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44章 癡心妄想
    這隻觀音渡海青瓷碗真不是批發來的,而是攤主鏟地皮時從收破爛的手裏撿的,當時只花了十塊錢。雖說一百塊錢翻了十倍,但是基數太小,沒多少意思,老闆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你逗我玩兒呢?哪有你這麼講價的?一百塊錢讓你們看一眼就不錯了。”

    王鼕鼕說:“這麼熱的天兒,人家老闆做生意也不容易,一百塊錢確實不多。”老闆馬上奉承道:“還是姑娘明事理,人美心善。”王鼕鼕漲紅了臉,瞄了梁惠凱一眼說道:“再加一百。”老闆被氣笑了,說道:“合着白誇你了,我還以爲要給我一千呢。”

    梁慧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老闆呀,您越說越露餡兒!也就是我媳婦善良,而且喜歡這個觀音渡海畫纔給你加價。二百塊錢,成交不?”老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年紀輕輕的咋這麼摳門?六百!買你就拿走,不買就放下,二話不說!”

    王鼕鼕拿着碗就走,梁惠凱從包裏掏出六百塊錢遞給了老闆。等他回身時,王鼕鼕已經走出十多米了,追上去問道:“這麼着急,撿到寶了?”王鼕鼕嘿嘿一樂,不自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回家你看看吧。”

    回到四合院,王鼕鼕把碗塞給梁惠凱說:“你先看着,我收拾收拾牀鋪。”梁惠凱心裏暗樂,還當真了?不過,女人高興就不能敷衍,拿起碗對着燈光仔細一看,不由的吃了一驚!該碗規整大氣,包漿厚韻,釉面潤澤,圖案清新淡雅而富有層次,人物形象且準確生動,一看就是老物件。

    梁惠凱認真起來,再看胎質,精細、緻密潔白;看釉面,肥厚、滋潤,釉色泛青——這是典型的明中前期的特點。但是對於胎和釉所表現的時代特徵必須綜合考量,結合其他方面來共同判斷,不可偏執一方,否則單憑胎釉特徵作爲標準,勢必流於主觀片面,妄斷真僞。

    王鼕鼕一邊收拾牀鋪,一邊回頭看。見梁惠凱盯着瓷器的眼神像看到美女一般癡迷,心裏一喜,真是寶貝?問道:“怎麼樣?能否入您老人家的法眼?”

    梁惠凱侃侃而談:“以我粗淺的知識看來,是一件好寶貝兒。青花色澤豔麗明快,藍中泛紫,紋飾構圖繁而不亂,胎體堅硬,像是明中前期的寶貝。不過,從胎看又像是乾隆年間的,沒準是乾隆仿前朝的?有點拿不準。嘿嘿,我現在屬於半吊子水平!若是告訴我這是那個年代的瓷器,我可以把自己學的知識一一對照,對或者不對能說個一二三來。若是讓我反過來推測是那個年代的,還差點火候,不能靈活運用,因爲各個時期的瓷器不可能一點共同點都沒有,尤其清朝的皇帝喜歡仿前朝的寶貝,更難區分。”

    不論是那個朝代的,只要是古玩就好!王鼕鼕心裏美極了,說道:“你讀一讀上邊的經/文。”梁惠凱說:“這密密麻麻的,還有不少繁體字,讀起來太累。”王鼕鼕嗔道:“真是笨蛋!你直接讀最後一句。”

    好在研究古玩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幾個常用的繁體字,而且最後一排的字大多認識,梁惠凱念道:“皇明萬曆四十年歲次丙辰仲冬月吉日精造——我去!寶貝兒,你太厲害了!”王鼕鼕喜形於色,問道:“真是萬曆的?不會是仿的吧?”

    梁惠凱又仔細看看,說道:“應該不假,我還真找不出它不符合萬曆青花瓷的特點來。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這個款,因爲落款在這個位置的很少見。萬曆官窯的年款多爲六字楷書,四字楷書的都較少見,而且位置多見外底,個別也有在內底,像這個和經/文寫在一起,而且這麼長的款我是第一次見。”

    王鼕鼕不愛聽,說道:“你研究古玩剛幾天?沒見過也正常。”梁惠凱馬屁拍的溜:“對,媳婦說的極是!這隻青瓷碗最少也有幾百萬,若是遇到信佛的收藏家,大幾百萬不成問題,這趟北京來的值!”

    這麼值錢?王鼕鼕更開心了,說道:“那敢情好,你留着吧,等錢攢夠了你也開一座大礦山。”梁惠凱說:“這可是你第一次撿寶,應該留作紀念,我怎麼能奪人之美?”王鼕鼕說:“我留着沒用,給你還能發揮它的作用,先放到藏寶室吧。”梁惠凱笑道:“這兒哪有什麼藏寶室?”

    “沒有?那你寶貝放哪兒?”王鼕鼕一愣,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腦子裏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卻說什麼也抓不住。梁惠凱說:“都放那邊的書房。”王鼕鼕說:“那天咱們偷偷過去看看你們的房子?”梁惠凱說:“這簡單,白天隨便去。”

    聊着聊着,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好像自己曾經就是這個屋裏的女主人,下意識的說道:“沒事兒就早點睡吧。”梁惠凱嘿嘿一樂:“這麼早就睡覺,不會是想幹壞事兒吧?”王鼕鼕小臉一紅,嬌嗔道:“不想睡滾到別的屋去!”梁惠凱抱起她,扔到牀上說:“我擔心你一個人睡會害怕。”“厚臉皮!”……

    月光朦朦朧朧,輕雲拂過,時隱時現。王鼕鼕卻無法入睡,問道:“天天和你在一起,不會厭倦我?”梁惠凱摩梭着凹凸有致,如玉般光滑的肌膚,詩興大發:“兩看想不厭,惟有敬亭山!”

    王鼕鼕罵道:“呸!狗屁不通!你不會是隻貪圖我的身子吧?”梁惠凱說:“不能說的這麼俗,但是也不能完全否認,誰讓你美如天仙,讓我這凡夫俗子不能自持呢?”

    女人天天被誇從不覺得俗,王鼕鼕嘻嘻一笑問道:“我是不是有點胖啊?”梁惠凱說:“這話你該對女人們說,能把她們氣死。”王鼕鼕笑罵道:“油嘴滑舌!”梁惠凱問:“李白同志怎麼讚美楊貴妃來着?”

    王鼕鼕無意識的摳着他胸前的小豆豆,美滋滋說

    道:“沒文化真可怕。聽好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曾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梁惠凱腆着臉說:“對,就是這首。嘻嘻,你就是我的貴妃!”王鼕鼕想罵他癡心妄想,可自己從心底裏不正盼着他能左擁右抱嗎?所以,倒期盼着他能實現這個荒唐的想法了。心有所思,懶得再說話,把臉貼在他的心口,聽着心跳,漸漸的睡着了。

    轉天再去歐老家時,歐陽奮發已經返回去了。這天時間充裕,徹底把歐老的經脈梳理通後,下一步要激發他的陽氣。而且刺激夾脊穴、督脈和膀胱經是激發陽氣最好的手段,梁惠凱也駕輕就熟。

    不過,老人的皮膚鬆弛的厲害,捏着能提起來一層皮,感覺皮膚和骨頭都要分離開來。梁惠凱感慨萬分,如果自己老了也變成這樣,活着當真無趣!皮膚太鬆弛,走罐都困難,甚至擔心把他的皮膚弄傷了,只能把這道程序省了,直接扎火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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