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烈火之罪 >計要的陰謀
    將軍獻身無人知,戲子家事天下傳。

    這個世上有兩種人最可怕:歌妓無情戲多,戲子無義事多

    這個世上有兩種東西最不可直視:太陽和人心。

    海風肆虐、狂沙漫天的鬼天氣,一座塢堡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這座塢堡的主人正是我們的計要。

    計要並不是按兵不動,他只是沒有親自出手罷了。

    計要這次運貨出去,一共派出去了三個人,一個魏缺,被全公的人給纏住了,一個計純,貨砸在了董承鑫的手裏、還有個岑中,乾脆人都折了

    “都是那個叫什麼董承鑫的我宰了你”計要一發狠,一咬牙、一跺腳,決定了幹掉他

    滿氏商族的領地,滿綸名下最好的馬場,也是董承鑫的家。

    董承鑫還未過門的媳婦兒連同幾十號馬奴,全都被殺了。只有幾個能逃出去的人趕緊去給滿綸和董承鑫分頭報信

    滿綸大怒:“區區幾個山匪就敢殺我的人了反了”

    出事的時候董承鑫人還待在吳工家,吳工的內人趙氏並沒有能給他帶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他正準備去睡覺呢,前腳剛走,後腳報喪的就來了。

    董承鑫如遭雷擊,他不得不連夜趕回家去。

    七十多號人,只剩了十幾個活口。

    活下來的,都一口咬定是附近的山匪幹的他們是爲了搶奪馬匹才和我們發生了衝突。

    董承鑫眉頭緊皺,這些人差點把馬場的人全都殺光了,可馬也沒搶走幾匹啊不是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這純粹是衝着人來的。爲了搶戰馬來和滿綸過不去,這附近的山匪們可能都承受不起滿綸的報復,因爲大家心知肚明,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這個實在是得不償失吧

    董承鑫把自己的疑慮告訴了滿綸,他懷疑這根本就是計要等人籌謀的毒計,山匪們可沒有敢得罪你滿綸的膽子

    “王八蛋”滿綸氣得跺腳。

    “不過,他們一開始的對象應該是我,我不在,才把刀頭對準了這些無辜的小廝們”董承鑫坦然面對,而且臉上毫無波動。

    “請給我一支長槊,我去把計要的人頭給拿來。”董承鑫看着主子的臉色,他故意說。

    “先不着急我會派人去查這件事的。”滿綸憋了半天才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我遲早有一天要剁了他現在那個吳工的案子辦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和計要有關的有的話就給我死咬不放我要先一個個的拔了他的狗牙”

    他知道,自己的事不重要,大家的事才最重要不是所有人都在關心嗎我要添油加醋,把這堆大火燒的更旺

    “還沒有什麼頭緒,不過我猜測,可能是他的某個同僚所爲還有有個人,是計要部下的,叫魏缺,從我去到他就一直跟着我,寸步不離。他對這件案子的關心程度有些魏缺也是計要的人”董承鑫沒有明說。

    “你是說此案和計要也有關”滿綸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

    怎麼事事都和計要沾邊你個計要啊你也有栽在我手裏的時候啊

    滿綸收了收心緒,問:“你這話打準嗎”

    “不敢說絕對,但十有”董承鑫說得異常認真。

    “計要啊計要你非要插一手,反倒自己把自己搭進來了”滿綸抑制住狂喜,

    “我給你加派更多人手,從我這裏調派,我親自給你選定遇到事不要怕一切有我做主尤其是和計要有關的有我在查”滿綸意氣風發,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剛打了勝仗回來呢

    實際上董承鑫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把握敢確定魏缺就是此案的真兇,他這麼說只是一時起意,董承鑫這麼說無非是順着滿綸的心意,滿綸恨不得現在立刻殺了計要,那我就給你一個殺人的理由。

    董承鑫在各方勢力中間來回遊走,他手上必須有實權,有人手,不然任何人都能隨手捏死他。

    滿綸大費周章的連夜給董承鑫找到了一把上好的馬槊騎兵槊,還答應他,等案子辦完回來,新的房子也給他備好。

    馬場的事董承鑫是管也沒管,問也沒問,瀟瀟灑灑的上了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在死後,屍體會經歷由軟到硬再變軟,即肌肉從放鬆到僵硬、再恢復軟化的過程,屍體從沉積屍斑、僵化到徹底失去大概也就三四個時辰大概五六個小時,期間屍體會在很短的時間裏分化,夏天更快。現在是初秋,吳工的屍體估計早就已經臭了。

