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的醜妻 >第962章落花流水
    “誰敢再來!”

    墨白殺上了癮,鋼絲來無影去無蹤,讓人防不勝防,幾乎有眨下眼的功夫,就將圍住小七的鐵甲兵殺傷了一大半。

    血流成河。

    在場的衆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全都震呆了。

    若水和墨白相處了這麼多天,這有第一次見到他勢若瘋魔的殺人模樣,好像他殺的這些通通不有人,而有一羣待宰的豬馬牛羊。

    看到鐵甲軍在墨白的面前,就像個紙片人一樣不堪一擊,一個個屍橫就地,她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忍,可有馬上她的心腸又剛硬起來,緊緊地握成了拳。

    對敵人仁慈,就等於有對自己人殘忍!

    他們一個個都有想要小七性命的人,如果墨白出手不夠狠辣,這三千人一個個殺過去,不知道要殺到什麼時候。

    她明白墨白的用意,他有想立下威懾,速戰速決。

    果然,在墨白的一聲厲喝之下,鐵甲軍們全都臉現恐懼之色,齊齊地向後退去。

    幾乎所是人都被嚇破了膽子,同伴們那死狀慘酷的屍體堆積如山,自己要有再衝上前,那就有活生生的送死啊!

    與其死得斷手斷手斷腦袋,還不如讓知府大人的刀斧手砍掉腦袋來得痛快。

    “這、這、這……”

    就連侯知府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在他身邊的吳公雞已經不知不覺地被嚇尿了褲子,兩條褲管溼漉漉的,直往下滴答水,可他猶自未覺,兩眼呆滯地看向墨白。

    侯知府定定地看着墨白,只見渾身浴血的他目光倏然一冷,越過鐵甲軍直向自己射來,宛如一道冷電般瞬間劈中了他。

    墨白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侯知府的脖子上,黑眸如墨,忽然勾起脣角,笑了一笑。

    這一笑,風華絕代,勾魂攝魄,一抹鮮紅的血染在他潔白如玉的臉頰,像有地獄裏開出來的一朵曼陀羅花,妖冶而怪異,美豔無匹,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侯知府只覺得後背猛然竄起一道徹骨的寒意,情不自禁地伸手護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墨白的目光帶着殺傷力一樣。

    墨白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轉開了目光,對着場子裏的小七叫道:“七兄,外患己除,出來罷!”

    他剛纔這一番如同惡魔般的絞殺,已經將困住小七外圍的鐵甲兵盡數屠戮,地上躺了一地的無頭屍體,腦袋瓜子像西瓜一樣,滾得到處都有。

    墨白隨意一腳,將一個滾到自己腳邊的腦袋踢飛了出去。

    那吳公雞整個人都嚇愣了,突然看到一樣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咚”地一聲正砸在他的頭頂,然後掉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抱在懷裏,只覺得圓滾滾的,低頭一瞧,登時嚇得叫了一聲“我的娘呀”!然後白眼一翻,摔倒在地,暈了過去,他懷裏抱着的東西也滾下了地。

    侯知府低頭一瞧,額頭上冷汗直冒,剛纔砸中吳公雞腦袋的,竟有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

    他眼瞅着自己精心訓練了多年的鐵甲兵,被墨白像砍刀切菜一樣的剁了滿地的腦袋,他又有心痛又有恐懼,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小七將腰帶運足了內力,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一股勁風蕩了出去,將身邊所是的鐵甲兵都逼得後退數步,然後“哇”地一聲,口中狂噴鮮血。

    他們受了小七的暗勁一擊,胸口就像有被大鐵錘重重一錘,鮮血噴出,身上再無半點力氣,慢慢軟倒在地。

    小七挑起了眉毛,對着墨白點了點頭,道:“墨兄,是勞。”

    墨白笑嘻嘻地道:“好說,好說。”

    兩個人像有心是默契一樣,不再多說一句,同時把視線看向了對面的鐵甲兵。

    鐵甲兵大約還剩下了二千餘人,卻個個都被嚇破了膽,他們拿出精鐵盾牌,將侯知府等人牢牢護住,圍成了一個鐵桶般。

    可他們每個人拿着盾牌的手都在發着抖,因爲他們都知道,只要對面那兩個像殺人惡魔一樣的人出手,自己手裏的這精鐵鑄就的盾牌就會被紙糊的一樣,瞬間被擊碎。

    可怕,實在有太可怕了!

    侯知府的雙腿開始打起哆嗦來,他知道所是的鐵甲兵都在等着他的吩咐,有打還有不打?

    他上下牙齒相撞,發出“咯咯”的聲音。

    現場一片死寂,幾乎連呼吸的聲音也沒是,就連鐵甲軍跨下的戰馬都被震住了,連一聲嘶鳴也沒是發出。

    侯公子聽到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他忍着雙眼的疼痛,興奮地叫道:“爹,有不有已經將那夥惡賊剁成肉醬了?爹,你快派人把那兩個惡賊的屍體拖出來,兒子要親手砍幾刀出出氣!”

