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52章 縮頭烏龜
    王鼕鼕已經就醒了,只是她不願意睜開眼。本來梁惠凱結婚的事兒,周圍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可這次她自殺未成,反而成了當地的風雲人物,爸媽會因她而蒙羞,恐怕以後自己也沒臉在醫院上班了。關鍵是以後怎麼辦?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可聽到梁惠凱“不能獨活”的話,她再也無法裝睡,滾燙的眼淚流了下來,低低的說道:“你們救我幹什麼?”

    梁惠凱欣喜若狂,可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被鍾靈罵了出去:“滾!一邊呆着去。”王鼕鼕沒有怨恨,而是送去了真摯的祝福;沒有死纏爛打,而是選擇了告別人世。尤其是那句要急着投胎做她們的女兒的話,雖然可笑,可不正是對梁惠凱的深愛才無奈的選擇嗎?王鼕鼕的遺書深深的打動了鍾靈內心的柔軟,心裏一點也沒有輕看王鼕鼕的意思,反而充滿了同情,充滿了敬意,甚至覺得王鼕鼕比她更配這場婚禮。

    而且,看梁惠凱痛不欲生的樣子,對王鼕鼕的愛意一點也不比對自己少,王鼕鼕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的婚姻能不能維繫也是問題。況且,假如王鼕鼕在這之前逼着梁惠凱選擇,還真不知道誰是最終的勝利者呢。鍾靈心裏百味俱全,張口罵了一句。不過,王鼕鼕能夠醒來,她懸着的心也終於落地了。畢竟自己是這場婚姻的勝利者,如果王鼕鼕一睡不醒,不僅是梁惠凱,她這輩子也會愧疚不安。

    梁惠凱被趕了出去,強忍着沒讓自己笑出來,低眉順眼的出了病房,靠在過道的牆壁上嘿嘿直樂。然而,呆了一會兒,身體又開始熱了起來,真想把身上的破衣服扔掉才痛快。

    梁惠凱不禁納悶,這是怎麼了?一天滴水未進,又在暴雨中泡了一天,難道是發燒了?不過,在山上就開始發熱,如果燒的厲害恐怕自己也回不來,所以又不像發燒。難道蛇血裏有病毒?可是身體裏好像也沒有其他的症狀,不像中毒的樣子。

    又想到,這一天滴水未進好像現在也不餓,只是喝了蛇血,吃了一個蛇膽,這麼管用?呼出一口氣兒聞了聞,腥臭味兒淡了許多,幾乎微乎其微,看來是全部吸收了。管它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它去吧!

    一旦平靜下來,梁慧凱又開始忐忑不安。鍋蓋揭開了,鍾靈徹底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兒,不知道會怎麼對他,一時間心裏又沮喪起來,誰也惹不起啊!這一天的心情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大喜大悲,梁惠凱有些承受不了。心道,醫院裏肯定不是自己呆的地方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愛幹嘛就幹嘛吧!

    梁惠凱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勁頭,耷拉着腦袋往外走,忽地一陣兒鑽心的疼痛從腳底傳來,這才注意到腳底磨傷了。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正要鑽進漂潑的大雨中,時湘君像幽靈一般閃了出來,說道:“你別走,我要給你算筆賬!”梁惠凱感到可笑,問道:“咱倆有什麼賬好算的?”時湘君說:“我要替鼕鼕報仇!”梁慧凱心情低落,黯然說道:“好了,別添亂了,我已經夠煩的了。”

    時湘君回頭一看,樓道里靜悄悄的,輕聲說道:“你跟我來!”梁惠凱本能的想拒絕,可看着嬌美的面容,妖嬈的身姿,不知何故心裏竟是怦怦直跳,管不住自己的雙腿,跟着她進到一間黑乎乎的病房裏。