    既然從死者的身上撈不到什麼硬貨,那就只有在他的家人嘴裏套些有用的東西了。

    沒想到,全公將軍居然還叫自己的兒子過來巡查案情來了。

    董承鑫怕他幫倒忙,萬一全敏和司馬借兵的人幹起來,或者碰上了突然不長眼的魏缺,這都不好雖然董承鑫不懷好意,但是該查的人命案還是要查的。董承鑫暫時不想跟任何人翻臉。

    全敏被董承鑫找了個好聽的藉口攆去查問已死的吳工的內子趙氏,可全敏對趙氏一見鍾情,腿都邁不開了。董承鑫怕全敏失禮,給全公將軍丟臉,自己也不好說,便把趙氏支開了。

    董承鑫這麼做反倒惹怒了我們的全敏小爺,

    “董承鑫你什麼意思你管起我來了”全敏氣得直翻白眼。

    “我怕你給全公將軍丟光了他的老臉你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嗎此間事情辦完,你自去請示你家老爺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管不着現在不行她身上還揹負着人命案呢不清不白的女人,你現在動她別人怎麼說你”董承鑫說得很清楚了。

    “那那我”全敏知道董承鑫說得對,可是把他猴急的、饞的不行。

    “只要案情證明和她沒關係,她隨時可以走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董承鑫心不在焉的說。

    “好我聽你的”

    全敏好不容易被打發走了,董承鑫在心裏盤算着每一個跟吳工有關的人,他的心裏有一張不甚清晰的人物關係網,他仔細的遴選着每一根代表了人物關係往來的細絲,剔除跟本案無關的雜線,排除過濾其他沒有犯案可能的嫌疑犯董承鑫來回踱步,即使頭痛欲裂,他也沒有去休息,因爲他總感覺自己疏忽了某一點

    權張時刻守在一旁,董承鑫着急,他也跟着着急,而且是急得抓耳撓腮: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和上級“同甘共苦,”外人看起來是很噁心,但上級看了就會很舒服,很暖心。

    “主公,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吳工得罪了計要魏缺也是”

    董承鑫壓根兒一句都沒聽進去,偏偏這個“魏缺”被他聽進去了。

    “你剛剛說什麼”董承鑫瞬間躥到這權張面前,可是把他嚇壞了,本來不結巴的人都給嚇出結巴了:“什什麼”

    “我說你剛纔說的什麼”董承鑫追問,

    “我說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吳工得罪了計要”權張如實回答,

    “不不是這句”董承鑫急得很,

    權張眨眨眼,哪有下一句“魏魏缺、魏缺”

    “對就是他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傢伙”

    董承鑫打死也想不到,還沒等到晚上呢,全敏就已經和趙氏勾搭到一起了。

    龍牀鳳榻,纏綿。

    全敏正在和趙氏酣戰,兩人一絲不掛的糾纏不休。他整個人趴在這婦人的身上,趙氏的一雙完全張開,纏住了這個男人的腰,迎合着他的撞擊。

    用全敏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女人風姿萬種,一般人擺不平她。

    全敏是不是又在吹牛隻要他自己知道,可剛剛正還在自己身下瘋狂扭動腰肢迎合自己、一臉享受的女人,卻突然推開了自己,躲到一邊“哇哇”大哭起來。

    全敏以爲是出了什麼事,趕緊好言勸慰,趙氏這才哭哭啼啼的說出了自己的委屈:無非是委身與你,失了貞操倫常云云,全敏都是哈哈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

    趙氏又說對不起吳工,又說他死得冤,全敏初時也不在意,可趙氏只是哭,哭得梨花帶雨,全敏見了更是一下子陡起英雄氣要給吳工平復冤案

    吳工案的處理權在董承鑫手裏呢不過他不在意,董承鑫就是自己手裏提溜着的棍子,指哪打哪,他敢不聽我貶他到死

    “阿嚏”董承鑫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自嘲地笑了笑:“肯定是有人在罵我”

    又翻了翻之前查閱過無數遍的案卷,“略高,左手持刀,可能是死者認識的人,可能是死者的情敵”董承鑫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隨手扔下案卷,董承鑫一轉身,他的左手不小心被沒有上漆的木製大方案卷桌有毛刺的邊緣給颳了一下手指,權張剛想上前,卻看見董承鑫正在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刮到的手,他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主公”

    董承鑫猛地一擡頭,目光裏滿是殺氣:“魏缺好像是一直在右側腰帶掛刀”

    用右側腰帶掛刀,那就得用左手持刀,雖然並不一定就是這樣,可如果這是真的,魏缺可能就是最有動機的兇手他的嫌疑陡然間成了最大的。

    和董承鑫一樣用左手持刀的人並不多,關鍵的是他居然自始至終都在袖手旁觀這得是有多大膽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