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73章 口是心非
    張小天夜裏在院裏跪沒跪不知道,梁惠凱也懶得看,但是轉天早上又跪在了那兒。再看到他時,梁慧凱心裏覺得更噁心了,話都懶得和他說一句。尤其是他媳婦鬧了這一出,喫瓜的羣衆也更加鄙視他,沒了一絲同情心,有的還不屑地吐了一空氣。

    人往往都這樣,自己可以賤,但是更加鄙視別人賤!何況,誰讓梁惠凱能治病救人呢,這些病人都盡力對他示好,讓他有種婦女主任的感覺。只是天天帶着她們做操,漸漸的就成了一道風景,每當這時,賓館的服務員、客人都探頭張望。梁惠凱害羞,不好意思和她們站在一起,便坐到一邊監督。

    雖然張小天像蒼蠅一般讓人噁心,不過,梁惠凱今天高興,因爲金小芳要過來看他。天天和這幫虎狼般的老孃們在一起,好多說話不講究,常常惹出不小的火氣來。再說,即便是心底裏純淨,眼前都是凹凸有致的身子,饒是聖人也喫不消,何況梁惠凱不是聖人了。這不,宋金花走了沒幾天,又感到鼻子要流鼻血了。有時候梁惠凱想,給女人鍼灸、拔罐太不方便了,或許這也是中醫沒落的原因之一吧?哈哈!

    小芳姐來看他,還得和這些病人請半天假,把治療的時間推到晚上。喫完早飯,梁惠凱就翹首期盼,等着心愛的姐姐的到來。一直等到十點多,金小芳千呼萬喚始出來。本想等她來了,順便開車出去看看風景,避開這些如狼似虎的娘們,哪知金小芳是搭着出租車來的,只好把她帶進了賓館。

    金小芳看着跪在地上的張警官,感覺面熟,問梁惠凱:“這是誰啊?他幹什麼的?”梁慧凱說:“管他呢,瘋子一個。”金小芳疑惑的說道:“我怎麼看他像是那天被撕警徽的那個獄警?不會是和你有關吧?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讓人家在這跪着,得理要饒人,知道不?”

    梁惠凱只好說道:“你說的沒錯,正是那個獄警。還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和你說,他是張旭東的戰友。我爲什麼恨他,不僅是差點把我折磨死,還讓人往我臉上撒尿,太可惡了。你們來的那天,趁他不注意我點了他的穴位,這一輩子他只能做太監了,要不他哪會跪在這兒求饒?”

    “是嗎?他是張旭東的戰友?這我倒是不知道。”金小芳訕訕一笑說:“是姐讓你遭罪了,對不起啊。”梁慧凱說:“我就怕你這麼想,所以一直沒和你說。姐,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我從不怪你,爲了你做什麼事我都願意。”金小芳嬌嗔道:“就會說好聽話哄着我高興。”梁慧凱親了一口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知道。”金小芳依偎在梁惠凱的懷裏,輕聲說道:“可姐心裏有點兒不安。”壞了,又同情心氾濫!梁惠凱說:“姐,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太卑劣了!把我關在狗籠裏,烈日暴曬,不當人!”

    金小芳幽幽的說道:“我倒不是同情他。按說,張旭東是罪魁禍首,該受到懲罰的是張旭東,他只是被張旭東指示而已。不過,他那麼折磨你,也是罪該萬死,懲罰他也是應該的。但是我心裏總感覺欠了張旭東點什麼,你想啊,你是受了罪,受了侮辱,但是得益的還是咱們,對不?”

    梁惠凱說:“這倒也是。他提出離婚,便宜了我,讓我得到一個溫柔善良的姐姐。而且,我閨女的身份終於明瞭,突然當爹我都有點猝不及防呢。不過,你騙得我夠苦,該怎麼懲罰你呢?”金小芳嬌嗔道:“你還想怎麼懲罰我?”梁惠凱嘿嘿一樂:“以後你所有的事都要聽我的!”金小芳說:“好,都聽你的。不過,這次要聽姐的話,饒了他吧,從今以後咱們再也不欠張旭東的了。”

    白說了!碰到這個心善的姐姐,這還能說什麼?梁惠凱只好說道:“好吧,我聽姐的。”金小芳把丁香小舌塞到梁惠凱嘴裏,賞了一口說道:“心裏不要有那麼大的怨念和仇恨,那樣對你不好。咱們現在什麼都不缺了,還和他們計較這些幹什麼?”梁惠凱賤笑道:“姐,我還缺個兒子。”金小芳羞羞的說:“好,姐依你,回頭給你生一個。趕緊讓他走吧,讓人看着多不好?”

    雖然梁惠凱答應了,但心裏還是憤憤不平,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吧?這次的屈辱就像噩夢一般時常想起縈繞在心頭,趨之不散,每每想起就恨的梁惠凱發狂。走到院裏,在張小天的後背上點了兩下說道:“滾吧!回頭告訴張旭東,以後再敢找事兒,就是追到部隊我也要給他好看!”

    這就管不了了,你們他媽的愛幹嘛就幹嘛。這幾天張旭東對他的遭遇表現得不積極,讓張小天心生怨恨,恨不得他兩人再度掐起來呢!只不過梁惠凱輕輕點了兩下就讓他走,有點兒不放心,疑惑的問道:“你放過我了?”梁惠凱罵道:“*的沒有人性,不會連知覺都沒了吧?”

    還真有點,可能是疼得太久都麻木了,張小天感受了一下才確定不疼了。沒想到梁惠凱這麼輕鬆的放過了自己,有點喜出望外,不由自主的給梁惠凱磕了個頭,連聲謝謝。梁惠凱轉身就走,心裏卻想,他的經脈受損差不多二十多天了,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好吧?你真要變成不舉男也是活該!

    回到房間,哪知好幾個人圍着金小芳噓寒問暖。尤其是胥冬梅,拉着金小芳的手,親的像自己的閨女一般,問東問西就是不走。梁惠凱恨恨的想,這幫女人太沒眼力見兒了,可又不能轟走呀。

    這還不算,一會兒又有人回來了,有買水果的,有買童裝的,有送玩具的,熱鬧了半天梁惠凱愣是插不上一句話,鬱悶極了。眼看着就到了中午,閨女打電話催着媽媽回家,金小芳飯也沒喫就走了。梁惠凱也沒機會再一親芳澤,心裏那個氣呀,還不如在監獄呢!

    &n... nbsp;看着遠去的出租車,老孃們哈哈大笑。梁惠凱這才明白,這些女人故意的!心裏有怨氣,下午治療的時候下手也狠了,疼的她們乎呀亂叫,心裏微微平衡了一點。但是金小芳沒把他的火氣帶走啊,梁慧凱感覺自己的鼻子又要流鼻血了。

    像他這種人活動是受限的,出這個賓館就要打報告。但是誰讓梁惠凱一向不規矩呢,強忍了一天,決定偷偷的留號。晚上,帶着他的病人做完晚操,回到房間鎖上門,從窗戶上爬出去,逃之夭夭!

    先打出租車回到拒馬河,開上王鼕鼕的斯巴魯直奔北京。梁慧凱歸心似箭,用辛棄疾老先生的話講:‘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風馳電掣趕到了北京。說起來到北京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可北京城大呀,裏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典一口鐘,這還只是老北京城,現在變成了內城,進了五環進四環,進了四環進三環,這纔到了他的家,已經快十二點多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