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378章 粉墨登場
    秦楠楠軟趴趴的在梁惠凱懷裏溫存一會兒,心裏暗罵,真掃興,不早不晚來了一輛破車!不過,看樣子梁惠凱已經是她的盤中餐,那就不着急了,再逗他玩玩。於是仰着小臉,眯着眼問道:“老公,你猜我還是不是黃花大姑娘?”

    既然她這麼說,那肯定是吧?梁惠凱說:“黃花大姑娘哪有你這麼主動的?我看不是!”秦楠楠把小手伸進梁惠凱的T恤裏,用尖尖的指甲扣住他區分正反面的小豆豆,兇巴巴、嬌滴滴的說:“敢嘲笑我?你再說一遍!”

    指甲像小刀子一般,扎得梁惠凱生疼,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說道:“疼,我可不喜歡被人虐待。”秦楠楠俏臉紅撲撲的,羞澀的說:“可是你喜歡打我,嘻嘻。我的身材好,還是你家鼕鼕的好?”梁惠凱懶得回答,抱起她放到了副駕駛。秦楠楠洋洋自得的說:“不回答就說明是我好!”

    “你的臉皮厚是真的!”梁惠凱損了她一句,發動了車子。秦楠楠也不生氣,輕聲哼唱着:“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她身旁。我願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唱到這兒忽地咯咯笑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王洛賓是不是喜歡捱打呀?哈哈哈!”

    到了滿城漢墓已近中午。梁惠凱剛去過清東陵,那兒山環水抱,金關玉鎖,氣象萬千。對比起來這兒只是一座小山,山的形狀是一個天然的扇形山坳,中間高兩邊低,孤零零的矗立在平原上。然而細看卻又不簡單,南觀如鳳,北望如龜,俯瞰似金元寶,近看像一把太師椅,地貌奇特。

    這個山頭約莫着二百來米高,陵墓就在中間的山包,在半山腰開了兩個洞穴,坐西朝東。兩邊的小山平行相對,左青龍右白虎,形成一個完美的闕。放在整個局中看,西倚太行,東攬華北平原,雖然說不上氣勢磅礴,但也極富靈氣。當真是天然的穴位之所,不怪中山王選擇這裏爲萬年吉地。

    不過,清東陵遊人如織,這兒卻是冷冷清清,偶爾有一兩個人出現,也不知道是遊客還是管理人員。大廳裏黑漆漆一片,連遊客中心的人都懶得上班了。登山道沿山脊修建,蜿蜒曲折,白色石頭階梯卻砌得漂亮工整,走起來很輕鬆。只是遊人寥寥,惟有鳥蟲爭鳴,草木芬芳。

    世人都喜歡冠以“天下第一”的名號,什麼天下第一滑、天下第一渠等等,這兒就被成爲“天下第一崖墓”。梁惠凱想,這麼個小山頭被稱爲”天下第一”恐怕名不副實吧?

    陵墓裏的“古董”都是仿品,沒什麼意思。清東陵的地宮盡顯王者風範,而這兒則像是置身洞府的感受。洞壁和腳下鑿的坑窪不平,除了大沒別的特點,只是陰森神祕之感倒是差不多,要不沒人看呢。

    出了墓穴,秦楠楠說:“古人說劉勝‘爲人樂酒好內’,姬侍衆多,一共爲他生了二百多個孩子。我看和你差不多,你是不是中山靖王劉勝轉世?”梁惠凱頓覺得後背陰氣直冒,連忙說道:“在這地方你可別瞎說話,萬一我被鬼附身怎麼辦?”秦楠楠哈哈大笑。

    梁惠凱撇撇嘴,問道:“你說的有人撿到古董了,上哪兒找去?”秦楠楠心裏一虛,笑笑說:“我哪知道?嘻嘻,要不咱們去村裏玩玩?那兒可是守陵村,沒準他們就有傳世的寶貝呢!”

