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頭佛魔 >五十九,拂衣去
    兩位老人家在那裏聊的歡快,但梁石山吊在那裏就實在是歡快不起來。老頭是什麼人,活了快一萬年的老妖怪了都,手下人頭滾滾,不知道殺過多少人。這一眼瞥過來,誒呦呦,那眼光中的冷光就能嚇死個人嘞!

    饒是梁石山膽大包天,心下也不禁忐忑,胡思亂想道:“他這不會是給我來上一下子吧!難道這小丫頭把我打她屁股的事情說出去了,我的天,歸不得說我不是小螞蟻呢!小螞蟻哪有這麼膽大!”

    得虧這回老頭沒有用讀心術,要不然非的真照着他胸口來上那麼一掌。就在梁石山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頭終於對他開口了:“是叫梁石山對吧?”

    少年趕緊點頭道:“對!”

    “梁石山,我不管你和月月這幾天有什麼交集,但今天過後都必須一筆勾銷,你可敢立下誓言?!

    看着老頭那張認真的臉,梁石山只感覺心頭一陣臥槽,上萬只***呼嘯而過,這他媽的什麼跟什麼!這幾句話不是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家長對和跟自己家裏的姑娘攪和的不清不楚的毛頭小子說的嗎!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家的小姑娘才十歲,我也才十二歲好不好!

    梁石山的看向了小姑娘,卻看見對方也是滿臉不解的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沒有火花四射,只有四目懵懂。

    梁石山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老頭卻是極爲認真,繼續道:“你不願意?”雙目中寒光閃爍,煞是攝人。

    梁石山這回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不顧小姑娘那雙充滿了威脅的目光,慌不忙地答道:“願意,原意,我願意!”

    至此,那老頭纔算滿意,擡頭看了看哆哆嗦嗦的梁石山,眼中神光一閃而過,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一甩大袖,伴着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青色光柱從天降下,隱沒了老頭老太太還有小姑娘仨人。

    青光只是一閃,小姑娘三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就真的消失在了原地……同時,梁石山又感覺了一次天旋地轉,啪的摔在了地上。

    頓時,剛從梁石山心頭跑過去的那羣***又帶着七大姑八大姨們又往回跑了一遍。

    “這他媽怎麼回事!”

    梁石山躺在地上不禁發出如此的怒吼,這事兒實在是他媽的太詭異了。這就跟倆大鬍子哥們剛纔還談天說地,喝酒吹牛,結果下一秒一兄弟一把扯下自己的鬍子,深情款款的對旁邊的兄弟來了句:“山伯,我是祝英臺,我嫁給你吧!”

    這劇情實在是發展的太快了,一點點的鋪墊都沒有,實在是讓當事人都無法接受。梁石山瞅瞅自己周圍,得,自己給人家從閻羅殿裏面踢出來了,回到了天冥谷的那個大殿裏,本來擺在大殿正中的的那件道器閻羅殿也早已不知所蹤。

    看着這幅景象,梁石山頓時愁了,他是個很現實的人。儘管心裏面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但在罵了一句之後,他就本能的開始思考起了自己的現狀。

    自己當初進這天冥宮的時候,是小姑娘寒月喚出的紫金道塔器靈直接打開一扇空間門帶進來的。而進這個天冥谷的時候,則是小姑娘耗費了好幾張青玉靈符,又碰見了花姑子才帶進來的。

    誒,花姑子,一想起了這個他就看見了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大綠繭子,

    裏面包着的正是花姑子。

    “這叫什麼事兒啊!”

    梁石山不禁再一次向老天發出了深沉的質問。本來花姑子怎麼說也是一個點星境強者,甚至可以說是點星境強者裏面的佼佼者,但梁石山可是知道這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威名傳四海的大修行者花姑子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個初生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空有有一身靈力的小姑娘。或許這樣一個花姑子對於一個大勢力來說是個無價之寶,但對於眼下的梁石山來說,她只是個累贅。

    梁石山可是很清楚這位化身小丫頭的昔日大修行者了,那一路上連自己家的路都不認識,更別說運用自己的體內那強大的力量了。什麼也不會,不會控制,強行用出來不傷到自己這邊人就不錯了。

    儘管還有幾萬個臥槽還沒有說出口,但該乾的事還是必須要乾的。不知道爲什麼,本來按照梁石山的習性應該是毫無壓力扔下花姑子一個人跑路的,但現在的梁石山卻沒有一點點這樣的自覺,或者說是他已經把扔下花姑子這一個選項給忘記了。

    在經過了與半個修行界的戰鬥之後,花姑子本體衍生出來的花藤已經是消失殆盡,只剩下了那顆藤蔓纏繞形成的大繭,死死的包裹着初生的小花姑子,不留一點縫隙。

    組成這大繭的花藤極爲細密,入手更是極爲的柔軟有彈性,隱隱間有綠華不住流動,一丈多高,遠遠看上去就好似最上等的玉璧一般。

    好看是好看,可這一丈多高的大繭卻是實在是太顯眼了,任誰一眼看過來都會注意到它。好在剛纔剛剛從這裏跑出去一票強者,這大殿裏面沒有幾個人,要不然梁石山就真要沒招了。

    這邊梁石山在犯愁,那邊寒月卻還在犯迷糊,事情實在是不對勁啊!劇情發展的太快,她的心頭也是無數只***飛奔而。

    小姑娘實在是沒忍住,開口問道:“玄爺爺,皇太姥姥,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那是花姑子誒,也算是我們太陰幽冥宗的前輩了,怎麼就這樣放過了?還有那個梁石山,我可是把聖皇天龍訣都教給他了,皇姥姥你肯定開出來了,怎麼能就這樣把他扔下了?”

    佘老太君沒有回答,只是不露痕跡的苦笑了一下,視線和冰老鬼碰撞了一下,眼中心裏皆是無奈。花姑子倒是好說,關鍵就是這個梁石山,他的身上籠罩着一層又一層的迷霧,他二人不是沒有看,而是根本就看不清楚。一眼看過去,似乎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仔細一看卻又是重重迷霧。他活生生的站在那裏,但佘老太君和冰老鬼二人卻看不出他是生是死。明明看上去他只有可憐的鍛骨境修爲,但在他二人卻從這個小子身上感受到了足夠威脅到他們生命的感覺。甚至這小子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是暗合天意,冥冥中有着天地相助……

    看不清,這小子他二人看不清,他實在是神祕了些,身上的因果實在是招惹不起。他二人可以不在乎自己剩下壽元幾何,卻很在乎這個小丫頭的一哭一笑,這個因果太大,生死之間打轉轉的這樣的他們的小月月可不該去做。

    見到自己的兩位長輩不說話,寒月小姑娘很不高興了,心裏碎碎念道:“又是什麼天機不可泄露,佛祖拈花的把戲,還真當我有那些鄉野和尚一般的蠢,會費勁巴拉的猜你們在想些什麼。反正我在他身上種下了我的冥種,出了什麼事情都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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