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報復,我心裏只有這兩個念頭。
沈曼開始在房間亂竄了起來,順手還拿起了一把剪刀。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捅死你。”她拿着剪刀朝我比劃着。
拿着把破剪刀就想嚇唬我,非但沒讓我害怕,相反更加的憤怒起來。
我一步步的朝她逼近,直到她退到牆角。
“你特麼不是要捅我嗎,捅啊。”我朝她吼了一聲。
我喊的有點兒突然,把她嚇了一個激靈,順勢奪過了她手裏的剪刀。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她驚叫了一聲,雙手捂着身上重要的位置,搞的自己多純潔似的。
“大哥,我求你放了我好嗎,我有......我有艾滋病。”她嗚嗚的說。
艾滋病?次奧,合着她以爲我要強x她啊,我還真沒有那個興趣。
我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哀求,繼續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我得讓她感受一下被人侮辱的感覺,還有絕望。
“大哥,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我真的有病,抽屜裏有錢,你拿着錢出去找行嗎。”
有病?我看她確實有病,就算是我真的要強x她,也不可能因爲錢住手啊,何況我還沒有那個意思。
在我跟你蕭雨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把我送給丹姐那件事兒絕對傷的我最深,其次就是她媽把我脫光送到醫院,這都是因沈曼而起。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就是要把她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讓她嚐嚐被衆人圍觀的感覺。
這個念頭很瘋狂,也只有被逼成瘋子的人才敢這麼做。
“找你媽。”我又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看我沒有一點兒停手的樣子,沈曼着急了,可憐兮兮的跟我說:“大哥,我用手......用嘴幫你解決行嗎,我有老公,我老公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的。”
老公?她才大學畢業都沒結婚哪來兒的老公,額,她說的是蕭雨。這種時候還喊一個女人老公真夠不要臉的。
我一字一頓的說:“那樣太便宜你。”
沈曼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我撕扯了下來,而下邊卻因爲她一直夾着腿,所以還沒弄下來。
我揪着她的腦袋把她扔在了地上,我使勁兒掰開了她的腿,着實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可這娘們兒還跟我反抗着,想着一會兒反正也要把她扔大街上,倒不如這時候把她打暈。
說幹就幹,結果我剛擡起手,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有人來了,我嚇了一跳,急忙捂着沈曼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靜了靜神,壓低了聲音問:“誰呀?”
“查水錶的。”是一個大媽的聲音。
大爺的,早不查完不查,偏偏這個時候,這不是存心壞我好事兒嗎。
該怎麼辦,在我猶豫的時候沈曼突然掙脫了我,在我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還沒回過神,她就撲倒了門口,抓住了開門的把手。
我剛想有所行動,她擡起手讓我站住,威脅我,說我要是敢過去她就把門打開,到時候我連小區都出不去。
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使勁兒攥了攥拳頭,就這麼收手我還真不甘心啊,不這樣的話就只能魚死網破。
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決定放棄了,沒必要爲了教訓一個女人冒這麼大的風險。
“算你有種,老子還會再回來的。”
我撂下一句狠話從窗戶跳了出去,我怕沈曼喊人,摘下絲襪之後就一路跑出了小區。
回到車上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半天我才緩過勁兒來。
冷靜下來之後我也沒啥可抱怨的,沒成功就沒成功吧,反正剛纔也把她嚇得夠嗆,也算是討回了一點兒利息。
其實這時候回頭想想,我都不知道爲什麼剛剛自己會那麼瘋狂,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狗急跳牆吧。
接着我開始回想整個事件發生的始末,小區沒有攝像頭,沈曼也沒看到我的真面目,但我並沒有爲此鬆氣。
之前我跟蕭雨說的是去醫院看我媽,剛剛蕭雨肯定就是去醫院找我了。
如果沈曼把剛剛發生的事兒告訴我蕭雨,那麼肯定會懷疑我的,以蕭雨跟沈曼的手段,不死我也會脫層皮。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沈曼把剛纔的事兒藏在心裏,不會說出去,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危險。
不過我賭不起,那個家已經徹底傷到了我的自尊,我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
