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情緒有些激動。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她比之前要滄桑許多,她讓人把我給綁在椅子上防止我逃跑。瞪着我道,“這是你和霍靳琛的一個計謀,給振宇下了套,再將他一網打盡。得利的不就是你和霍靳琛嗎別以爲我不知道。”
“是誰告訴你我和霍靳琛給沈振宇下套我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我皺着眉。手腳全部綁在椅子上,要是出什麼事。我也逃脫不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沒事這個時候還在說謊”秦曉激動的喊道。
我爲什麼沒事我也不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你綁住我也無濟於補。”
我的心臟亂跳,巡視着周圍的環境。這裏除了秦曉之外還有四五個壯漢,根本就插翅難飛。
“誰說我只是綁着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秦曉瞪着我的眼神猙獰。拿過一把刀抵在我臉上,冰涼的溫度緊貼着我的臉。刺激得我渾身在顫抖。她道。“要是我劃花了你的臉蛋。估計霍靳琛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吧。”
我嚥着口水,在生死麪前我就是一隻困獸,“你放心,就算你殺了我,霍靳琛也不會來看我一眼。”
“那很好,我要從你身上劃上千百刀來祭奠我的孩子”秦曉說完就在我的大腿上劃了一刀,鮮血立馬就涌出來,我疼,咬着牙不發出聲音,如果沒人來救我,我估計就這樣被她用刀給戳成馬蜂窩。
秦曉看到我流血興奮的瞪着眼睛,讓我想起電視劇裏常演的變態,不過她說她的孩子,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秦曉,你的孩子我什麼時候害過你的孩子”我冒着冷汗,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秦曉揪着我的衣領,刀子抵在我的脖間,紅着眼眶吼道,“振宇打掉了我的孩子,你的出現,我秦家落在沈振宇的手裏,他早就喪心病狂了,在外面有女人,在家裏折磨我,我的孩子死了,都是你惹的。”
原來她的孩子是沈振宇弄死的。
但沈振宇做的一切都變成了我的鍋,“秦曉,你弄清楚事實,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了沈振宇,當初吵着鬧着要奪走我的一切,今天你變成這樣都是你自找的。”
秦曉又摑了我一巴掌,我的耳朵都在嗡嗡的叫囂,她還不解氣,扯着我的頭髮,說道,“你就是嫉妒我和振宇結婚,所以才上了霍靳琛的牀,然後報復我毀了我家,你以爲能夠滿瞞住我嗎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計策,賤人,我從來不知道你心機如此重”
秦曉把我的頭髮都快揪下來,我咬着牙,忍着疼,她的想象可是真的豐富,我吐了一口血星子,“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我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並不是秦曉一人所爲,而是借她的手編制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來對付我。
秦曉怨恨的瞪着我,在我大腿和手臂上都割好幾刀,我痛得大聲慘叫,卻被人用毛巾堵住了嘴,沒人給我止血,任由血從我身體裏抽乾。
秦曉看到我身上染紅着血液,眼底的怨恨變得極端,她讓人守着我,無論如何就不能給我止血,任由我這樣一點一滴的把血給流乾,直到死去。
死亡是件多麼沉重的詞,我上次嚐到過一次,這次難道也得這樣了嗎
我的力氣被抽乾,滿鼻子的血腥味,雙手雙腳都沒有力氣擡起,我的視線變得模糊,彷彿一切都很昏暗。
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要伴隨着我很久。
我快要死了吧,就這樣失血過多而亡。
僅有的視線,看到好幾個人圍着我轉悠,在談論着怎麼處置我,他們的目光放在我滿是瘡痍的身上,眼底都是嫌棄,我也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血肉模糊,誰看到我都知道我的下場多麼的慘烈。
他們覺得我活不了了,也沒有人再管我,再然後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小黑屋裏掙扎。
我的眼皮擡不起,陷入黑暗之中,我覺得這是死亡的徵兆,那黑洞真實的存在。
突然,聽到凌亂的腳步聲,僅有的意識在支撐着我,讓我知道還有一口氣。
“小姐,你醒醒。”
聽到有人叫我,疲憊的睜開眼睛,一個坐着輪椅的年輕男子就在我面前,他長得輪廓分明,可我沒心情欣賞,伸手抓住他的褲腳,喊道,“救我”
這樣,墜入一個無底深淵
睜開眼睛,我進入了白茫茫的視線,我以爲我到了天堂,可看到那個輪椅先生就就坐在我邊上,我才知道我又活過來了,我總是這樣命運多舛,但我還算幸運,在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還能看到貴人。
“是你救了我”我驚訝的問道。
輪椅男人見我醒來了,鬆了一口氣,“嗯,小姐,你是惹上了仇家,身上還被割了這麼多刀。”
我動了動胳膊,痛得我咧嘴叫了一聲,輪椅男人見我皺巴在一起的臉,推着輪椅過來用紙巾給我擦臉,溫柔的道,“你出了很多冷汗,在夢中一直說有人殺你,小姐,如果真的有人要害你,你和我說,我幫你報警。”
他這樣親密的給我擦臉,令我有些錯愕,但看他溫潤如玉,沒有任何侵略性,我又打消了顧慮,“我被一個瘋女人算計了,還好沒事,但我一定不會讓她逍遙法外。”
我想起我還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又詢問道,“對了,你救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霍靳辰。”
“蘇黛,謝謝你救了我。”我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冰涼,比正常人的溫度都要低。
他坐着輪椅,下肢癱瘓,但這張臉長得很不錯,如果不是癱瘓,估計有許多女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