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孽子 >第922章 新大陸,我們來了!
    當長安城的百姓爲渭水錢莊倒貼一萬貫錢把自己賣給了楚王府而驚訝不已的時候,遠在萬里之外的“妖言惑衆楊本滿號”卻是碰到了出海以來最大危機。

    淡水不夠了!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當船隊在經歷了一次巨大的颶風之後,就一帆風順的再也沒有碰到大風大浪。

    但是,船隊也沒有再從天空中收集到一滴雨水。

    原本船隊從永平港完成了大補給之後,在之後的幾個小港口也更新了一部分的淡水和食物,李耿是覺得應該可以順利的完成航行了。

    但是,衆人對於這種超遠程的航海,還是經驗不夠豐富,早期淡水的使用比較隨意。

    雖然也不能說有什麼浪費,但是卻是讓淡水的消耗速度一直維持在高位。

    這麼一來,問題就來了。

    “文兄,按照楚王殿下提供的海圖,再結合天象來觀測的話,我們離南美洲應該不遠了。我準備把一部分船艙隔板拆下來當做柴火少,通過蒸餾海水來補給一部分淡水。”

    “妖言惑衆楊本滿號”上面,面色黝黑的李耿跟同樣是已經被曬得黑不溜秋的文達明說着話。

    雖然船隊有幾百名人員,但是能夠跟李耿像朋友一樣交流的,除了李義協之外,只剩下《大唐日報》派駐的寫手文達明瞭。

    作爲報社有名的寫手,文達明也算是見多識廣,哪怕是出生不如李耿這些勳貴子弟,大家也能夠在同一個頻道展開各種交流。

    不管是說平康坊的姑娘,曲江池的遊船,還是說朝堂中的大事,兩人都可以找到共同話題。

    “如果南美洲真的離我們很近了,那麼拆掉一些船艙也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我們想辦法修補一下就行。但是如果還有很久都到不了的話,那把船艙全部燒掉了也不管用啊。最好就是能夠下一場傾盆大雨,哪怕是伴隨着颶風,也好過天天這樣陽光明媚啊。”

    文達明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期待一場颶風的到來。

    “從南洋和澳洲的海圖來看,楚王殿下給出的這幅海圖還是準確度非常高的;雖然我們的推算可能會有一些誤差,但是正常來說,,快則一兩天,慢則十天半月,我們肯定是可以到達南美洲大陸的,除非……”

    “除非什麼?”

    文達明心中一緊。

    “除非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美洲,除非我們的前方全部都是汪洋大海!”

    李耿這話一說出來,文達明就沉默了。

    這種情況,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包括李寬。

    但是,沒有真正發現美洲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因爲在李耿看來,李寬給出來的這麼一副海圖,本身就充滿了神祕和無法解釋。

    李寬自小就在長安城長大,“長安城四害”這個名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他肯定是沒有去過美洲的。

    甚至是不要說美洲,李寬之前連南洋也是沒有去過的。

    那他又是怎麼會有美洲的海圖呢?

    爲了這一次出海,李耿做了許多的準備,查詢了許多的古籍。

    但是,他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找到任何有關美洲的描述。

    所以此時此刻,李耿纔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出來。

    “楚王殿下沒有理由欺騙我們,我想去美洲就在前面。也許我們一路過來的時候,航線有所偏移,所以纔沒能及時到達美洲。大家再堅持幾天,勝利就在眼前了。”

    文達明沒有其他什麼好辦法,只好不斷的給自己打雞血了。

    “說得對,再堅持幾天,我們就到美洲了!那土豆,那地瓜,那玉米,還有楚王殿下夢寐以求的辣椒,都在前面等着我們呢。只要我們順利的找到它們,不僅可以名垂千古,還可以獲得非常豐厚的賞賜!說是名利雙收,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許多人能夠堅持到現在,就是爲了成功回到大唐之後的名利雙收。

    不講回報的奉獻,是很難讓人一直堅持下去的。

    李耿和文達明在甲板上說着話,而桅杆的頂部,陳四兒卻是一手摟着桅杆、拿着小本子,另外一隻手拿着一支筆,在不斷的記錄着自己的航海日誌。

    作爲跟楊七娃一起加入到東海漁業的早期水手,陳四兒混的沒有楊七娃那麼好。

    所以這一次觀獅山書院組建前往美洲的船隊的時候,陳四兒果斷的選擇了加入。

    富貴險中求,要想讓陳家更上一層樓,必要的冒險就是值得的。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天空一片碧藍。船隊在離開最後一個補給點之後,已經向東行駛了三個月,但是除了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船上的淡水已經不多了,一個星期錢,李郎君就已經下令限制每個人的用水,所有的淡水都採用配額的方式來進行管理,大家儘量的待在甲板上通風陰涼的地方,減少汗水的蒸發。

    在海上航行,如果食物不夠了,有可能還可以通過捕殺鯨魚或者捕撈其他魚類來獲得一定的補充;但是淡水的話,除了下大雨的時候收集雨水,不會有任何其他的補給方式。

    但是,淡水卻是誰也不能缺少的。爲了減少淡水消耗,船艙裏面的葡萄酒都已經被大量的分配給船員飲用,這很可能會對我們的回程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是,當務之急要解決的是活下去的問題,否者就沒有回程這個任務了。”

    陳四兒很是認真的記錄着所見所聞所想,這是他對付無聊時光的最好辦法。

    “呱嗒!”

    “呱嗒!”

    正當陳四兒認真的寫着航海日誌的時候,一隻海鳥落到了桅杆上面,似乎一點也不怕旁邊的陳四兒。

    “去,走開!”

    常在海上行走,陳四兒對於海鳥有着特殊的感情,等閒不會去傷害它們。

    “呱嗒!”

    “呱嗒!”

    海鳥受到陳四兒的驅逐之後,展開寬大的翅膀,飛向了旁邊另外一艘船隻的桅杆。

    陳四兒正準備繼續寫着自己的航海日誌,突然之間卻是猛地擡頭,眼睛盯着剛剛那隻海鳥。

    “軍艦鳥!是軍艦鳥!”

    陳四兒驚喜的大喊了起來。

    “李郎君,軍艦鳥,我看到軍艦鳥了!”

    陳四兒朝着甲板上的李耿大聲喊道。

    “軍艦鳥?這是什麼鳥?陳四兒這是中了什麼邪了,都這個時候了,還爲看到一隻稀奇古怪的海鳥而大驚小怪。”

    李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文達明卻是忍不住在那裏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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