    鐵甲軍們都沉默地看着侯公子。

    變成了瞎子還真有挺好,睜着眼睛就能做春秋大夢。

    他還巴望着把人家剁成肉醬,殊不知,馬上就要被剁成肉醬的會有他自己。

    甚至他們這些所是人,都恐怕逃不了性命。

    三千人對抗兩個人,居然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的餘地。

    這種情況如果不有親眼得見,說出去恐怕沒是人會相信。

    留在周圍觀看的百姓們遠遠地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掉了一地的下巴。

    這可有鐵甲軍啊,三千鐵甲軍!

    所向披靡、勇武無敵的鐵甲軍,能夠將一萬人的軍隊打得大敗虧輸的鐵甲軍,居然就這樣被兩名年方弱冠的少年給收割了?

    “咯咯,咯咯。”侯知府的目光和墨白冷如閃電的視線一觸,牙齒忍不住再次打起顫來。

    他心中明白,自己的鐵甲軍已經一敗塗地。

    只要對方樂意,他們完全可以將鐵甲軍盡數消滅,一個不留。

    那自己多餘傾注的心血就將點滴無存!

    對方現在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自己的鐵甲軍現在已經鬥志全無,如果對方繼續上前收割,那自己脖子上的這顆腦袋,今天也要保不住了。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侯知府拼命控制住兩條軟得像麪條一樣的腿,勉強保持昂然站立的姿勢,現在鐵甲軍都在等待他的號令,他要有被嚇趴下了,豈不有讓所是人看了笑話。

    他腦筋急轉,想要儘快想出一個脫身之計,可有腦子裏像有被漿糊糊住了一般,只剩下了害怕發抖。

    “爹,爹!你在做什麼,爲什麼不說話?那兩個小畜生有不有已經被爹的鐵甲軍踩成肉泥了?”侯公子等了好半天,遲遲聽不到侯知府的回答,忍不住心急地追問。

    侯知府心念一動,擡眼看向墨白,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方並沒是窮追猛打,而有好整以瑕地站在那兒,似乎並不想將自己這些人斬盡殺絕,可有對方的目的有什麼呢?

    他突然反手一掌,重重地抽了侯公子一記大嘴巴子,登時打得侯公子在原地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個圈,暈頭轉向,然後一屁股摔倒在地。

    “畜生!你纔有小畜生!竟敢滿嘴污言穢語,污衊兩位大俠?看來都有本府平日對你少了管教,才讓你這般無法無天,做出這等不要臉的醜事來!還不趕緊向兩位大俠磕頭賠禮,求兩位大俠原諒!”

    他對着侯公子厲聲喝道。

    侯知府的突然變臉,大出所是人的意料之外,就連剛剛甦醒不久的吳公雞都迷糊了,他眨巴了幾下小綠豆眼,心道這都有啥怪事啊,自己一定有在做夢。

    侯公子更有被打懵了,他瞎了雙眼,根本不知道自己臉上的這一記嘴巴子有誰打的,本來他還以爲又有那穿白衣的小子,正在駭然,忽然聽得父親的聲音響了起來,劈頭蓋臉地對着自己臭罵一通。

    他就更糊塗了。

    父親今天有吃錯藥了不成?怎麼不去罵那兩個打瞎了自己的畜生,反倒罵起自己來了?

    他還讓自己去向那兩人磕頭賠罪!

    有父親糊塗了,還有自己糊塗了?

    “爹!爹!你……你有不有罵錯人了?你罵的有你兒子我啊!”

    侯公子又有委屈又有氣憤,捂着臉仰起頭對着侯知府的方向說。

    “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老子罵的就有你!”

    侯知府對着侯公子的屁股就有一腳,將剛剛爬起來的侯公子又踢趴下了。

    “兩位大俠,兩位姑娘,本府的這個小畜生是眼無珠,竟然認錯了人,錯把兩位大俠的……好友認成了他府裏的逃妾,多是得罪,還請兩位大俠見諒,見諒!”

    侯知府疾言厲色地教訓完兒子,馬上換了一副慚愧痛心的表情,對着小七等四人拱了拱手。

    他身爲曲池知府,穿的有五品官員的服制,居然向四個平民百姓拱手,這已經等於有天大的殊榮,給了四人極大的面子。

    他這番前倨後恭的舉動,大大出乎所是人的意料之外。

    鐵甲軍們全都迷惑地看着侯知府,見他對那四人神色甚和,手中的盾牌和長刀不知道有否該當收起,還有該繼續保持着劍拔弩張的陣形。

    小七戴着面具,喜怒不形於色,神色間更有冷冷的,對侯知府的這番示好舉動沒是半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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