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50章 金莽再現
    喫完飯,張老道讓梁惠凱跟他去一趟道觀。梁慧凱不明所以,跟着師傅出了門。張老道說道:“我總感覺你這次回去不尋常,可能會有危險,拿一把雷擊棗木法/令劍保身吧。”梁惠凱說好,心裏卻想,去礦山無非是遇到洪水,命不好再遇到泥石流,拿法/令劍起什麼作用呢?可師傅讓拿,那就拿着吧。

    取劍回來,一家人正哭哭啼啼。好像這幾年總讓家裏人擔憂了,梁慧凱鼻子發酸,安慰道:“我們是回去救人,是積德行善,沒有危險,你們別擔心。”

    老爸生氣,訓斥道:“你就沒讓人省過心!如果你蹲監獄,鍾靈怎麼辦?不是委屈孩子了嗎?你還腆着臉說什麼?”姥爺不高興了,說道:“孩子獨自在外邊闖蕩容易嗎?你能幫什麼?說這些有用嗎?”老爸馬上偃旗息鼓,其他人也止住了哭聲。

    梁慧凱勸道:“師傅的話你們聽一半就完了,哪能全當真呢?咱們從不做壞事,怎麼會蹲監獄?你們就放心吧,從今以後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會有事的。”劉若雁說道:“叔,嬸兒,如果他真的犯了事兒,只要不是不可饒恕的,我保他平安,你們放心了吧?”

    不管放心不放心也得走了。哪知出了村又開始下雨,黑咕隆咚的能見度很低。劉若雁說:“事已如此,急也沒用,慢慢開吧。”梁慧凱深感歉疚,說道:“只是讓姐跟着來回跑,受罪了!”劉若雁說:“這是什麼話呢?我來這兒還躲過一劫呢。還是那句話,禍福相依!所以不要太過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上了高速,雨越下越大,想快也快不起來,而且車上還拉着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能顧此失彼呀。大家心事重重,話也少了。沒人說話就容易犯困,到了後半夜,鍾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劉若雁說:“欲速則不達,你要是太困,咱們就到服務區裏先休息一會兒,我是替你開不了。”梁惠凱說:“應該問題不大,你盯着我,時不時的提醒我。”劉若雁一樂:“說不定我還先犯困呢。”梁惠凱說:“那咱們就說會兒話,這樣還熱鬧些。”

    可真要說話,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一會兒,梁慧凱問道:“姐,我家裏的人都認識了,你家人是做什麼的?”劉若雁忍不住一樂,說道:“我還以爲你能憋一輩子不問呢!”梁惠凱憨憨一笑說:“過去總感覺你是天上的仙女,高不可攀,從不敢問。”

    “現在墜落凡間了?”劉若雁撇了鍾靈一眼,馬上說道:“這麼說吧,姐是紅三代。我爸爸是家裏最小的,他上面有兩個哥一個姐。我的伯伯和姑姑們都退休了,我爸去年調到經貿委,也算是半退休狀態。我哥、堂哥、堂姐、表哥、表姐們,要不在主要的部門任職,要不就是做生意,人脈很廣。總之,除非是天大的事,一般情況下都能給你抗住了,把心放在肚子裏就好。”

    梁慧凱心想,你們家人本事大,我經歷的事兒恐怕你們都不放到眼裏,我越沒法和你們打交道。再說,我就是在外邊受了委屈,也不能求你去啊,那顯得我多沒本事?也讓你的親戚嘲笑不是?

    打開了話匣,劉若雁開始講起了自己的一些經歷,說道:“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演員,因爲我媽年輕時是文工團的演員,但是家裏的人不同意,我也只好放棄了這個夢想。”

    梁惠凱馬屁拍的溜:“你比那些明星們漂亮多了,如果演電影肯定會成爲最紅的影星。”劉若雁笑道:“當演員也不能只憑相貌啊。”梁惠凱說:“也幸好你沒當演員,不然的話恐怕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劉若雁下意識的又看了鍾靈一眼,說道:“我和你們小兩口有緣分,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事兒。我可告訴你啊,這次欠鍾靈一個婚禮,你要用一輩子來償還,如果你敢欺負鍾靈,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弟。”梁惠凱說:“你放心好了,我要是欺負她,恐怕我家裏的人都不認我。”

    “知道就好!”劉若雁笑笑,又說道:“我爺爺從一二九師出來的,當時的官不大,是個旅長,解放後最高是少將軍銜。不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要知道,自從改革開放以來,一二九師的嫡系部隊可以說風光無二。我爺爺也算長壽,家裏的人都得到了福廕,說白了,我們都沾爺爺的光。

    小時候的一個清明節,我爺爺還在世,帶着我去過一二九師總部,祭拜那些死去的英烈。你不知道當時的盛況,山下排滿了汽車,山上都是穿着軍裝的老人,在子女的攙扶下給他們死去的戰友獻上鮮花。長大以後我才知道,從另一方面講,也算是一次聚會,爲了更好的促進下一代之間的交流……”

    和劉若雁在一起的感覺和其他女人永遠不一樣,梁惠凱精神振奮,靈魂出竅,恐怕三天不睡覺也沒關係。鍾靈本來睡的不踏實,他倆一說話就醒了,只是閉着眼睛在偷聽。聽兩人碎碎念念半天,也沒聽到什麼出格的話,放心下來,再也抵擋不住睏意,這下真睡了。

    等鍾靈睜開眼時,天亮了,路標上顯示着已經到了直隸總督府。劉若雁說:“你可終於醒了!看着你老公,我睡一會兒,他是犯困就擰他耳朵。”鍾靈尷尬一笑說:“不好意思啊,讓你一夜沒睡覺。”劉若雁笑笑,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從京珠拐下去開始進山。雨還在下個不停,層巒疊嶂的山脈已經看不清楚,眼前只是灰濛濛一片。幸好高速的質量好,暢通無阻到了拒馬河畔。然而往山裏走的橋已經沖斷了,梁惠凱把車停到路邊說道:“丫丫,你慢點開,拉着姐回縣城休息,我去山上看看。”

    回來就是要上山去的,無話可說。想着梁惠凱身手敏捷,沿着河灘走應該沒什麼

    危險,鍾靈說:“行啊!我們在縣城等着你。”梁慧凱說:“山裏沒有信號,聯繫不上你們也不要着急,最晚明天就會回去。”鍾靈說:“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對了,拿上法/令劍。”

    梁惠凱穿上雨衣,快跑幾步一躍而起,跳到了橋的對面,揮一揮法/令劍消失在磅礴的大雨中。公路變成了河,水嘩嘩的往下流,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梁惠凱悶頭飛奔。

    沿着公路跑了四五公里,到了銀山口村。銀山口再往裏走就是十多公里的鄉村公路,這兒河道狹窄,從每條山谷裏奔涌而出的滔滔洪水,彙集到這窄窄的河道,淹沒了公路,不少山谷交匯口的路段已經被沖毀。公路肯定沒法走,而且沿着河邊走還要跨過沿途山谷裏衝出來的湍急的水流,非常危險。

    但是必須去礦山看一看,要不回來幹什麼?公路走不了,只好爬到山樑上,翻過一道道山樑往裏走。正值夏季,山上荊棘叢生,枝繁葉茂,還沒爬到山樑,雨衣就被劃破了,乾脆脫掉雨衣,冒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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