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暝頌 >第一卷竹籃打水 第七十七章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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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踏上回歸東夏聖府的一條寬闊官道上,走南闖北的貨商和一些小販們一如既往的在道路上遠行,忽然一陣劇烈的震動盪漾開來,數百匹駿馬浩浩蕩蕩的在道路上呼嘯而行。

    自從蕭頊奪得魁首之位後,這一路走來四大院之間的氣氛頗爲詭異,畢竟,在一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料到最大的贏家會是他。

    衆多學員火急火燎的從東夏聖府趕往埋饕山,路途中的諸般景色都來不急細看,如今一切都結束,大家慢慢悠悠的走一路玩一路,在路過杏仁村之時。

    老村長出村三裏相迎,東夏聖府數百名學員也沒有拒絕,畢竟在埋饕山裏過了一個月的苦日子,還得要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在休整一夜之後,初晨之際。

    杏仁村所有的村民都聚攏在村口,用滿懷感激的雙目光看向東夏學院衆多學員,在這些目光的注視下,蕭頊手腳明顯有點不聽使喚,手掌一揮,拍下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畢竟喫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誰讓自己晚上睡不着覺,出來瞎溜達,順手偷走老村長藏在院子裏的一罈三十年的汾酒。

    這回程的道路衆人走得極爲舒服,原本四日的路程,生生被拖延了七日,八名先天境的導師也沒有刻意去管,畢竟又都不是小孩子,還能密路怎麼着。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蕭頊他們便遠遠看見東夏聖府大門兩旁巨大的神龍石柱。

    錦靈雙目投到遠處,鬆了一口氣,“終於到了。”

    數百道學員他們看向學院之時,雙目瞬間乍現出一抹生機,埋饕山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和學院一相對比,兩者的環境簡直是雲泥之別。

    蕭頊眼神撇向一旁,嗤笑道:“靚兒,你到學院想喫什麼,我讓御廚給你做,紅燒大白魚怎麼樣。”

    一陣反胃,靚兒柳眉微蹙,一水青衣迎風而動,微微偏頭,精緻的五官宛如玉雕般完美,溫潤的紅脣微動,“滾。”

    這般毫不留情的回答讓蕭頊面色愕然,臉龐微微抽搐一下,並不死心的道:“靚兒你放心,這幾日我在回來的路上痛定思痛,廚藝大有精進。”

    一些南院的學員望着蕭頊,咱們這位新上任的首席,臉皮也太厚了一點吧

    衆人無言以對。一路沉默無聲的

    的徐元,此刻臉色有些蒼白,自從被蕭頊點穴封脈之時,他的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臉色陰森恐怖,即便是一旁的羅截,也不敢上前隨意搭話。

    錦靈騎馬在衆人的前面,忽然有一道身影出現在眼簾之內,視線頓了頓,因爲她看見在東夏聖府的大門前站立一個熟悉的身形。

    原本這並不奇怪,可當距離逐漸在縮短,錦靈的目光緩緩看清楚那人的五官輪廓。

    “在學院門前等待的人,好像是北巖。”

    她在送蕭頊去居住之所的時候,南芥和北巖形影不離的跟在後者的身旁,所以她記的極爲清楚。

    北巖提前站在聖府門前,是爲了迎接蕭頊嗎

    一旁的蕭頊聞言,身體微微一愣,北巖和

    南芥不是一直在調查有關墨雨營的情報嗎怎麼會在這裏,一股濃濃的不幸預感忽然籠罩在心頭。

    原本嬉笑的臉,瞬間化爲陰沉,然後馬鞭用力一揮,四蹄如飛猛然對着東夏聖府狂奔。

    “北巖,你怎麼來着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翻身下了馬鞍,蕭頊雙目緊緊的盯着北巖臉頰陰森的神情,以他對後者的瞭解,若不是發生緊急的情況,一般不會有出現這般表情。

    北巖陰沉的道:“南芥被人打傷了。”

    南芥和北巖自小便充當了蕭頊的護衛,三者雖然明爲主僕的關係,但是自己一直把他們當成親人,如今忽然聽到南芥被人打成傷,他身體瞬間緊繃。

    “傷的嚴重嗎”蕭頊緊張的問道。

    北巖陰沉的道:“一直昏迷不醒,現在躺在聖藥齋。”

    “先帶我去聖藥齋,在路上慢慢把事情告訴我。”蕭頊轉身便走,北巖步伐加快,道:“是。”

    感受到一股殺戮之氣從蕭頊體內緩緩泄流出,北巖忽然想起前者宛如犟驢一般的性格,登時心裏一寒。立馬在前面帶路,五指猛然一握,一絲頗爲不弱的殺意溢出。

    戴琅的父親是二品大員,如果想要搬倒他,就必須請一尊能震住場子的大神來,而蕭頊就是怎麼一尊大神。

    一股股濃郁的草藥味緩緩飄逸在藥室裏,一道中年布衣男子靜坐在書桌前,有條不紊的編寫着一篇藥方,陽光透過院裏茂密的樹葉,直徑照射進

    進窗櫺,一道身影靜躺在牀上,看樣似乎深深陷入沉睡裏。

    “華藥師,南芥身上的傷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這道詢問聲,明顯是有意壓低了聲調。蕭頊胸口劇烈起伏一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前眼的布衣中年男子便是連師的弟子,齊銘。少年之時便熟背七千八百篇湯藥歌訣,醫術深得連師的真傳,兒時蕭頊頑皮總是受傷,多虧了他的一手推功擒拿的決術。

    因此蕭頊身上的一身醫術,有一半是從齊銘身上學來的,這也稱得上是小半個師傅。

    齊銘眉頭一皺,低沉的道:“掌力傷及五臟,用銀針穴便可醫治,可是。”說到最後,滿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頊道:“齊藥師,有話不防止直說,這裏又沒有外人。”

    “打傷南芥的人,定然修煉過一門名叫化血吸元的邪術。”齊銘深吐了一口氣,緩緩的道:“這種邪術以吸噬處子精元氣血來增補修習,在與人對招之時,邪毒隱藏在掌心處,害人性命。”

    “中招者臉上會浮現一股黑氣,三日之內,黑氣衝到眉梢之上,那便必死無疑。”

    北巖略感不妙,道:“有什麼救治的辦法嗎”

    齊銘低聲道:“需要用至陰極寒之物,才能解了邪毒。”

    轉頭目光落在南芥的俏臉上,一股黑氣緩緩的衝着眉間移動,蕭頊嘴角忍不住抽搐,開口道:“北巖帶上我的令牌,立馬去打開皇室寶庫,一定要找到極寒之物。”

    “不用找了。”齊銘搖搖頭,嘆氣

    道:“皇室寶庫裏我已經找過了,沒有。”

    心裏微微一顫,蕭頊心裏的怒火瞬間涌上喉嚨,“那御藥房、還有你們聖藥齋的庫房裏,都找了嗎”

    “都沒有。”齊銘搖了搖頭。

    一片靜寂,此刻藥室裏的氣氛極爲沉重,好似下一秒,就能把人壓得喘不過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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