    既來之則安之,梁惠凱說:“沒想到咱們也要鏟地皮了。”秦楠楠疑惑的問道:“鏟地皮?去地裏挖古董嗎?”梁惠凱說:“到村裏收古董的人就叫鏟地皮呀。”秦楠楠誇道:“知道的不少,看來你懂一些?”梁惠凱一樂:“聽說過,哈哈。”

    梁惠凱是聽穆雷和老丁講過,一邊往村裏走一邊說道:“八十年代時,只要有眼力到處都是好東西,一本萬利。但是隨着老百姓的生活好起來,收藏熱也隨着興起,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好多人加入到古玩收藏大軍裏來。可謂是你方唱罷我上場,粉墨登場中有的成了神話,也有的成了笑話。

    到後來,好東西越來越少,鏟地皮這類人便成了古玩行鄙視鏈的最低端,掙的是辛苦錢。他們走街串巷,起早貪黑,全憑着一張嘴。能吹牛會談判,能裝逼能裝窮,上午是歷史學家,下午就是勞苦大衆,不怕狗咬,不怕人攆,臉皮能薄能厚,嘴巴能吹能收。到了鄉下見了什麼收什麼,各類金銀銅鐵石頭紙張板凳桌椅,甚至老太太的裹腳布,小媳婦的紅*,但凡看着有點老舊,如風捲殘雲收入囊中。”

    秦楠楠笑罵道:“呸,什麼裹腳布、紅*的,多難聽?你咋不說老漢的菸袋鍋呢?”梁惠凱說:“菸袋鍋纔有好東西的,有的是玉做的,有的是黃花梨、金絲楠,名貴着呢。”秦楠楠說:“那感情好,咱們就鏟地皮去!收舊傢俱、舊碗嘞!”梁惠凱笑道:“你吆喝的也不像啊!”秦楠楠咯咯直笑。

    秦楠楠心裏美,感覺梁惠凱和她親密無間了,說說笑笑、溜溜達達到了村裏。村口有賣涼皮的,兩人對望一眼,便坐下了下來。一人要了一份涼皮兒,一瓶啤酒,很快就上來了。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操着濃濃的方言問道:“你們是來遊玩的?”秦楠楠說:“對,順便來收點舊貨。”

    老闆疑惑的打量了他們兩眼說道:“看着你們不像啊?”秦楠楠問道:“那該是什麼樣?”老闆說:“鏟地皮的人個個風塵僕僕,穿着也不講究,哪像你們這樣打扮的整整齊齊,倒像是便衣警察。”“你可真會聯想!”秦楠楠噗嗤一笑,指着梁惠凱的手腕說道:“你看這隻手錶值多少錢?”

    老闆看看說:“我哪懂?看着好像不錯。”秦楠楠說:“這款叫寶璣航海,十七八萬,歐元!你說小警察能戴的起這麼貴的表?”老闆沒咋地,梁惠凱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問道:“多少錢?”秦楠楠疑惑的問:“你的表你不知道?”

    梁惠凱感動的想哭,他的香姐對他太好了,澀澀的說道:“北京的一個親戚送的,我以爲也就十幾萬,大不了幾十萬,沒想到這麼貴。”秦楠楠問:“你那是什麼親戚?又送車又送表的?”一時間梁惠凱百感交集,搖搖頭沒說話。老闆見狀,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梁惠凱旁邊低聲說道:“你們真是收古董的?”

    真有?梁惠凱說:“我們就是鬧着玩。”老闆說:“大家都說我們村的老張家在地裏挖出一堆寶貝,只是他不承認,我們也不知道真假。”梁惠凱說:“他都不告訴你們,我們去肯定更一無所獲了。”老闆說:“他不告訴我們是怕我們舉報,但你們是外人,買了他的寶貝以後再也不見面,誰知道?”

    按照老闆指的路線,兩人去了老張家。秦楠楠說:“你說這傢伙的話可信嗎?”梁惠凱說:“真真假假,說不好。”秦楠楠說:“他爲什麼神神祕祕,這麼熱心?說明他和所謂的老張家有關係。又說什麼咱們是便衣,無非是做鋪墊,讓咱們相信他。說不定真的挖出東西來了?只是咱們對古董的價格一點都不清楚,純粹是小白一個。”梁惠凱說:“如果是村民,他們也不懂啊。”秦楠楠說:“那咱就試試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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