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侯珠發出嘖嘖兩聲。
“不過就剛纔那謝殊的那兩句話,或許是傷到十二孃了。”
“那個骨子裏倔強的跟牛一樣的小娘子。”
“就算是上神到了,也不會讓半分。”
“看來,今夕月白牽了這條紅線了。”
幽綠色的珠子,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啊痛死了”
大夫爲小桃花上藥。
她着急的問道“大夫,我的臉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傷口有些深。”
大夫勉強的說着“我盡力吧”
“完了,一切都完了”
小桃花一臉的蒼白。
“不如,讓我來幫你”
黑夜裏傳來一個嫵媚的聲音。
小桃花兩眼冒着金星,昏睡過去。
“她人呢”
東平在整理着一旁的地圖,聽謝殊問府上的下人。
“女郎,她一直在房裏不曾出來過。”
“脾氣這麼大。”
謝殊唸叨了一句,擺擺手讓下人走了。
東平回過頭來。
有些話,作爲屬下的他是不該說的。
本來以爲找了個司馬紅浮的替身,謝殊就能從坑裏跳出來。
哪裏知道,這個隨便在路上拉來的,也不是個省油的。
“郎君,三日後我們就要出征了。”
謝殊捏了捏眉頭。
“知道了。”
她的脾氣最近特別不好。
謝殊本來覺得女人哄一鬨,總會學的乖巧。
可是她卻沒有。
似乎還變本加厲。
“怎麼”
“郎君,女郎她搬到白家去了。”
左士大夫白勇爲十二孃介紹着。
“這是你大哥。”
“自從依依走後,我一直想要個妹妹。”
富貴人家出生的公子哥。
禮貌且又疏遠。
白羨一臉的書生氣,說起話很溫和。
倒是左士大夫白勇,似乎是真的很高興。
“卿卿。”
於是,十二孃就在白家理所當然的住下了。
白家是個詩書門第。
循規蹈矩的,連喫飯都很安靜。
“女郎。”
小桃花被十四公主司馬羽用馬鞭打傷了臉。
她便留在了謝家。
自然,是沒有同她一起過來。
白家就很是體貼,爲她重新找了懂手語的婢女。
“奴家喚作小草。”
她點點頭。
“妹妹”
白羨是白家的獨子,半年前與禮部侍郎的女兒訂了親。
他從外頭進來。
手裏拿了一盞桃花燈。
“今夜是中秋佳節。”
“怎不見謝郎約你出去遊玩”
謝殊
她和他上次鬧得不歡而散以後。
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十二孃低着頭,專心的看着手裏的蓮花燈。
白羨看她如此,就不再多問。
倒是過了晚些時候,白羨又到她房裏來了。
“妹妹,今夜外頭甚是熱鬧。”
“父親說,這是妹妹第一次回家的中秋。”
“便提議去外頭喫飯。”
十二孃點點頭“嗯。”
由着小草爲她打點衣服。
“女郎的頭髮可真是好。又黑又滑。”
“女郎的皮膚也白。”
“穿着淡紫色的深衣,更是好看。”
銅鏡裏的顯示出一個華貴女郎的身影。
絢麗的衣袍,精巧的首飾。
陌生的,連她自己都開始不認識了。
外頭的街上很是熱鬧。
興許是中秋佳節,外頭的酒樓都爆滿了。
“我家郎君已經在上頭了。”
那席上還有一人。
十二孃側過臉,不去看他。
白羨同謝殊打招呼。
“謝郎。”
她此時還是不想見到他。
謝殊正坐在那兒,見她走進。
“我等卿卿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