
道上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義氣,如果阿哲真的這麼做了,沒準刀疤臉還會把阿哲當做兄弟,讓他真正的融入他們的圈子。
阿哲點了點頭,說我腦子聰明,我的決策沒有錯過,聽我的肯定沒有問題。
緊接着阿哲問我準備怎麼解決李滿冠的事兒,總不能真的就嚥下
阿哲嘆了一口氣,說現在的情況確實複雜啊,我讓阿哲不要多想,我自己的事兒自己能解決,我今天過來就是提醒他一下。
完事兒阿哲非要留下我喫個飯,我沒有答應,說還有事兒,我先回去了。
其實這時候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計劃。
回去之後我就把兵子還有大雷的幾個兄弟召集在了一塊兒,加起來也四五個人,也算是有點兒小資本。
“大雷捱打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我問道。
他們點了點頭,大雷手下的幾個兄弟還挺激動的,問我是誰幹的,誰敢動大雷,他們就去拼命。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着急,並且說已經知道了是誰幹的,不過我並沒有告訴他們李滿冠存在,只說了打大雷的那兩個人。
冤有頭債有主,只要我們先把打大雷的那兩個人給收拾了,不怕李滿冠不來找我,到時候我就佔據了主動,畢竟這事兒是他們理虧在前。
當下我也沒有再猶豫,叫兵子出門開上了車,我們來到了李滿冠飯店門前,等着那兩個傢伙的出現。
兵子點了根菸,看着大雷道:“今天兄弟把他們兩個給你打進醫院。”
大雷顯的很鎮定,說:“教訓他們一下就算了,咱們都是開門做生意的,鬧的太僵了不好,敲山震虎。”
在等着的這段時間裏大雷他們也沒有閒着,開車在車上打起了撲克牌。
在天色接近傍晚的時候,打大雷的那兩個傢伙終於從飯店走了出來,頓時我們一車人就來了精神。
我對着兵子跟大雷打了個眼色,二話不說下車就將那兩個傢伙拽進了車裏,因爲我們開的是麪包車,所以空間足夠。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這個兩個傢伙頓時就懵了,當他們看到大雷的時候就全都明白了。
這兩個傢伙的表現還挺慫的,朝我我們就喊道:“大哥,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我們也是聽命於別人,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喫啊。”
我輕笑了一聲,讓兵子發動了汽車。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處廢棄的廠房前,那來兩個傢伙看到這陣仗就知道我們要往死裏整他們,頓時就慫了。
“大雷,打你的就是他們兩個吧,今天隨你怎麼收拾。”
大雷也不是善茬,當即就從地上拿起了一跟棍子,目光冷漠的看着眼前這兩個傢伙。
“別怪我下手狠。”
大雷說完便一棍子掄在了一個傢伙的後背上,直接一個跟頭就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要說另外一個傢伙還真是夠慫的,竟然被嚇得尿褲子了,兩腿忍不住的打顫。
“大哥,我求你不要打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大雷聽到這話壓根就沒有猶豫,依舊是一棍子掄了上去,力度更狠了幾分。
“打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結果,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怪不得我。”說完大雷便扔下了手裏的棍子。
在這個社會上混,你表現的越狠別人纔會怕你,這事兒我經歷也多了,也並沒有因爲這兩個傢伙害怕兒有所手軟。
我踩住了其中一個傢伙肚子,沒等我問,他們就很乾脆的把李滿冠給賣了。
他們說肖一凡就是個軟蛋,打了我的人我也不敢去報復,這兩個傢伙也就像是吃了定心丸,毫不猶豫的就把大雷給打了,如果提前知道是這個結果,打死我也不會動手。
看這兩個傢伙的樣子倒不像是道上的混混,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李滿冠的小嘍囉,靠着李滿冠混口飯喫。
隨後我問他們認不認識周乾,他們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跟我說只是見過,周乾怎麼會跟他們這種小角色有所交集呢。
我又問他們在打大雷之前,周乾有沒有找李滿冠,他們想了一會兒說有,但是具體說了什麼我就並不清楚了。
不過在我問話的時候,他們還是透露給了我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李滿冠跟周乾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和氣,甚至還有仇恨。
據說當年李滿冠之所以脫離周乾開起了飯店,是因爲周乾搶走了李滿冠當是的女朋友。那時候的李滿冠還是個小弟,自然不敢跟自己的老大叫板,慢慢的這事兒就讓李滿冠產生了介懷。
知道了李滿冠跟周乾這麼一段歷史之後,我心中暗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