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敏娘，你說這世上死去的人，能過活過來嗎”
“自然是可以的。”
敏孃的話讓她一陣興奮。
“你忘記了，當年小寶被天雷打中。”
“是哦”
“阿孃不說這件事，我倒是忘記了。”
小寶玩着手指頭。
“當年，我被天雷打中以後啊”
“不是死了嘛”
“正是因爲上神的力量，才讓我起死回生了呢”
十二孃有些激動“當真”
“我怎麼忘記了”
“真是該死啊”
敏娘和小寶對視一眼。
十二孃又着急的詢問着，若是小寶可以活過來。
那是不是說，月郎也可以
他是神啊
神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殺了呢
十二孃覺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
小寶回憶的說道“那時候，我好像進入了一個白色的沙漠裏。”
“白色的沙漠”
“上神和我說，那裏叫做虛妄。”
“都是白天，沒有黑夜。”
小寶似乎很不喜歡那個地方。
“我們一直朝着太陽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後來呢”
“什麼後來”
十二孃聽得很認真。
這一段關係今夕月的往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所以，現在小寶說的每個字。
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後來啊”
“上神就和一隻白色的小蝴蝶說話。”
“那是白色沙漠裏，唯一活着的東西了”
“上神說，那隻白色的小蝴蝶，纔是真正的神”
“我從來沒有想過神可以是是那個樣子的”
小寶的眼睛一閃一閃。
“神，真的好厲害啊”
“我們就一下子就回到了這裏。”
“十二孃，你見過白色的小蝴蝶嗎”
十二孃憑着小寶的說的話，仔細的回憶着。
“白色的小蝴蝶”
“我可以變出紅色的小蝴蝶。”
“各種顏色都可以。”
“但是，就是變不出白色的小蝴蝶。”
她閉上眼睛，在腦海的回憶裏找着。
白色的小蝴蝶。
這個詞，真的好熟悉啊
“山茶花妖以前也說過要尋找白色小蝴蝶。”
“可是很遺憾，一直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嗎”
“是的。”
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
思緒飄到好遠好遠。
她敢肯定，她見過小寶說的白色小蝴蝶
夜深，十二孃睡着了。
她在做夢，又看到了以前的回憶。
大殿裏，有謝殊，有掌門，還有金陵師姐。
更有那個白衣的神仙人。
今夕月輕擡起手，白色蝴蝶便在指間停住。
“我所會所學不過皆是幻術。”
謝殊離得近，見那白色蝴蝶變成了一片枯葉，了無生氣。
“你學不會。”
今夕月指尖輕動，那枯葉又變成了白色蝴蝶，展翅高飛。
衆人的目光隨着那纖弱的蝴蝶一同而去。
那光，是微弱晨曦之光。
十二孃對着肩膀上額白色蝴蝶，打了個招呼“你從哪裏來的我從沒有見過這麼俊的蝴蝶。”
白色的蝴蝶歪着腦袋看她。
“快些回家去吧。”
它扇動孱弱的翅膀，飛走了。
“啊”
十二孃從睡夢中驚醒，
滿頭的大汗。
她對着自己喃喃自語道。
“原來，我真的見過神”
“我見過那隻白色的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