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人的江湖 >第596章 地痞無賴
    梁惠凱快刀斬亂麻,一通神操作把牧穎驚得一愣一愣的。要說三言兩語把老百姓們打發走,她倒不怎麼奇怪,畢竟這傢伙也是個小礦主,處理過很多類似的事情,有的是經驗。但是梁惠凱一言不合,把玉壺春瓶給摔了,着實乎意料。

    這一摔摔得牧穎心肝兒都跟着一顫,本來想看梁惠凱的笑話,沒想到以這種形式收場。然而牧穎卻認爲梁惠凱的話前後矛盾,先前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這是黑定玉壺春瓶無疑。她也問過叔叔,大致差不多,可怎麼又突然變成了民國的瓷器?

    不過,如果是黑定玉壺春瓶,以梁惠凱那佔便宜沒夠的性格,肯定不會摔的。一時間牧穎驚異不定,等李書奎帶着衆人出去後,馬上回身要看看好端端的定黑瓷怎麼就變成了民國瓷。

    梁慧凱搶先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蹲下來把瓷片撿進袋子裏。雖然梁惠凱動作快,但是牧穎看的清清楚楚,黒瓷在太陽下閃閃發光,像汽車的漆面一般黝黑鋥亮,用唐山話講,賊亮賊亮的!

    牧穎恍然,太壞了!不屑的說道:“使詐!這哪是黑瓷?純粹是掛了一層黑漆,你這狸貓換太子的把戲玩的很溜嘛!”梁惠凱四下一看,見大家都回辦公室了,忍不住嘿嘿一樂,低聲說道:“領導英明,什麼都瞞不住你。咱們這一計叫瞞天過海,還請你保密!”

    牧穎問道:“可你這假做的也太沒水平了,不怕他看出來?”梁慧凱說:“這就是唬人的事兒。事發突然,好端端的古董被摔得稀碎,一般情況下大家都被驚住了,哪還有心思去看碎瓷器?我賭的是人性。”牧穎又問:“那是遇到不一般的人呢?比如我非要看,你怎麼辦?”

    梁惠凱說:“我惹不起你,但是,如果他非要看,肯定不給他機會,說不定我還假裝生氣揍他一頓呢!何況,我本來佔着理,打官司我也不怕他呀!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是不願多惹事而已,能唬就唬住,唬不住拉倒。”牧穎又問:“可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會來向你討要呢?誰和你說過了?”

    好奇了?說明你已經在意哥了!梁惠凱暗自得意,說道:“你想,那些裝暖氣的工人轉天都知道了,還能瞞住誰?所以那個劉老闆遲早也會知道。我回北京本想買一個假的黑瓷瓶,哪知把潘家園都轉遍了也沒有遇到類似的,乾脆買了一個白瓷瓶,掛了一層黑漆來矇事兒。”

    牧穎冷眼看着梁惠凱,搖搖頭,嘖嘖嘆道:“這都能預料到,而且能想出這麼簡單而又陰損的招,說明你這人心思太可怕了!”梁惠凱有點生氣,說道:“知道我可怕就好,以後最好離我遠點,以防把你賣了!”牧穎傲嬌的說:“能賣的了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梁惠凱說:“我也沒那興趣!”

    牧穎氣壞了,恨恨的盯着梁惠凱,梁惠凱不甘示弱,“怒目相向”。兩人大眼瞪小眼盯了一會兒,牧穎敗退,氣哼哼的說:“純粹是個無賴!只有無賴才能想出這麼無賴的招式。”梁惠凱說:“我是因爲和你們在一起工作,擔心對你們產生不良的影響纔出此下策的。”

    牧穎鄙視道:“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臉皮真厚!實話說吧,我纔不擔心呢,甚至想看你的笑話。”梁惠凱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牧穎說:“奸詐之徒而已!”

