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黑衣上的銘紋我好眼熟啊”蕭玥雙眸緊盯着黑衣,思索一會,“噢我想起來了,這好像是梵文的一種,叫蘭札體。”
“梵文”蕭頊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仔細的觀察起來,心中暗暗的道:“莫非此人歸屬佛門”
忽然一道道矯健的黑衣身影手握彎刀或是短劍極速的從四周的幽林之中衝了出來,將高舉盾牌的衆多禁軍圍住,此刻的陸軍暗暗自責,他怎麼也沒有到在帝都的眼皮子低下,居然有人敢伏擊皇子,而且他佈置的暗衛,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除了。
劉宴體內元氣咆哮而出,聲音冰冷的道:“你究竟是誰”
“我只想殺兩人。”那黑衣人幽幽的指了指盾牌陣裏的人,輕笑道:“不想死的人,都給我讓開。”
“保護殿下先走。”一股凌厲的氣勢沖天壓迫而來,氣勢霸道非常,劉宴身形一閃,便是爆射成一條直線,晶瑩的掌印,其上元氣光流纏繞其上,帶着聲爆之音。這劉宴乃是先天境大成的高手,這一掌呼嘯元氣,力道強的驚人。
然而,面對着劉宴強悍的一擊,黑衣人卻是面色平靜,那緊握的拳頭,猛然揮出。
咚
不過,當兩人的攻擊硬憾在一起之時,黑衣人臉龐微微一凝,因爲他感覺到,劉宴的掌中暗藏有一股紫色毒氣,讓其體內如翻江倒海一般。
“紫沙掌”
黑衣人急忙向後退去,望着掌心的一團紫色,立馬飛快點住手臂上的幾處穴道,將毒氣封住,心頭頓時一變,因爲他知道,這紫沙掌初學咋練者,手掌周圍會佈滿老繭,煉到大成雙手錶面光華如玉,毒氣還會附在掌心,稍有大意中招者,便會氣絕身亡。
“殺”
陸軍看着黑衣人被擊退,步伐向外一跨,凌厲的戰刀劈開一條路來,衆多禁軍鼓充了氣力,撲向衆多黑衣殺手,若論攻城略地、衝鋒陷陣,禁軍的威名無人左右,可是在論起在幽林中的暗殺,於江湖殺手相比還是有許多不足。
“玥兒上馬”蕭頊面色鎮定,抱着驚慌的蕭玥上了馬背,在陸軍體內元氣爆發至極致,戰刀一劈一個,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衆多禁軍簇擁着駿馬,衝着森林外殺去。
“易關。”領頭黑衣人眼瞳中厲芒一閃,輕喝道:“截住他們。”
“是。”一名黑衣中年男子走出,手握精鐵軟劍,身體表面被灰元氣覆蓋,身形一閃,飛驚而出。
劉宴身形微微一晃,便是稍顯模糊一些,對着易關攔截而來,掌風便是帶着硬憾的力道,直轟後者的面門。
“噗”
一道銀光劍芒閃至,就搽着劉宴的胳膊三寸四分而去,他心頭一震,腳步向後一退,易關瞬間從他身旁掠閃而過。
“你找死”劉宴一道道元氣光流從毛孔中噴出,宛如淡淡的光環,將其周身包裹,掌印夾雜着強悍的力道,鋪天蓋地的向着黑衣人堵來。
“噗”
黑衣人掌心緊握一柄發出縷縷寒
芒的銀劍,元氣劍芒一揮,“蓬”的一聲巨響,瞬時無數掌印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夏趁勢起兵,三萬東夏鐵騎與十族七萬騎兵展開血戰,將十族騎兵殺得橫屍遍野,李宋各士族部落死傷慘重,東夏一舉滅了宋國,殺了李獄,建國二百年的李宋,從此在中土灰飛煙滅。”
劉宴冷笑,眼中殺意涌動:“你知道還真不少,但究竟想說什麼”
“東夏與你有亡國之仇。”黑衣人咬着牙齒,恨恨的道:“你竟然不思復國,還捨命保護東夏皇室,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哼”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今日若是不提,我恐怕這輩子也不會想起來。”劉宴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頭翻涌的情緒,神色恢復了冰冷,道:“你莫非是宋國人”
“你猜錯了。”
暴喝之聲,陡然自黑衣人口中傳出,只見得他身體表面的元氣光流突然濃郁,體內的元氣灌進掌中長劍。
劉宴見此情景不敢大意,身形暴射而出,而其掌心,紫色元氣環繞,淡淡的腥味散發。
在瞬間之時,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原地
“啪”“啪”“啪”
只聽見一陣陣從空氣中傳來的聲爆聲,兩人的交手毒辣狠絕,定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嗖嗖嗖
“糟了,有暗箭,路被堵住了。”蕭頊聽見幽林之內傳來的箭羽聲,左臂緊緊的擁抱着懷裏的蕭玥,右手緊握馬鞍下的長劍,來阻擋利箭。
簇擁着蕭頊和蕭玥的禁軍,被忽然如雨點般射出的箭頭,給阻攔住了退路,衆多禁軍用盾牌牢牢的護住腰部往上,而陸軍一直護衛在蕭頊兩人左右,一柄戰刀不斷的飲着鮮血,身披的甲冑也被利刃刺透。
蕭玥道:“哥,你把我放下,你騎着馬或許還有一絲機會逃出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蕭頊體內元氣涌動,一道道光流纏繞在身體表面,喝道:“開四脈。”
下一刻,他手中長劍猛然一揮,凌厲的劍芒將周圍的利箭盡數旋飛。
“殿下,你們先走,讓屬下的禁軍來斷後。”陸軍步伐向先一跨,戰刀由上斜劈而下,“唰”的一聲,一名黑衣殺手被劈成兩半。
蕭頊看向連通森林外圍的道路,語氣陰森的道:“通向外圍的路,一定都被埋伏了殺手,此時若去等於羊入虎口。”
“這羣不敢見人的雜碎”陸軍手中戰刀氣勢滔天的橫掃而來,產生的氣波宛如波濤,幾名黑衣殺手被攔腰斬半,氣喘吁吁的道“卑職就算是死,也力保兩位殿下週全。”
咻咻咻咻
又是一波暗中發射出的箭羽聲,無數的箭頭撕裂了空氣帶着可怕的銳嘯聲,幾乎是在瞬間,數十名禁軍,此刻還能站着的不到二十。
“殺
啊”
“死保殿下”
“只有戰死的禁軍,沒有逃跑的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