我如釋重負,就好像一直壓在我頭頂上的烏雲散去了一般。
當我開機之後,有十幾個未接電話,有兩個是我爸打的,剩下的全是蕭雨的說。
於是我給我爸回過去了電話,我爸張口就問我是不是跟蕭雨吵架了,她打電話我也不接。
蕭雨果真是去醫院了。
我苦笑了一聲跟我爸說沒事兒,讓他別擔心。我家裏人一直不知道我在蕭雨身邊過的是什麼日子,所以我準備離開的事兒也沒說。
本來我以爲我爸要責怪我,畢竟在他們眼裏蕭雨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可我爸並沒有這麼說,而是嘆了一口氣,說我是倒插門有些事兒他明白,能忍就忍了吧。
我眼睛有些發熱,在心裏跟我爸說了句對不起,我忍了,可我真的忍不了了。
然後我問我爸蕭雨有沒有爲難她們,還在不在醫院,還好蕭雨只是去找了一圈就走了。
然後我跟我爸掛斷了電話,緊接着蕭雨就給我打了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我暗罵了自己一聲,幹嘛不接啊,我現在還怕她做什麼,於是我按下了接聽鍵。
“肖一凡,你居然敢騙我,你不是你去醫院嗎,你父母說你壓根就沒來。”
蕭雨的聲音很惱火,但還沒到憤怒的地步,看樣子還並不知道沈曼剛纔發生的事兒。
老子都要走了,還受這鳥氣幹嘛,直接就來了句:“我在哪兒你管得着嗎。”
“你......”沈曼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肖一凡,你長能耐了啊,連我的話都敢不聽,別忘了你媽的命是我救的。”
又說這句話,我特麼怒了,我拿着手機就跟蕭雨吼了起來。
“我媽的命不是你救的,是我用尊嚴換來的,就算是你對我有恩又怎麼樣,你做的那些醜事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今天讓我取文件不就是你設下的套嗎,想把老子送個那個老女人,你特麼可真夠賤的。”
這絕對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跟她說話,她確實賤,我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
“混蛋,有種你別回家,你要是敢回去......”蕭雨歇斯里地,我沒等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活出個人樣,如果有一天再見到蕭雨,我一定會讓她爲曾經做過的事兒後悔。
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記住今天的誓言。
片刻之後做了一個決定,將車扔在了路邊,一個人朝遠處走去。
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車還給蕭雨。
男人頂天立地,走也有要走的有尊嚴。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當天我身上沒有一分錢,於是我就給我大學時的死黨孫兵打去了電話,我很勉強的說想要去他那裏住幾天。
我倆以前的聯繫的很頻繁,經常出去喝酒喫飯,在我跟蕭雨結婚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絡過,我還挺擔心他會拒絕的,結果他很痛快就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我來到了孫兵的住處,當天晚上他很熱情的招待了我,看我情緒不高,他就說酒能解憂,我喝了個酩酊大醉。
在孫兵家的這幾天我一直醉生夢死的,整個人就跟頹廢了似的,作爲我死黨的孫兵還問我好幾次,問我怎麼了,我一直都沒告訴他。
這種事兒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出口呢。
這其間蕭雨也給我打過電話,我也一直沒有接。
在孫兵家一住一個禮拜就過去了,我沒有一分錢,所以喫的喝的全是孫兵的,他對此沒有一句怨言,倒是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這天晚上我又跟孫兵喝多了,第二天一覺醒來,我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媽那裏等着用醫藥費,而我卻成天醉生夢死,算個什麼男人,也就是這個耳光把我給打醒了,我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我要去賣腎。
沒錯,這個念頭其實我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對於賣腎這個事兒我也在網上了解過,賣個十幾萬是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正規的大醫院是不會收腎的,想要賣腎必須要到黑市上找,於是我就打開了孫兵的電腦,在上邊找到了聯繫方式。
我給對方打過去了電話,對方給我了一個地址,讓我先過去看看。
他給我說的地方挺偏僻的,是那種隱藏的很深的黑醫院,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破舊的門口就掛着兩個字“診所。”
我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地方,我猶豫着要不要進去,這時突然冒出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