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荷“我沒火氣啊,你看我生氣了嗎?”
沈雁荷確實沒有氣憤的情緒,吳惠英一時說不出話來。
吳惠英“那你打算怎麼辦?”
沈雁荷“還能怎麼辦,趁這個機會離職唄。”
吳惠英吃了一驚“沈姐,你真要離職?”
沈雁荷“那還有假?”
吳惠英“那你、你有其它去處了?還是想休息一段時間?”
沈雁荷邁了個關子“先休息一段時間吧,我都很長時間沒休假了。”
吳惠英“休整一下也好,但你也太沖動了,現在找工作也不容易。”
沈雁荷猶豫了一下“惠英,你有沒有想過要換個地方工作?”
吳惠英怔了怔“你的意思是……跳槽?”
沈雁荷點了點頭。
吳惠英對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這、這個,我也說不好,現在帝都能比得上君倫的酒店應該也不多吧。”
吳惠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沒有跳槽的打算。
沈雁荷當然也不會勉強對方。
帝都君倫大酒店畢竟是四星級酒店,工作環境好,待遇也不錯,是難得的好單位。
而且吳惠英來這裏上了兩年的班,各方面都已經很熟悉了。
除非像沈雁荷一樣在單位裏非常不順心,否則一般人也不會隨便亂動的。
沈雁荷“那行,那我回去填表了,一大堆東西呢。”
看着沈雁荷離去的背影,吳惠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沈雁荷花了不少時間填表。
好不容易填完了,連同辭職信一起整成一疊。
正琢磨着要不要現在就去總經理辦公室,找胡周簽字。
就在這時,於旭恆湊了過來。
於旭恆“沈經理,你這是真要撤了?”
沈雁荷擡頭看了他一眼,應道“怎麼你們每個人見我都是這句話啊。”
於旭恆是客房部的經理。
剛纔他當然也在會議室,所以目睹了沈雁荷發威的整個過程。
對此,於旭恆是心生敬仰啊。
但是也對沈雁荷的處境有些感同深受。
沈雁荷經此一鬧,除非向胡周和範玉萍低頭認錯,否則絕難在酒店呆下去了。
於旭恆跟沈雁荷的部門合作緊密,關係一向處得不錯。
於旭恆“其實你可以再跟他們耗一段時間,反正也是照拿工資。”
沈雁荷搖了搖頭“老於,我是真跟他們耗不下去了,我就想馬上離開這兒,呆着太噁心了,給再多錢我也不想呆着。”
於旭恆“呦,現在還視金錢如糞土了?不怕家裏緊張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老公現在換了份好工作,賺得也不少了,這是想當職太太了?”
沈雁荷“怎麼可能?我在家裏可閒不住。”
於旭恆嘆了口氣“我早知道是這種結果,肯定有人忍不了會暴發,可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你平時不是很能忍的嘛。”
沈雁荷“今天也是忍無可忍了,開會不提前通知,還胡亂批評人,這不是欺負人呢嘛!”
於旭恆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你還真是錯怪胡總了,他確實讓人去通知了。”
於旭恆把聲音壓得更低“昨天你歇班,我記得胡總是讓吳惠英通知你的。”
沈雁荷怔了怔“吳惠英?……我昨天沒接到過她的電話,是她忘記了?”
於旭恆淡淡一笑,莫測高深地說“我跟你說個事兒,你聽聽就算了,別生氣啊。”
沈雁荷看於旭恆這神色有些詭異,便說“你放心,我現在犯不着生氣。”
於旭恆“就是這兩天,我發現範玉萍跟吳惠英,私下裏有接觸。”
沈雁荷面色一變。
吳惠英可是自己的副手,平時跟沈雁荷關係非常好,怎麼她跟範玉萍扯到一起去了?
沈雁荷想了想“會不會就是單純的工作上的交流?”
於旭恆撇了撇嘴“正常的工作交流能跑去公司外的咖啡廳說?”
原來,於旭恆是在工作時間下樓去便利店買東西,偶然看到吳惠英和範玉萍在附近的星巴克裏見面的。
據於旭恆描述,當時那兩個女人絕對是在竊竊私語,一臉的奸邪之相,明顯就是沒安什麼好心。
沈雁荷也不是什麼白蓮花,聽到這裏也知道於旭恆的懷疑八成是準確的。
吳惠英已經“投靠”了範玉萍。
至於兩人在星巴克裏商量些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沒什麼好事就對了。
雖然剛纔沈雁荷說現在聽到什麼都不會生氣了,但她還是錯了。
她氣得不行,手都抖了起來。
要知道沈雁荷對吳惠英可不薄。
吳惠英剛入職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沈雁荷那是手把手地才把她給帶出來。
本來沈雁荷還以爲吳惠英還不錯,可以給她分擔不少事情,沒想到卻是養了一匹白眼狼。
怪不得之前範玉萍知道很多前廳部的事情,原來是有吳惠英這內鬼給她通風報信啊。
真特麼晦氣。
好在沈雁荷的性子比較沉穩,要不然真會抓住吳惠英臭罵她一頓。
於旭恆看沈雁荷的臉色變幻不動,顯然正在壓抑着怒氣,便安慰道“其實這些爛事比較常見,很正常,吳惠英現在沒準還會覺得只要你走了,她就能上位呢。”
沈雁荷冷冷說道“她覺得?想得倒美。”
於旭恆“行了,你知道這件事就行了,其它的我也不多說了。”
看於旭恆要走,沈雁荷便叫住了他。
“對了,老於,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最近的日子好像也不怎麼好過。”
於旭恆苦笑着應道“還能怎麼辦,只能苦撐着唄,我倒要看看胡總和那個姓範的娘們兒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如果我實在撐不住了就跟他們幹一仗,拍拍屁股走人。”
沈雁荷猶豫了一下“老於,要不這樣,等下了班,咱們找地方聊聊。”
於旭恆忽然領悟到了什麼,低聲問“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沈雁荷神祕一笑“到時候我跟你詳細說。”
於旭恆大喜過望。
他確實也快忍到極限了,在這裏呆着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