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蕭梅的房間,說:“昨晚我起牀的時候我看到媽站在樓下,正準備往樓上走,看到我她就急忙回到了房間,當時蕭雨跟沈曼正搞的來勁兒。”
頓時我心裏一顫,肯定是蕭梅想看看我跟蕭雨有沒有做那事兒,結果撞上了蕭雨跟沈曼的事兒。
蕭雨整那事兒被發現,我不知是喜是憂,可轉念一想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喫飯的時候蕭梅心情挺不錯的,還給我夾了塊兒肉,讓我好好補補,如果她發現了蕭雨跟沈曼的事兒,肯定會憤怒。
突然我閃過了一個念頭,難不成蕭梅誤以爲我在跟蕭雨辦那種事兒,蕭雲誤打誤撞的出現,致使蕭梅只聽到了聲音沒有上樓,還真的有這個可能性。
於是我就把我的猜測告訴了蕭雲,蕭雲也點了點頭,說似乎還真是這樣,蕭梅想要孫子,大半夜起來偷聽也正常。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想還真是夠狗血的,這次的事兒就算是躲過去了,可沈曼一直在家裏住下去,蕭梅遲早會發現的。
看我愣神,一旁的蕭雲說:“這是好事兒,媽要是發現蕭雨那點事兒,不就證明你那方面沒有問題嗎,不但能教訓蕭雨,還能讓媽相信你。”
蕭雲的話讓我反應了過來啊,對啊,以前我怎麼就一直沒有想到呢,還真是夠傻的。
“你不會是想讓我直接告訴媽吧?蕭雨肯定饒不了我。”
蕭雲撇了撇嘴巴,有點兒無奈的說:“姐夫,誰說讓你親自告訴媽,這件事兒我來做,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蕭雨懷疑你,她也沒有證據。”
我沒有立馬回答,在心裏權衡了一番,在蕭家這潭水裏,做任何事我都要百倍小心,片刻後,確定這事兒不會給我帶來危機,我纔對蕭雲點了點頭。
沈曼就是蕭雲的命根子,還真想看看她怎麼面對這事兒,再想到蕭梅肯定會指責她,我就暗爽不已。
“就這麼幹。”我壓低了聲音回答蕭雲,特麼的,昨天差點兒弄死我,也算是討回一點兒利息吧。
跟蕭雲達成了一致後我來到了服裝廠,一大早李靜就心花怒放的來到了我辦公室,整個人掩飾不住的激動,剛進門就拍不急待的說:“肖總,您不用再爲馬克公司的事兒煩心了,今天早上突然有兩個大客戶給我打來了電話,想要跟咱們公司合作,訂單量比馬克至少多一倍。”
蕭雨果真沒有騙我,確實給我提供了兩個大客戶,也算她識相。
我表現的很平淡,跟李靜說:“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跟他們去談,這兩個單子就算是你的,提成照舊,但是要謹慎一點兒,所有能想到的事兒,都落實到合同上。”
主動找上門的客戶,我還照舊給她提成,李靜就更激動了,急忙跟我說她一定會把這事兒辦的漂亮,眼神都有點兒冒星星,估計她是以爲這兩個客戶是我拉來的,對我有點兒崇拜吧。
我沒明說,她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只要把這件事兒做好就行,至於提成也只是拉攏下屬的一種手段,李靜業務能力很強,服裝廠離不開她。
李靜離開我辦公室後了,我到廠房視察了一圈,公司也沒什麼事兒,我就想到了蕭梅的病情,開車來到了第二人民醫院。
我必須得搞清楚蕭梅病情的嚴重性,如果醫生都說沒有治療的必要,那就只能放棄,但要是有希望我必須讓蕭梅堅持治療。
我不知道是哪個醫生給她做的檢查,但按照檢查的流程,我很快找到了那個醫生的辦公室。
他叫周國強,是醫院的科室主任,進去之後我就問他可不可詳細告訴我蕭梅的病情,我是他的家屬。
他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是蕭梅的什麼人,我如實回答,說我是她女婿,他讓我坐了下來。
他嘆了一口氣,說:“我跟蕭梅是老同學了,這件事兒她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她性子很執拗,她放棄了治療,她勸她她不聽,你最好也開導她一下。”
她還真的放棄了治療,我急忙問周主任,我媽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還有沒有治療的可能性。
他扶了扶眼鏡,說:“她的病情很嚴重,我們醫院剛從美國引進了一向新技術,只要她配合治療,我有七成的把握。”
七成的把握?那就是有治好的可能性,她幹嘛不治啊,難道是因爲錢?這絕對不可能,這事兒肯定另有隱情。
從蕭梅的嘴裏問不出來,我抱着一點兒僥倖,問周主任爲什麼啊。
口氣,說蕭梅的病情惡化到很嚴重的地步,必須切除胸部,但她是個很傳統的女性,寧可死也不這麼做。
我愣住了,換做是我,只要能活命,什麼後果都能承受,更別說只是切除胸部了,她還真是個執拗傳統的女人。
我心不在焉的說了句我會回去勸勸她的,周主任點了點頭,他說她跟蕭梅小學就是同學,一直到上完大學,勸她的可能性很小,她需要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說服她先到醫院做化療,扼制住癌細胞,再做她的思想工作。
