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月沒在家裏住,還得做一遍衛生。人家崔大福有人給找“做衛生”的,自己卻要親自做,命不好啊。只把客廳和臥室簡單做了一遍,往浴缸裏放滿水準備泡個澡,好好放鬆一下,門鈴忽然響了。梁惠凱納悶,這麼晚了誰還來?透過貓眼往外一看,王鼕鼕!漂亮的小保姆來了,哈哈,想啥來啥!
梁惠凱把女人攬在懷裏,親了幾口問道:“你老人家這是準備來侍寢?”王鼕鼕問道:“不歡迎嗎?”梁惠凱說:“怎麼會呢?天天陪着我纔好。可岳母大人同意嗎?”王鼕鼕啐了一口說道:“做夢,哪是你的岳母大人?不過,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山人自有安排。”
那就不客氣了!梁惠凱說:“大晚上的不辭辛苦光臨寒舍,老公我伺候你洗澡?”王鼕鼕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爸媽一會兒就來。”梁惠凱登時嚇得瞠目結舌,結結巴巴的問道:“她、他們來幹什麼?”王鼕鼕繃不住了,撲哧一笑:“瞅你那熊樣!逗你玩的。”
虛驚一場!梁惠凱的汗都嚇出來了,抱起女人進了浴室,惡狠狠的說道:“是不是該打屁股?”王鼕鼕眯着眼哼哼着說道:“你要捨得你就打!”捨不得重打,還捨不得輕打?拍了幾掌,顫巍巍的彈力十足,手感頗佳!梁惠凱心情大好,把女人剝各精光,扔進了浴缸裏……
涼簟鋪斑竹,鴛枕並紅玉。臉蓮紅,眉柳綠,胸雪宜新浴。淡黃衫子裁春縠,異香芬馥。
羞道教回燭,未慣雙雙宿。樹連枝,魚比目,掌上腰如束。嬌嬈不奈人拳跼,黛眉微蹙。
初升的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王鼕鼕的臉上泛着着朦朧的光澤,梁慧凱靜靜地看着懷裏熟睡的女人,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讓人迷醉,心裏又愛又憐。
激情過後卻是無盡的煩惱。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梁惠凱卻高興不起來,王鼕鼕怎麼辦?梁惠凱生怕王鼕鼕想不開,甚至滋生了不想回去結婚的念頭。但是鍾靈也傷不起呀,梁惠凱心酸又迷茫。
王鼕鼕睜開了眼,見梁惠凱正盯着自己,心裏卻滿是幸福,使勁往他懷裏擠了擠問道:“白天準備幹什麼呀?”梁慧凱問:“你不上班了?”王鼕鼕說:“那是,我現在是功臣,想歇幾天就歇幾天,專門陪着你。”
梁惠凱心裏一痛,忽然有種王鼕鼕要和他徹底決裂的感覺。王鼕鼕又問道:“怎麼不說話呢?你不會也打算歇兩天吧?”梁惠凱澀澀的說道:“哪有時間呀!今天打算去拜訪一圈沿途的村幹部,準備用重車往外拉石子。所以,要給先他們送點兒小禮,把他們的嘴堵上。”王鼕鼕說:“好啊,我陪你去。”
梁惠凱準備要大幹一番,計劃二十畝地村那條路專門送沙子,用礦上的車倒到銀山口;紫荊鄉李家村那條路要拉石子,過重車,不然的話不出貨。兩條路同時出貨,爭取一天往外走七八千噸,這樣下來不用一個月山上的場地就騰開了。
喫完早飯,先給杜丁國和蘇德貴打電話,讓他們組織運輸車輛。安排好後,拿上菸酒準備出門,忽然宋金花打來電話,說是歐陽奮發打聽他什麼時候去市裏,想請他喫飯。梁惠凱不禁有些疑惑,和歐陽奮發只是一面之緣,沒那麼親近吧?再說救的是宋金花,又不是歐陽奮發的媳婦,不至於如此感恩戴德吧?
梁慧凱還是不解,問道:“他家那麼有本事,找個好中醫豈不是易如反掌,至於叫我去嗎?”宋金花嗔道:“你咋就這麼多事呢?一句話,去不去!”梁惠凱說:“去,不去那叫不識擡舉。如果只是身體不好,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等我把山上的事兒安排完了再去行嗎?”宋金花說:“還算知道好歹!”
王鼕鼕要給梁惠凱當司機,開着自己的斯巴魯,沿着奔騰的拒馬河去了紫荊鄉。梁惠凱過去都是開車路過,這次坐在車上纔有機會欣賞拒馬河兩岸的風光。越往下游走風光也越綺麗,兩岸山峯對峙,怪石嶙峋,各具情態;河水奔騰湍急,河灘上巨石成陣,散佈河中,剛柔並濟。
路上的大貨車風馳電掣,一輛接着一輛。王鼕鼕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紫荊鄉。剛拐到岔路上,宋金花又打來電話,說歐陽奮發問他需不需要幫助,需要幫助就說話。
這哪是幫助他呀?而是催着去呢!看來還挺急,梁惠凱只好答應馬上就去。匆匆忙忙的給村幹部們分發了禮品,美其名曰非典期間保證了礦山的安全生產,以示感謝。
王鼕鼕問:“你不是打算過重車纔給他們送禮的嗎?怎麼一句也不提正事?”梁惠凱說:“說不說一個效果,說了他們反而會當回事兒,提一堆困難,好像工作多難做似的。”
王鼕鼕笑道:“這倒也是。不過,若是把路面壓壞了,老百姓肯定借題發揮。”梁惠凱說:“等這一波高峯過去了,給他們修補修補,不是大事。”
一路飛奔往趕到市裏,直接把車開到保定食府前,歐陽奮發要在這兒款待他。王鼕鼕不想和他們一起喫喝,說是要去看看金小芳。梁惠凱更不願女人拋頭露面,說道:“也行,你打的去吧。”
王鼕鼕斜着眼問道:“你是不是想接我去,趁機偷看我姐?”梁惠凱暗自苦笑,捏捏她的臉蛋說道:“你對我不放心,難道還不瞭解你姐?她肯定不給我見面的機會!”王鼕鼕生氣,拍掉他的手說道:“這麼說你還是有想法唄?我警告你,以後想都不能想,知道不?”
呸!這臭嘴!梁惠凱連忙說道:“寶貝兒,我真沒想,你要不說去看小芳姐,我都沒想起她來。好寶貝兒,你知道的,我現在眼裏只有你!”王鼕鼕嗔道:“真是沒良心!我姐白疼你了,到家門口都想不起來她了?可想而知,以後也會很快把我忘了!”
我去!怎麼都不對了!梁惠凱忽然體會到了王鼕鼕矛盾的心情,頓時羞愧難當,用力把她攬到了懷裏。王鼕鼕大羞,掙扎着訓斥道:“別鬧,別人都看着呢,臊不臊?”梁惠凱說:“誰管得着?我還要親你呢!”說着就要下嘴,不承想一張大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