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實在是不忍直視。
“掌門，冷靜。”
金陵似是有些明白了。
今夕月對掌門而言。
便是捧在手上的寶，潔白無瑕的玉，如今，如此重要的東西，被一個可來路不明的人輕易的沾染了。
好比，自家菜地裏的大白菜被豬給拱了。
如何，讓他能順下這口氣
掌門真覺着撕心裂肺，他猛錘胸口，大叫道:“若是師傅在世，看到現下場景，一定會怪本座的”
金陵小聲唸叨。
“不就是個小婢女嗎”
啊她那可憐的十二孃，現在還沒能喫上飯呢。
十二孃嚇了一跳，
今夕月瞬間出現在她的房裏。
“你不是叫我了”
她什麼時候
今夕月點了點外頭，又指了指自己，道:“我站在外頭的時候，你不是在裏面，叫了我的名字。”
那個時候好像，的確是有這樣。
她爲什麼要叫他的名字呢
原因，好像記不起來了。
十二孃張着嘴，喉嚨生痛，她想說的很多，但到嘴邊只能發出一個音來，揮着手喊道:“啊。”
發出的音，像刀鋸在木頭上刺耳的刺拉過。
十二孃啊，十二孃啊
羞恥心如影隨形。
可偏偏那站在牀邊的人，正笑着注視着她。
“慢慢說，我都聽得到。”
說什麼
她可以，在他面前，說什麼呢
金陵師姐跟她說:“那湖水太冷，你本來身子就不好，傷了根本，你今後可能不能再說話了。”
十二孃迷惑不解。
她想問，爲什麼，她會在湖邊
“都是那芙蓉和蓮花姐妹倆害得你，莫要怕，師姐已經替你出氣了”
是這樣嘛。
十二孃伸手摸向額頭，那裏的眉間有一點殷虹。
“你想不起來了”
金陵若有所思的看向她頸部的一圈紫痕，這是死亦是生的痕跡:“有時候，想不起來，可能也是件好事。”
她摸了摸十二孃的發。
“因爲，可能也不是什麼好記憶，對吧”
十二孃目送金陵遠去。
她轉身，嚇了一跳，他什麼出現在她身後的。
“十二孃。”
夜風吹進來，煙氣瀰漫了她的眼。
今夕月低眉，廣袖一揮。
十二孃天旋地轉，整個人摔倒在地，兩眼發花。
“摔得真是不好看。”
不遠處，那人卻穩穩地落座在位置上。
這話，好熟悉。
可是，她記不起來了。
十二孃緊抓着被子，如驚弓之鳥。
“十二孃。”
黑到見不到五指的地方，一瞬間，大亮。
“十二孃。”
她盯着那上頭的人。
那眼真的好熟悉，他們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可是，好可惜。
十二孃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你是不是想，爲何，我要帶你來這裏”
十二孃點點頭。
對，她很疑惑，很想知道。
“你看這裏。”
“這裏，屬於我今夕月。”
“今後，你只要記得我的名字。”
她身上蓋着的被子，還是原先小屋裏的那一條。
但身邊
的場景都變了。
無比諾大的殿，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可殿裏除了一顆通天的梅子樹，別的物件什麼都沒有。
她面對的人，強大到讓人顫抖。
“今後你便呆在這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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