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峯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爲乎來哉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爲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這是後代詩人李白的千古名篇蜀道難,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代表了中原人對巴蜀大地的看法。閉塞崎嶇,山路陡峭,毒蛇霧障。
這種狹隘偏執的看法一直影響着從來沒有去到過蜀地的人,有時候人們寧願相信自己長久以來形成的固有思維,而不願意去相信事實的真相。這就是人性。
而歷史悠久,自商朝以來就已存在的蜀國,獨自留在被人們遺忘的土地上,默默崛起。
日薄西山,暮暮沉沉,西南之地,有千里之國,其國名曰羽國。
其國縱橫巴蜀,富有西南十萬羣山。國王是上古賢王蠶叢,魚鳧之後,名曰稚子蜀王。
羽國崇尚飛鳥,故而以“羽”爲國號,又是巴蜀後裔,故以“蜀王”稱之。
這個兼具傳奇歷史,極具本土神話色彩與獨特文化傳統風俗習慣的西南古國,千萬年來,吸引了無數人的紛至沓來。
不僅如此,羽國是最早的裂地稱王的一個諸侯國之一,其境域富有西南,近幾年來也逐漸的在東進,意欲南下吞併有熊之國諸部。
羽國沒有年號,只以干支記年,六十年一輪,所以今年是庚申年第五十七年。
羽國蜀王宮,巴蛇大殿。
現在在位的是稚子蜀王。
“今天叫你們來,就是爲了一件事我的樹神王座,該讓給後來的小崽子們了我想問你們,誰有沒有好的人選”
“這個”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下嘴說了。
稚子蜀王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他是家裏的老小,就像是中原信奉的“二郎神”一樣。他的本名是大蚡,不過這個很少有人知道。
“不着急,這種事也不是拍馬就到,一天就能想出來的。不能狠加鞭猛催。慢慢來吧。”
夜晚,蟲鳴聲聲,花草飄香。醉臥於懷的美人躺在竹牀上,細語纏綿,無限春光。
“大王”女兒嬌羞,媚的像月季花一樣燦爛
“叫我大王快”蜀王越戰越勇。
“大王”女人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刺進了大王的後脖頸裏可是這樣他只會覺得更興奮
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大蚡滿足極了。“叫我大王叫我啊”大蚡被這宮女抓得痛的連連喊了幾聲,大蚡慘叫不絕,也逗的美女咯咯直笑。
大蚡醉了累了倒下了
大蚡死了
這是一個陰謀。
深夜,漆黑一片的天空下,八方來風,死寂一片的某處。
“丞相,夏娃回來了。”恭敬的僕人稟報說,
“丞相,我回來了,大蚡已經成功的被我殺死了”很難想象,現在這個風風火火的,站在大家面前的女人會是之前的那個躺在竹牀上賴在男人懷裏,搔首弄姿,放浪不堪的被臨幸的宮女。
“好好好,接下來就是要看王后她興風作浪的本事了。”羽國丞相魚靈,和很多羽國本地的土著人不一樣,他是爲了逃避戰亂而西進入蜀的中原人,因爲精通一些鬼神通靈的騙人的把戲,被大蚡看中,舉爲門客。
後來魚靈漸漸升入朝堂,成爲羽國丞相。可他自己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成是羽國人
人生在這亂世裏,活的或許還沒有狗好。因爲狗可以喫死人肉,人不行。人就是人,你吃了別人的死的肉。終有一天你也會被別人所喫。正是因爲人有底線才叫人。狗無所謂,一具死屍可以讓它喫的撐死,它纔不會去想這麼多,一隻獸類罷了。一條狗,苟活在這世上,就是爲了填飽肚子而已。
真的是這樣的嗎
有時候,人與獸類的差別僅在一線之間。
東方的風,卻吹不走血腥之氣。
慘暗穹天之下,無盡荒原之上。一羣易水國官兵正在圍獵百姓。沒錯,你沒看錯,正是圍獵百姓。他們以殺害百姓爲樂。他們也殘害無辜少女。他們剝削別人的性命。他們拿着無辜人的首級冒充敵軍,當成戰利品來邀功領賞。
