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生氣,說道:“小穎,不用在我面前打情罵俏,沒必要侮辱我,我走還不行嗎?土包子,叫什麼名字?那個礦山的?敢告訴我嗎?”梁惠凱眨不眨不眼說:“不敢,擔心你報復我!”張軒鄙視道:“幼稚!不用打聽,看看你的車牌號就能查出你是何方神聖。”
大切是他的香香姐買的,從沒有過過戶,怕啥?梁惠凱忍不住哈哈一笑:“你隨意!”張軒咬着後槽牙惡狠狠的說道:“有膽氣!野心倒不小,可你想高攀,不怕崩了你的狗牙?”梁惠凱說:“這就不勞你關心了!我這兒廟小,盛不下你這尊大佛,慢走,不送!”
當真是龍游淺灘、虎落平陽,沒想到在這小地方栽了跟頭,張軒氣急敗壞,說道:“好,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以後的事管他呢,梁惠凱不願意嘴上喫虧,反脣相譏:“一般狐假虎威的人都愛說這句話,我聽多了,你儘管放馬過來!”
吃了一鼻子的灰,張軒氣哼哼的走了,牧穎還是禮貌的送了出去。梁惠凱本以爲牧穎一會兒會回來向他道謝,哪知她出去後再也沒回來。恨恨的想:唯女子與小人不可養也,果然不假。算了,我對你這個直性子女人沒什麼想法,就當是義務勞動了。
靜下心來,忽然想到,被他倆鬧得忘了正事,許諾郭老三給他租輛小叉車呢,這事兒要抓緊。轉念又想,租一輛幹什麼?乾脆買一輛算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拿定主意便去了牧穎的辦公室,說道:“牧鄉長,剛纔我想了,咱們不如直接買一輛小叉車,反正以後廠裏要用。”
牧穎說:“這件事你說了算,我不懂,你看什麼品牌好就買一輛。”梁惠凱說:“我只是提建議,你不能總讓我去跑腿吧?”牧穎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閒着幹什麼?沒看我的兵都忙着呢。”梁慧凱說:“用慣了?可你不能總欺負我吧?拿我當槍使不說,我還成了你的跑腿的,有點過分了啊。”
剎那間,牧穎的臉頰上飄起了兩片紅雲,嗔道:“誰拿你當槍使了?別胡說八道。”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梁惠凱驚詫不已,說道:“我說大鄉長,你不會翻臉不認人吧?剛纔我可是冒着被打擊報復的危險,冒充你的男朋友,替你把蒼蠅趕走了,不僅沒有聽到一句感謝的話,而且還不承認?這不是你的風格呀?”
牧穎再也忍不住了,咯咯一笑,眉飛色舞的說道:“你知足吧,我夠給你面子了,他可是我多年的老同學,好朋友,你卻把他氣走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梁慧凱說:“鄉長大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句話——知恩不報是小人!不僅如此,你還倒打一耙,我大寫的服!好,都是我的錯,以後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不講道義,再遇到類似的事兒,我可就不管了。”
自從認識梁惠凱,就處處被他壓制,能看着他喫癟,牧穎開心極了,得意的說:“錯,還有一句話:施恩圖報非君子!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你的肚量太小了!再說,你以爲誰都像你,有一堆女人掰扯不清?我過去根本就沒談過男朋友,哈哈,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梁惠凱紅着臉說:“誰說我有一堆女人?造謠!”牧穎說:“你的底細我一清二楚,還狡辯?老情人給你生了一個兩歲多的小棉襖,每天晚上你都要回去陪着她們娘倆睡覺,不否認吧?你還逍遙自在的回北京,說明你媳婦還和你過着,對不?有個美女小護士爲你自殺,對不對?”
梁惠凱氣壞了:“你調查我?”牧穎說:“這還用調查嗎?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差點分到拒馬河。去那兒調研過幾天,感到那兒的政治生態環境非常差,我不想去。順便就聽說了那個轟動全縣的殉情事件,梁老闆名聲在外,我輩佩服!”
梁惠凱羞愧難當,忽地問道:“你真的沒談過對象?”牧穎說:“我志在千里,哪有時間兒女長情?”梁惠凱恨恨的說了聲“老處”女,轉身就走。
牧穎氣壞了,抄起一本書砸在梁惠凱的後背上,罵道:“小流氓,我打死你!”梁惠凱嘭的關上了門。出了口惡氣,心情愉快,那就跑跑腿吧,開車去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