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466章 搬弄是非
    穆柔、穆惠要上學,鍾靈要上班,然而穆武卻不想走了,要在當地玩幾天,覥着臉說道:“聽說附近有不少景點,空中草原、白石山、十渡、狼牙山、易水湖,都不錯,我要看看去。尤其是五臺山,難得來一次,一定要朝拜。”

    我呸!啥時候變成了文藝青年,喜歡一個人的旅遊了?傻子都能看出來,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梁惠凱氣壞了,真想暴揍他一頓。可他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瞄了秦楠楠一眼,見她面無表情,不知道心裏想什麼,更加沮喪。愛幹嘛幹嘛去吧,眼不見爲淨,我去北京躲着!萬般無奈的說道:“既然你不回去,那我把穆柔、穆惠送回去。”穆武裝模作樣的說:“別樂不思蜀,抓緊回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鍾靈的心豁然敞亮起來。只要穆武和秦楠楠能擦出火花,不論最後結果怎樣,就少了一個潛在的威脅,去掉一塊心病。往回走的路上也開心了,話多了起來,問穆惠:“穆武多少錢把墨玉買下來的?”穆惠說:“一對兒奇葩!賣家嫌兩千萬太多,要降價,買家說一千萬太少,想漲價,最後我給折中了一下,一千五。”

    鍾靈哈哈一樂:“都是講究人!”梁惠凱卻講究不起來,引狼入室啊!雖然穆武和秦楠楠八字還沒一撇,但是誰追秦楠楠都好,就不能是穆武,畢竟是哥倆,以後見面多尷尬?然而,以秦楠楠的性格做出什麼舉動都不稀奇,說不定生氣了故意這麼做呢!

    到了北京,鍾靈去上班,梁惠凱誰也不想見,就到四合院去練功。可練來練去總覺得沒什麼進展,不像一開始接觸內功的那段時間突飛猛進,好像自己的功夫到了一個瓶頸,也或者是心不靜導致的?既然如此,就順其自然吧,買了幾斤水果去了穆雷家,打算潛心學幾天古玩鑑別。

    穆雷一通冷嘲熱諷:“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學好嗎?不用照顧我的面子,不值錢。”梁惠凱尷尬一笑說:“不是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嗎?先培養愛好,等喜歡上了,不用揚鞭自奮蹄。”

    穆雷說:“我還得求着你學,這是什麼世道!”梁惠凱厚着臉皮說:“這不是沒工夫嘛!以後只要沒大事,每個星期天我都回來,到時候您別煩我就好。”

    穆雷一樂:“不過,你說的有一點兒道理,人類的收藏就是從有了審美的需求開始的,也可以稱之爲你說的愛好吧,正是這種審美的需求,纔有了人類‘收藏’行爲的起點。這種現象幾乎出現在任何一個史前文明中,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瑪雅文明也都有大量類的裝飾物出土;我們的祖先山頂洞人,他們會精心製作由獸類牙齒組成的頸部裝飾品;古希臘戰爭不斷,無論貴賤他們似乎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收藏戰利品上,而這些戰利品好像給他們一種嗜血的快感。

    所以說,收藏自古有之,咱就不扯遠了。說起收藏就離不開瓷器,china就是瓷器的意思,老外都稱我們爲瓷器之國,可想而知瓷器在古董中的分量……”

    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有三千年的瓷器史,豐富多彩,浩瀚如煙,單單是那些名詞、術語就夠梁惠凱學的,什麼叫折枝蓮花、金卷枝紋、蕉葉紋、海水江崖紋,什麼叫輪、螺、傘、蓋、花、冠、魚、腸八寶吉祥紋,什麼叫鬥彩、青花、釉裏紅等等,這剛是九牛一毛,都說來還不把梁惠凱嚇死?

    穆雷便沿着歷史的脈絡,從商代的陶器到東漢出現真正的瓷器——青瓷、黑瓷、白瓷講起,正應了深入淺出的規律。學古玩最重要的實踐,只看書本上的拓片,根本看不出東西的具體成色、品質、年頭、特徵。穆雷是大師,這裏又有寶貝,學起來事半功倍,幾天下來梁惠凱也漸漸的入了門。

    沉迷在瓷器的世界裏,梁惠凱連做夢都是瓷器,忽然意識到這幾天沒再想起秦楠楠的事來,這就是所謂的“玩物喪志”?緣從愛起,愛逐緣生,緣愛相纏,永無了澈,該面對還得面對,回去吧!

    回到縣城,梁惠凱先到小平房給王鼕鼕做了頓午飯,安撫了小女人,然後纔給穆武打電話:“在哪兒?我回來了。”穆武說:“你還知道回來?我感受不到一點兒的兄弟情誼。”梁惠凱說:“你還反咬一口了?別廢話,不然別怪我不懂禮數。”穆武說:“陪我去空中草原騎馬去。”

    一聽這話梁惠凱頓時心花怒放,看來穆武的革命並沒有成功!便痛痛快快的答應了。梁惠凱還沒有開過奔馳大g,看着那威風凜凜的樣子不禁手癢,主動做起了司機。坐上去頓時有種捨我其誰的感覺,彷彿別人的車都變成了甲殼蟲。

    看着梁惠凱興奮的樣子,穆武問:“喜歡?”梁惠凱說:“真不錯,這纔是真正的越野,硬漢!”穆武說:“喜歡了就送你,我把你的開走。”梁惠凱說:“那不行,我的車給多少錢都不換。”穆武嘲笑道:“憋帚自珍!我的車能買你的兩輛好不?”

    梁惠凱哈哈一樂,你這傻小子哪懂?岔開話題問道:“說說,這幾天去哪兒玩了?”穆武說:“這幾天總下雨,你不知道?”梁惠凱說:“真不知道,北京沒下雨。”

    說話間進到了山裏,路兩旁是茫茫的林海,天高雲淡、碧空如洗。沿着盤山公路蜿蜒向上,山路九曲十八彎,如龍若蛇在*穿行。翻過幾道山樑,海拔越來越高,一個拐彎後半山腰茫茫雲海,圍繞着山巒遊動,像畫家潑墨,使原來的山變成景。奇峯異景遮的無影無蹤,一座座青山只露出一個個山尖,如小島在波濤滾滾的大海里若隱若現,做成了一幅幅丹青底下湖泊一樣的雲海。大風吹過,霧氣飄散,每一個彎道每一次前行,都是獨特的風景,讓人目不暇接。

    一路上,穆武不說他和秦楠楠的事,梁惠凱

    也憋着不問,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漸漸的草甸多了起來,一座座青山換上了重金屬的秋衣。大風車揮舞着巨大的長臂歡迎着他們,這就到了空中草原。

    此時的草原,草葉*黃,紛紛伏在地皮上沉睡,藍天白雲下,處處金黃。遊客稀少,偶爾有幾匹馬、幾頭犛牛在悠閒的喫草,眼前自然天成了一副絕美的油畫,分外妖嬈。

    騎上馬,穆武揮吆喝一聲,絕塵而去。梁惠凱只能說會騎,不一會兒就被穆武甩的遠遠的。既然跟不上,那就慢慢騎吧,梁惠凱心裏高興,放聲唱道:“駿馬奔馳在遼闊的草原,鋼槍緊握戰刀亮閃閃。祖國的山山水水連着我的心,決不容豺狼來侵犯……”

    梁惠凱一陣嚎叫,自我感覺頗爲良好,最起碼不跑調了!而穆武直到把馬跑累了,纔在一快大石頭前停了下來。梁惠凱策馬揚鞭跑過去,兩人爬到石頭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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