周主任看上去也挺無可奈何的,表情有些傷感,似乎還挺關心蕭梅的。
我點了點頭,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周主任讓我等一下,他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瓶藥,說這是止疼的,最近一定不要讓她生氣,否則會惡化。
周主任的話讓我打了個激靈,想到了我跟蕭雲的計劃,不行,我必須得讓蕭雲停手,絕對不能讓蕭梅生氣。
關於報復蕭雨的念頭我拋到了一邊,匆忙的開車回到了家,一進門我就看到蕭梅板着一張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凡,你過來。”她朝我招了招手,表情似乎有些壓抑。
“怎麼了媽?”我坐了過去。
她板着一張臉問我:“一凡,你實話告訴我,你跟蕭雨的感情怎麼樣。”
我心裏咯噔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很快穩住了神。
“挺好的啊,媽,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不要騙我,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就是這段時間經常鬧一點兒小矛盾,也挺正常的。”我極力的解釋。
她似乎有點兒不太相信,又問我:“這話情況是不是沈曼住進來之後發生的?”
她肯定是知道了蕭雨的事兒,不然不會問這個,我心裏有點兒怪蕭雲,也怪自己光顧着報復,忘了蕭梅的事兒。
我有點兒恍惚,心不在焉的說好像是這樣。
她又問我有沒有發現蕭雨跟沈曼不正常,我愣了一下,裝作疑惑的樣子,說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她們兩個關係挺好的。
我說與不說其實都一樣,蕭梅已經開始懷疑了。
她沒再跟我說話,拿出手機撥通了蕭雨的電話,讓她馬上回來。
她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憤怒,可我能看出來,她一直在壓抑着,等蕭雨回來一定會爆發出來,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急忙從兜裏拿出了周主任給我止疼藥,說:“媽,我去醫院了,這是周主任讓我給你的。”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領情,讓我先放下,本來我想繼續說下去的,用我的關心讓她消消氣,可看她真的在氣頭上,話到嘴邊我沒敢說出來。
我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敢離開,直到半個小時後蕭雨回到家,她跟我剛回來的表現一樣,疑惑的問蕭梅這麼着急喊她回來做什麼,這時蕭雲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她是來看好戲的,還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睛。
蕭梅沒有讓蕭雨坐下,她自己站了起來,質問蕭雨:“你跟那個沈曼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實話告訴媽。”
蕭雨被這麼當頭棒喝有點兒楞,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瞧了我一眼,跟蕭梅說:“沒什麼啊,她就是我閨蜜啊,媽你怎麼這麼問啊。”
“閨蜜?”蕭梅重複了一遍蕭雨的話,“閨蜜至於讓你天天領回家嗎,你不要再騙我了。”
蕭雨似乎有點兒來氣,剁了一下腳,說:“媽,我跟沈曼就是閨蜜,你倒是想說什麼啊?”
看蕭雨還不承認,蕭梅突然拿出幾張照片丟在了桌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蕭雨看了過去,我也下意識投去了目光,有些好奇招牌上到底是什麼。
一共是三張照片,第一張是蕭雨抱着沈曼,第二張是蕭雨的手放在沈曼某個敏感的位置,如果這兩張照片能解釋清楚,那第三張蕭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是蕭雨跟沈曼的激吻照,都是在一家夜場拍的,哪個正常女人會做這樣的動作。
瞬間蕭雨的臉就黑了,身體有些哆嗦,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
“這......這些照片是哪來的?”蕭雨都不利索了。
蕭梅哼了一聲,說:“小雨,媽真沒想到你居然喜歡女人,你讓媽以後怎麼見人。”
蕭梅徹底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