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433章 口若懸河
    梁惠凱本來想借看面相,誆說宋金花的男人還有當大官的命,這樣也好提高她的自豪感,敲打一下她注意自己的行爲,別壞了崔大福的名聲。可說來說去,沒想到人家還真有升遷的希望,只要宋金花的前男友官運不斷,崔大福也會跟着芝麻開花節節高。所以當梁惠凱說起他們兩口子有大富大貴之相時,宋金花馬上深信不疑。

    這也好勸了,梁惠凱說:“既然姐敞開心扉和我說心事,那我也說句不該說的話,不愛聽就當我沒說。官場上有句話叫:慎於小者,不懼於大。既然崔哥前程無量,所以名聲更重要,你要勸勸崔哥,不要隨波逐流。工作呢,也別太當個事兒,無所謂好不好,四平八穩的就行。和人打交道一定要有選擇,少而精爲好,人多嘴雜,以免影響了他的升遷之路,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着宋金花認真在聽,梁惠凱心裏好笑,這麼好騙?又說道:“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看,可能會有不同的視角。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然有一個偉大的女人,你就是他的門面,他能走多遠,關鍵還得看你呀。”梁惠凱不是什麼“高人”,但是宋金花只是個婦道人家,一直在鄉下教書,也強不到哪兒去,何況喜歡梁惠凱不是?自然就聽到心裏去了。

    先前,宋金花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理,忍不住把心中的祕密說給了剛見過幾次面的梁慧凱。說完了不禁又有些後悔,但是見梁惠凱沒有一絲輕視、輕薄她的意思,反而勸她好好經營這個家庭,頓時放心了不少,說道:“其實我倒沒想過他當多大的官,能改善生活狀況就好。但是人的慾望是無窮的,能往高處走誰不願意呢?唉,我也說不好自己什麼心情。”

    梁惠凱不知道他的玄外音宋金花能不能聽明白,最起碼眼前的表情嚴肅起來。見她若有所思,連忙說道:“姐,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宋金花下意識的說道:“好,慢走。”

    走出崔大福的家門,梁惠凱終於鬆了口氣。假設過不了崔大福媳婦這一關,他就不給你簽字,那會怎麼辦?大多男人都期望自己的女人是貞烈的,遇到強權寧死不屈,可男人自己卻好像沒什麼貞操,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比女人投降的還快,真操蛋!

    接下來要找林海簽字,梁惠凱倒也不懼,揣了一個大紅包,帶上資料就去了。林海也痛快,馬上籤了字,說了些勉勵的話。雖然送了不少禮,梁惠凱也高興,林海這人總體上還是很正直,值得尊重。現在這社會,不做壞人就是好人,至於兩袖清風的官恐怕比大熊貓還稀缺。

    縣裏的程序走得差不多了,就要到市裏安全管理局進行審批、到環保局進行測評,梁惠凱這就抓瞎了。秦柯南是指望不上的,他的金礦現在還是無證經營呢!沒辦法,“上邊沒人”總是會心虛的,所以只能找金宏泰。凡事必求人,“上邊有人”更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這也是國人的慣性思維。

    從林海那裏出來,梁惠凱直接去了金宏泰的露天鐵礦。說明來意,金宏泰想想說道:“我要是帶你去呢,還是請客送禮,人家總把咱們當做一個商人來看。說白了,送多了咱們牙疼,送少了人家看不起咱們。這樣吧,你直接找你哥去,這點事兒對他來講應該是小事吧。”

    梁惠凱問:“大哥不是軍隊的嗎?不是一個系統的,是不是爲難哥呀?”金宏泰說:“你就放心好了,雖然不是他們的主管領導,好歹也是常委,這點面子還能沒有?他們要是不給辦,市裏的一把手、二把手都會賣他面子,畢竟關鍵的時候那也是一票呢。”梁惠凱放心了,拉上兩箱茅臺酒,到市裏後買了兩條大熊貓,去了分區大院。

    金宏泰的兒子叫金石堅,取自:“石以堅爲性,君勿輕素誠。”聽金小芳和王鼕鼕說過,他哥是正兒八經的軍校畢業。他的名字雖叫石堅,但從小就展露出天賦來,爲人也極爲靈活,用時髦的話講,不僅智商高,情商也比較高。

    八九十年代還沒有什麼教育培訓機構,但是金宏泰教育的好,別人的孩子放學了滿地瘋跑,金石堅卻回家學習,所以從小學開始就出類拔萃,小學、初中都跳級,高中畢業時剛十六歲。他們班最大的一個復讀生已經二十五歲了,每每逗他玩兒,讓他喊叔。

    有人說寒門再難出貴子,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過去金宏泰在鋼廠上班,喫喫喝喝、拉拉扯扯的事兒聽多了見多了,決定了金石堅比好多人會做事兒。軍校畢業後,雖然他的年齡小,但是每年都會有進步。自從他爸開了礦,家裏的條件更好了,也有了經濟基礎,所以很快就脫穎而出。王鼕鼕和梁惠凱說過,爲了調回來他們家可是下了血本,買了不少金條,不僅調回來了,而且還提了幹。

    在梁惠凱的童年時代,小夥伴們大都有軍旅情結,看的最多也是戰爭片,什麼《地道戰》、《地雷戰》、《平原游擊隊》等等,給每個人的童年生活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穿上橄欖綠也變成了兒時的夢想,甚至幻想着找地方造一個地雷、挖個地道、打一場伏擊戰……

    所以,梁惠凱也不例外,對軍旅生活充滿神往。但是聽了金石堅的成長經歷後,便沒了興趣,原來那兒也不是一片淨土!不過,當梁惠凱到了軍分區大院門口時,看着那迎風飄揚的五星紅旗,看着崗樓下英姿颯爽的哨兵,竟然有些緊張,手心裏直冒汗。

    不一會兒來了一輛軍車,從車上下來一位士兵,“啪”的向他敬了一個軍禮。梁惠凱有點發懵,不知道該怎麼回禮,猶豫了一下沒敢把手舉起來,澀澀一笑說道:“咱都是年輕人,你別嚇唬我好不?”那士兵嘿嘿一樂,說道:“我是首長的勤務兵,你跟在我車後走吧。”

    到了樓下,金石堅已經等在那兒。不用介紹梁惠凱也能認識,他爺倆長的太像了!這麼大的領導親自迎接,讓他受寵若驚,趕緊自我介紹:“政委,我就是梁惠凱。”金石堅哈哈一笑說:“別客氣,以後你就叫我哥,趕緊上樓吧。”梁惠凱厚着臉皮說:“哥,我給你帶了兩箱酒,搬上去?”

    金石堅笑眯眯的說:“你還給我送酒啊?我還想着等你走的時候,讓你帶點兒回去呢。”梁惠凱心裏暖洋洋的,說道:“哥,這是我的心意。”金石堅說:“那我就謝謝啦。安監局的和環保局的領導我都請來了,先上去歇一會兒,然後就在食堂請他們喫飯。”

    金石堅平易近人,梁惠凱懸着的心也放下了。原本還打算着去大酒店請他們喫飯,沒想到金石堅都安排好了,看來是真把他當自己人,讓他感激涕零。過去,梁惠凱到那兒都是小跟班,這次好,勤務兵搬着菸酒跟在他們後邊上了樓,忽然感覺自己的身份也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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