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頭佛魔 >七十八,花姑子的強大魅力
    “你怎麼——呃!”

    見到梁石山睜開了眼,禾枷霖趕忙上前,卻是發現這傢伙只是看了他一眼,竟然是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禾枷霖也是無奈了,這傢伙難道就不怕他起什麼壞心思嗎?哪有這樣的人,這不是在誘惑他犯錯誤嗎?或許說之前的梁石山開始進階的時候,禾枷霖還不會起什麼壞心思,畢竟得罪一個來歷不明的天才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已經猜到了花姑子的身份,化形成功的幼年草木之精,即便是以禾枷霖的定性也是生出了殺人奪寶的心思。

    所幸的是,禾枷霖是一個農家弟子,這麼多年下來,盡是修身養性來着,再加上實力不濟,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再三小意,想清利弊。念頭在心中那麼一轉,邪念頓時下去一半,剛纔這個傢伙已經明明白白的把大唐皇族的身份擺明了,別管是真是假,只要這麼一說,就讓人真的很忌憚。

    在加上禾枷霖對這傢伙的感覺還真是不錯,不知爲什麼,即便是重寶在前,禾枷霖卻也是不想殺了這個傢伙。對梁石山可能身份的忌憚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好感,禾枷霖長出一口氣“好吧,輸給你了!”

    禾枷霖費勁巴拉的把梁石山擡起來,準備給他扔到藤椅上,卻愕然發現,隨着剛纔竹樓裏面的空間拓展,這竹樓裏面所有的東西都被拉扯出了無數的裂縫,輕輕一碰,就化成了粉末,散落一地。

    “我去,我的珍藏!”

    看着一地的灰塵,禾枷霖痛不欲生。他雖然窮,但是這破船還有三根釘,他一個金丹境修士怎麼說也得有點私貨。說也奇怪,這禾枷霖雖然是個農家弟子,但卻是一身儒家修士的臭毛病,愛附庸風雅,好名人字畫,善本古籍。還別說,這一百多年來,他還真是搜刮了不少的好東西,平日裏找了本古籍卻缺了一頁的事情都能讓他難受好幾天,這一下子全沒了,怎麼能讓他不心疼。

    “咿呀——!”

    似乎是看見了禾枷霖一臉的窘迫,花姑子突然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隨着花姑子的叫聲響起,咔嚓咔嚓的竹節爆竄的聲音不斷響起,只是一個眨眼,無數細密的竹節從地上升起,按照竹樓中原來的面貌組成了各種各樣的東西。竹椅,竹牆,竹屏風,原來有什麼,它就長出了什麼,只不過材質一律都變成了竹子。

    “哇咔咔!”

    除了竹樓中原本的東西以外,這些竹子還拼出了一個人頭來,長在地上還能到處平移。禾枷霖仔細看去,竟然和這個昏着的傢伙有九分相似,此刻正在那唯一保持完整的藤椅邊上轉來轉去,咔咔叫着好像是在表功。

    還沒從自己的珍藏被毀的悲痛中回過味來的禾枷霖又見到這顆竹球哇咔咔的轉來轉去,心頭一陣無名火起,雖然壓下了對寶物的覬覦,但還是想衝着這個傢伙的臉上來一腳,真是太氣人了!這是他禾枷霖的竹樓,這是他禾枷霖的玉骨鐵線竹,怎麼成了精之後

    居然具現成了這個傢伙的樣子!

    “哇咔咔!”

    這顆很活躍的新生草木之精又跑到了禾枷霖的旁邊,蹭的一下,地下又被竹子擡到了和他等腰的高度,頭上伸出一根枝子,頂着一幅竹畫,哇咔咔叫着又跟他來表功了。

    禾枷霖滿心悲憤,這能一樣嗎!趙公的畫最重筆墨,正是少一分則瘦,多一分則肥的最佳境界,你編出來的竹畫最多也只有九分像,這這這,那哪兒都是錯啊!好好的一副仕女簪花圖,拿出去說是肥豬拱地圖都有人信啊!

    禾枷霖正自滿心悲憤,擡腳欲踹,卻不料這一擡腳,身子便自然後仰了一點,正好看見花姑子對着他咿咿呀呀的叫喚。一下子滿心悲憤都不知消散到了那裏,擡起腳來忘了踹,差點給倒地上。

    隨便把梁石山扔在了一個竹椅上,禾枷霖也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仔細思考該怎麼辦。很明顯啊,剛纔就是那個草木之精所化的小女孩在搗鬼,這麼多年了,禾枷霖也是有點見識的,雖然奇怪,但是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但問題是,雖然他看出來了自己起不了什麼壞心思完全都是這個小女嬰搞的鬼,但他好像是已經從心裏接受了這一點。就好像是自己被強姦,從反抗不了變成了乖乖享受。

    梁石山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本,但是很快,他的心思就變成了要不要追隨梁石山而去。無意識的,禾枷霖已經是被花姑子強烈的‘魅力’征服了,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想要保護她的想法。

    一開始禾枷霖還有些掙扎,畢竟他是禾枷一族的長老,雖然戰鬥力不怎麼樣,但也是族中最有希望進階天境的‘年輕’修士之一,在族中的地位還是相當好的。雖然從青苗宗一回來就給派到了這個小寨子裏面,但卻更能顯露出族中對他的看重和維護,畢竟總寨中人來人往的,這玉骨鐵線竹難免引起不必要的強者覬覦。他要是這麼一走,那可就是辜負了族中長輩的期望,對不起族中父老鄉親……

    想着想着,伴隨着花姑子對他咿咿呀呀的伴奏,禾枷霖思路卻是不知不覺的變成了給自己找理由。

    “我戰鬥力不夠強,就算是達到了天境也很難庇護禾枷一族,必須要出去闖蕩,鍛鍊自己。”

    “我禾枷一族乃是蠻族第一的山苗族的一大分支,有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捋虎鬚!”

    “要真是有那不長眼的,我有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還不如給禾枷一族找個靠山合適,看這小子不像是說謊,我要是能跟大唐皇族搭上線,還有誰趕來惹我禾枷一族?”

    ……

    “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禾枷霖想來想去,雖然想的都是禾枷一族怎樣怎樣,但真實情況卻是他戰勝不了對花姑子的保護欲,就像是每一個當爹的都知道女兒遲早是人家的人,但就是不想對她放手,不想她遠離的那種保護欲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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