    “好男不跟女鬥!”梁惠凱不想和她瞎扯了,萬一擦出火花怎麼辦?說道:“對了,鉤機司機的飯不用我給送去吧?”牧穎說:“就你有車,你不送讓大家騎自行車送?”

    梁惠凱鬱悶不已,說道:“早知如此,還不如外僱兩臺呢。送禮是我送的,還得買柴油、管司機喫飯、住宿、給司機好處,這麼算下來既不省事又不省錢。”

    牧穎說:“你知道爲什麼嗎?這就是你們長期養成的做事方式和思維習慣,無論做什麼事都想着通過找關係,好像能求到人也是一種炫耀的資本,對不?這是不少國人一種普遍的病態思維,不論做什麼事,哪怕是孩子上幼兒園也想找找老師,不把錢送出去就不安心。”

    梁惠凱一想,還真是!自己還算不愛求人的,也不可避免的有這種思維模式。但是不能被她說服呀!想想說道:“你也不能怪我,這是大環境決定的。有個詞叫上行下效,如果當官的都像你這樣廉潔、公正、無私、勤政、高潔,誰還去求人?”

    梁惠凱畫風一變,臊得牧穎滿臉通紅,嗔道:“油嘴滑舌!以後別給我戴高帽子,我什麼成績都沒做出來,讓人聽你這麼吹捧,笑話不?”梁惠凱一臉正經的說道:“一點都不誇張,在我看來你確實如此,比我遇到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領導都清廉!”

    “不用討好我,討好我也不說你好!”牧穎低着腦袋匆匆上樓去了。梁惠凱心頭大樂,牧穎嬌羞的神態比板着臉好看多了!嗯,這個牧鄉長屬於那種乍看不出彩,越看越耐看的女人。

    下午,李老大把二十多人的身份證都拿來了,問梁惠凱:“梁老闆,拿我們的身份證做什麼?”梁惠凱說:“我要如實登記,不能有半點馬虎。”李老大四下踅摸着說道:“我看你是多此一舉,這些人誰敢不聽我的話?對了,梁惠凱,你這兒沒好煙、好茶?”

    我去,還自來熟了!梁惠凱說:“我不抽菸,來這兒時間短,還沒有把喝茶的茶具拿來呢。”李老大說:“以後誰給你送禮,你可惦記着點老哥啊。”

    看着他目空一切的樣子,梁惠凱心裏說不出的厭惡,掏出一顆中華煙,甩開zippo,噌的點着了,深吸一口說道:“你先走吧,一會兒我還有事兒,明天正式開工。”李老大臉色一變,瞪了梁惠凱... 了梁惠凱一眼,悻悻的摔門出去了。梁惠凱心道,這他媽的存粹是個地痞無賴!

    摔門聲驚動了牧穎,過來問道:“這個李老大要幹嘛?”梁惠凱說:“李老大應該是李書奎的侄子,或者堂弟之類的親戚,很狂妄。不過,不用搭理他。一會兒我去找保險公司給這些幹活的上一份短期的保險,但是這件事要保密,只有你知我知。”牧穎詫異的問道:“給老百姓做好事還不讓他們知道?爲什麼?”

    梁惠凱說:“對老百姓而言無所謂好還,不出事兒一切都好,一旦發生事故恐怕處理起來根本不和你講規矩。好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工業、礦山,好多套路他們不知道,人相對單純。所以更不能讓他們知道出了工傷怎麼賠償。不然的話,一旦有事故漫天要價,咱們就會被這些事兒煩死的。”

    牧穎說:“我發現你一個問題,你總是把人往壞處想。”梁惠凱說:“大小姐,我也是被折磨的長了記性!去年我的礦山出了工傷事故,要不是我還有點兒家底,就憑礦山的收入說不定就被坑的破產了!那人還是我的老鄉,好心好意的把他們招到礦山,最終還是被自己人擺了一道,好心沒好報啊。如果是當地的工人處理起來更麻煩,甚至敢把你的礦山逼停,人之初性本惡,事事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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