    時湘君竊喜,輕聲說:“你別亂動啊,不然我喊你騷擾我。”梁慧凱覺得更熱了,熱的有點發暈,腦子也僵化了,隨口說道:“我不動。”時湘君又問:“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爲鼕鼕報仇?”梁惠凱哪還有意識?呆呆的說:“你想怎麼懲罰就隨你吧。”

    動手動腳會發出聲音,時湘君想想說:“我想掐死你。”說着就掐住了梁惠凱的脖子。兩人的身子緊緊貼着,女人身上的香氣飄進了鼻子裏,玉手上傳來一陣兒冰涼,梁惠凱舒服極了,一瞬間也清醒了一些。心道,她這哪是報復呀?連忙說:“香香,別鬧了。”

    時湘君疑惑的問道:“你身上咋這麼燙?”梁惠凱說:“我得病了,傳染病!”時湘君嗔道:“你這個大騙子!把我們鼕鼕欺負的要自殺,太可惡!”

    女人的聲音是如此美妙動聽,讓人心裏麻酥酥的,身體裏燥熱難當,熱到了心裏,很快無恥的起了反應。梁惠凱納罕,這也太沒定力了吧?過去怎麼沒這種感覺?難道是蛇血作怪?深呼吸幾次,平復了一下自己齷齪的心思,說道:“知道我不是好人,還不離我遠點?”

    時湘君心想,這次王鼕鼕的事兒徹底敗露,你們還不離婚?我是不是也有機會了?下定決心,勇敢地抱住梁惠凱的脖子輕聲說:“你媳婦真是個好人!你猜她說什麼了?”梁惠凱說:“我哪知道啊。”時湘君說:“你媳婦哭哭啼啼的對鼕鼕說,只要她能醒過來,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女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身上,梁惠凱腦子暈暈乎乎,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湘君嬌滴滴的說道:“真笨!你媳婦的意思是她倆一起生活都行!左擁右抱的日子嚮往不?”梁惠凱說:“不能吧?”

    時湘君心想,我逗你玩的,嘻嘻!說道:“那我不知道。不過,自從咱們在醫院相遇後,這一陣兒我茶不思飯不想,腦子裏全是你,一閒下來就想起你。哥哥,我已經中了你的毒,我也想跟着你,把我收了吧!我給你生個兒子,他能當一方諸侯!”說完就親了上去。

    這個女人太香了,小舌頭像沾了蜜汁,梁惠凱馬上又沒了思維,熱烈的迴應着,鹹豬手下意識的不老實起來。男人身上的熱氣讓時湘君**,羊入虎口還不自知,身子沒了骨頭,軟綿綿的說道:“親戚還沒走乾淨呢,你要不嫌棄,我就給你。”

    一邊說着,時湘君的小手迴應着伸進了梁惠凱的衣服裏。梁惠凱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鼻子裏馬上熱烘烘的,流出兩行血來。鮮血流到了嘴脣上... 了嘴脣上,鹹鹹的,還帶着一絲苦味。

    苦澀的味道刺激了梁惠凱的神經,那條金莽霍然出現在腦海裏,剎那間清醒過來!咬咬舌頭,兇巴巴的說道:“時湘君,我再說一遍,我是個魔鬼,你離我遠點。”

    梁惠凱說完,推開她衝了出去。暴雨又把他澆得透心涼,心中的燥熱減輕了不少,梁惠凱也終於冷靜下來,暗自慶幸又有些懊惱,怎麼成了這樣?太無恥了!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裏,把廳裏清理一邊,衝了一個涼水澡準備睡覺。哪知燥熱的感覺很快起來了,不一會兒又流起了鼻血。梁惠凱有些害怕,難道金莽的蛇血,或者蛇膽大補?

    無處發泄,梁惠凱只好光着膀子走到拒馬河邊。小區裏微弱的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聽着嘩嘩的水聲,梁惠凱只覺胸中豪氣干雲,身體似乎與洶涌的河水合而爲一,想也沒想一頭扎進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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