戰馬上,呼嘯的戰士,鐵蹄下,四散的流民。
“嗖”,一支羽箭正好射中騎在戰馬上正在追擊流民的某個戰士。這個戰士應聲落地。
戰士們驚慌的四顧,發現原來是左屯軍將軍的人,放了暗箭。領隊的人眼尖,也正好認識這些人。他攔住了正欲叫囂的手下人。飛馬向前。
兩撥人馬見面,原來都是老相識。射人的是左屯將軍帳下小將董承鑫。被箭射的一方是前屯將軍屍秀大人帳下慄倉校尉左司婪一個鮮于人。
左司婪:“這位小將軍,我們無緣無故,你爲什麼射殺我的人”
董承鑫:“我在阻止你們行兇。”
左司婪:“這些流民裏,有可能有敵國過來的探哨,我們是在按照我們前屯將軍的命令執行任務,斷其眼線,保證即將到來的戰爭的勝利。你隨便一句話的,就想把殺我人的事情搪塞過去嗎”
董承鑫:“這是哪個混賬王八蛋下的命令我去宰了他。”
左司婪大怒,舉起馬鞭就劈向對方,董承鑫隨手扔出手中馬鞭,爆喝一聲:“殺”隨既就有人從四面八方衝出來。一起圍住左司婪一行人。左司婪心中暗叫不好。但是想逃已經逃不掉了。左司婪到底將少兵微,人數上不佔優勢,很快就被圍殲,殺的一乾二淨。
左司婪大罵一聲“圈套”隨即自刎而死。
董承鑫的人收攏了一些流民,這些剛剛還被追殺的流民其實自始至終都是被人安排釣魚的魚餌。他們的死活無關緊要,死了多少,死的是誰,也不會有人想要知道。
老者:“爺爺啊,放我們走吧,我們能做的事已經做了,該幫你引的蛇,我們已經幫你引了,求您放了我們吧,爺爺。”
董承鑫:“爺爺老人家,您很聰明,我都有點兒不想放你走了。”
老者:“軍爺啊,我們留在你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求您放我們走吧。”
董承鑫:“我憑什麼放你們走呢你們畢竟知道了我這麼多事情。”
老者:“爺爺,我願意把我的孫女奉獻給您求您放我們走吧。我們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的。我們會滾的遠遠的。一輩子當個啞巴,替您保守祕密。”
董承鑫:“您越這麼說我反倒越不敢放您走了。”
老者:“爺爺啊爺爺啊我們求你了。放我們走吧。”
董承鑫:“現在,這些女人,不用您說也都是我的。
至於你們嘛,留着你們就是留着一個活口。何況一次這麼多人,那就是無數張嘴。泄露祕密,那是遲早的事。
兄弟們,除了女人,全部殺掉這些女人你們看上哪個可以就地解決,但是不能帶回去。不過這個,可以留下”
“謝謝老爺啊”老人忙不迭跪謝天恩。“孩子啊瀟兒啊可以活下去了”
殺人滅口,從來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悽風慘雨。哭哭啼啼。
一個軍士諂媚的抓着一個面容姣好,身材嬌小玲瓏的女人送給董承鑫。儘管這個女人她現在蓬頭垢面,畏畏縮縮,但卻也掩蓋不了她那驚人的美貌。這真是一個妙人啊
董承鑫看着這個少女,之所以稱呼她爲少女,是因爲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到那種掩蓋不了的稚氣。這絕對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孩兒。董承鑫這下更感興趣了。
董承鑫:“你叫什麼”
少女:“我叫瀟兒”
“你就是那個老漢的孫女”
少女怯懦的聲音徹底激發了董承鑫的,“是”
冰涼溼冷的草地,兩人翻滾開來。董承鑫的呼吸,抽搐,和興奮少女的哭泣,掙扎,和痛苦
看着這個自己身下的男人,瀟兒不知是該掙脫,逃跑,還是該抱住他是痛苦嗎是歡樂嗎是悲憤嗎都不是,因爲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董承鑫:“你想活命嗎”
瀟兒:“”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瀟兒不知所措。
董承鑫:“如果你想你爺爺能活着,如果你想活着回家,那就聽我的,和我一起回去,回去舉報左屯將軍的人濫殺無辜”
董承鑫後來又說了些什麼,瀟兒一句話也沒聽見,因爲她的大腦早已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