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彷彿隔了一世這麼久，百般感嘆。
常年不敗的梅子樹下。
“痛嘛”
“痛。”
十二孃捂着胸口。
今夕月的指尖如此溫暖，耀眼。
傷口在瞬間復原。
今夕月說道。
“你的臉，我也可以幫你治好。”
“不用了。”
“我需要留着這道傷疤，告誡自己。”
“要忘了謝殊。”
今夕月捏着十二孃小巧精緻的下頷，收緊。
“你在傷心”
“沒有。”
“我一點都不在意”
十二孃的瞳孔裏渙散，倔強。
她明明是在說假話。
離開那個謝殊，就讓她這麼難受
今夕月鬆開手。
“算了，你下去梳洗吧。”
“是。”
十二孃低頭去聞，方纔她就注意到了。
上神有些嫌棄她身上的味道。
難道是血腥味太重了薰到他了
不是吧
呃，上神雖然愛乾淨，但也是倒沒有到這地步。
“走吧。”
今夕月甚至在虛空中揮了揮雙手。
好似她身上的味道着實難聞的很。
他輕擡着完美的下巴，傲嬌的說道“都是一股阿貓阿狗的味道。”
隨侯珠見那身影才閃現出來。
笑道“阿貓阿狗，指的是那謝殊和慕容鳳皇”
“好好，我不笑”
“既然十二孃回來了，我也就去睡個好覺。”
“這幾個月跟着你這個陰陽怪氣的，早就受不了了。”
隨侯珠消失在夜空中。
今夕月盯着掌心看，耳邊響起那木屐踢踢踏踏的走動聲。
水流的聲音。
他的嘴角邊綻放一個微笑。
“這容止殿終於有聲音了。”
十二孃默默的退下了。
洗完發，她側身看銅鏡裏的身影。
“你在做什麼”
“暖牀。”
不過下山一次，連作風都如此膽大了。
“不需要。”
“可是。”
十二孃躺在牀榻上，對着今夕月眨着眼睛。
“上神。”
“我一個人睡不着。”
“下去。”
十二孃委屈的抿着嘴。
“上神。”
“不是啊我和謝殊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睡在一起的。”
又是那個謝殊
她纔剛回來，就已經提到這個名字兩次了。
今夕月第一次覺得謝殊的名字如此刺耳。
“若是上神不同意，那十二孃回去。”
“呵。”
今夕月的臉色一黑，廣袖一揮。
那燭火隨風滅了。
他在十二孃身邊和這衣躺了下來。
“那就睡吧。”
十二孃向今夕月在的方向移了移。
觸碰到他的手。
今夕月睜開眼，反應特別大，下意識的要去甩開。
“你做什麼”
“我有些冷，上神可不可以抱抱我。”
“多事。”
十二孃低了低語氣，說道“謝殊他。”
“你再提他，就滾下去”
上神生氣了呢。
可是，上神爲什麼要生氣啊
她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提了謝殊的名字而已。
“啊”
今夕月大力的將十二孃攬入懷裏。
“睡覺”
兩人的體味，如此相似。
在這夜裏交融，如此旖旎。
十二孃安心的呆在今夕月的懷中。
“回來，真好。”
她閉上眼。
每根神經都得到放鬆，如此全身心的相信他。
或許，從始至終，她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