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397章 龍騰虎躍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頭領的女兒見梁惠凱有女人,心裏本就失落到極點。又從瑪雅嘴裏知道了梁惠凱來自他們祖先曾經居住過的那片遙遠而又神聖的土地上,而且馬上就要回家,更是沒了念想,絕望的站在那兒和大家揮手告別。

    大家心知肚明,頭領的女兒能把他們帶出來,又送他們翡翠,自然是因爲梁惠凱。看着淳樸的女孩子,鍾靈心裏不忍,想送她一件禮物,然而身上的首飾都是別人給的——手錶是劉若雁買的,吊墜是穆惠的媽媽送的,只有這條金手鍊是梁惠凱給買的,便摘下來戴在她的手腕上。剎那間,女孩子淚流滿面,擁抱了鍾靈一下,轉身飛奔而去。

    梁惠凱擔心別人異樣的目光,見車窗、前檔都炸裂了,就給自己找活幹,開開車門從裏邊拍了一掌,玻璃嘩的落了一地。如法炮製,把幾塊玻璃都拍到車外。

    穆惠看着心裏發虛的梁惠凱,想說:“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好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但是看在“龍石”的份上,看在鍾靈的面子上,玩笑不能開的太大,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

    穆武的車雖然被扎得千瘡百孔,但是好歹還能開,問瑪雅:“我把你送回去?”瑪雅說:“我不想回家,要跟着你走。回曼德勒吧,或者咱們也跟着他們去中國,那兒沒有煩惱。”穆武說:“即便帶你走,我也要給你家裏說一聲,咱們不能不明不白的。”

    穆惠終於忍不住了,嘆道:“好一對兒苦命的鴛鴦!不過,我好崇拜你呀!做得對,逃避不是辦法,男人嘛,就要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瑪雅說:“我是看出來了,你這丫頭是唯恐天下不亂。我倒是更好奇,等你長大了,什麼樣的男人能鎮得住你。”

    穆惠不屑的說:“我要做個堅定的獨身的主義者,纔不會像你們那樣沒出息呢!”瑪雅諷刺道:“小屁孩兒,還沒開竅呢,不必急於標榜什麼獨身主義的大旗,你扛不起來。”

    穆惠氣急,反脣相譏:“不要叫我小屁孩!我比你懂得一點都不少!老嫂子,我奉勸你,不要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會活的很卑微的!到時候他找好幾個小老婆,天天氣着你,有你罪受的!”瑪雅得意洋洋的說:“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沒有金剛鑽我不敢攬瓷器活!”

    穆武鬱悶,我找誰惹誰了?問道:“小妹,哥對你不好嗎?”穆惠悻悻的說:“誰讓你的女人氣我呢?連你的女人都管不住,以後有你好受的!”穆武笑道:“看你真是被氣糊塗了。先是勸瑪雅不要對男人死心塌地,會活的卑微,現在又說我管不住女人,自相矛盾不是?”

    穆惠小臉一紅,嘿嘿一樂說:“矛盾就是事物相反相成的兩個方面,既對立又統一,要不同問題不同分析,針對不同人的人採取不同的對策,哪有什麼錯?”

    穆武說:“小妹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哥說不過你。不過,還得聽瑪雅的,咱們不能往礦山方向走了,回曼德勒。因爲咱們雖然帶的翡翠不多,但是價值驚人,如果從礦山往回返,路上遇到關卡很麻煩的。”穆惠嘲笑道:“說了半天還是怕老婆!好吧,怕老婆也是一種美德,繼續發揚。”

    穆武不再和她鬥嘴,掉過車頭沿着往回開。到了江邊時已是黃昏,太陽竟然出來露了半個臉。沿江望去一片金黃,江面波光粼粼,像漂浮着一條條長短不一細細柔柔的金帶子,隨着江水的涌動;天邊的雲彩、江上的淘金船、岸上的樹木、竹樓也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朦朦朧朧。

    鍾靈想起他倆還沒喫中午飯,說道:“你倆還餓着肚子,要不就在這兒喫飯?”穆惠說:“看來還是誰的男人誰操心!”穆武把車停下說道:“小妹,你不要四處樹敵好不?”穆惠說:“我就是給大家找個樂子,要不多無聊?對,咱們的車倒像是大篷車,哪位美女姐姐來一段?”

    瑪雅說:“既然你提議,說明你內心裏早已蠢蠢欲動,還是你給大家助興吧。”穆惠說:“不對,大篷車的歌曲都是唱給自己心上人的,這事兒還得你們來。”又回到了把初/夜交給男人的地方,瑪雅高興,說道:“小惠的提議也不錯,咱們就在這兒熱鬧一晚上。”

    店家見他們早上走的時候車子還好好的,回來後卻破破爛爛,而且個個衣冠不整,想來肯定是經歷了打鬥,心裏納悶也不敢隨便問,趕緊給他們收拾飯菜。很快端上來一盤小魚乾、一盤炸雞、一盤一碟茶葉拌豆、一盤新鮮的蔬菜。梁惠凱更喜歡這兒的口味,沒有咖喱。

    昨天太晚沒喝酒,今天要嚐嚐當地百姓自釀的酒。棕櫚酒、油棕酒和米酒是他們的特色酒水,棕櫚酒做法不難,找來一些罐子,在裏面放些許酵母,把罐子掛在棕櫚樹的樹梢上,劃開嫩芽讓棕櫚汁滴入罐子裏。大約一個晚上的時間,棕櫚汁就成了低度數的棕櫚酒,清甜爽口。繼續發酵一天,這時的酒濃烈醉人。

    油棕果被當地人看作“寶果”。直接切開油棕果,把果汁進行發酵就成了油棕酒。味道像棕櫚酒,但口感更加濃烈,帶點苦澀,因此也有人把它叫做“人生酒”。

    也有國人熟悉的米酒,主要流行在緬甸北部山區,只是做法有點不同。緬甸的米酒製作工藝簡單,洗乾淨的大米放進竹筒,加點涼水,用茅草堵住竹筒口,再用薄膜封口。放置三五天左右,米酒就釀好了。這樣的米酒喝起來像極了插管飲料,找一根中空的秸稈插進竹筒就可以了。

    這兒正好是平原和山區的交匯處,三種酒都有,便每樣都點了一些,誰愛喝什麼酒喝什麼。棕櫚酒、油棕酒比較濃烈,梁惠凱和穆武喜歡,女孩子們則喝着米酒,味道淡一些。

    穆柔姐倆過去幾乎不喝酒,這次來緬甸破了戒,尤其是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徹底放飛了。

    江風吹過,穆惠酒氣上涌,不請自來,說道:“今天大家都要唱,誰也不準耍賴,我先給你們起個頭。”穆惠先跳了一段熱情奔放的弗拉門戈舞,邊跳邊唱:“我怎會落到這般田地,落到這般田地?真叫我哭笑不得。臺下的目光使我膽顫,我不禁心慌意亂。黑母雞飛到哪兒去了?它在什麼地方下了蛋?這叫我如何是好?真叫我哭笑不得。這是場什麼樣的晚會啊?我爲何引人注目?多呆一刻我也無法忍受……”

    穆惠唱的是《啼笑皆非》,梁惠凱聽不懂,但他們都是從那個精神文化相對貧瘠的年代成長起來的,《大篷車》承載着他們孩童時的記憶,還是熟悉的。看着如精靈一般的穆惠,梁惠凱感慨不已,還是人家城裏長大的孩子,什麼都會!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讓他們享受最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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