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短時間內可能還是直接售賣紙張來的更掙錢,不要那麼費事。
現在大家剛剛看到我們的紙張跟大唐商家提供的之間的差距,到時候肯定會有大量的訂單飛向我們的。”
張華意氣風發的站在林邑書屋,看着絡繹不絕的客人,臉上滿是喜悅。
“對面那家唐人開設的紙張鋪子,估計堅持不了多少天就要倒閉了。
到時候我們也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林邑人的錢財,不是那麼容易掙的。”
張大鵬臉上的笑容也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
再說了,他也沒有想過要去掩飾。
“走!我們過去看一看!”
張華想到了自己當初在三味書屋和新華書店裏頭的經歷,突然好想看看那些唐商倒黴的樣子。
很快的,兩人就帶着幾個奴僕,來到了徐宋紙張鋪子。
“這不是徐掌櫃和宋掌櫃嘛?怎麼今天有空親自站在大門口接客啊?”
張大鵬顯然是認識徐才和宋山的,只見他臉上笑眯眯的來到了徐纔跟前。
“哼!”
徐才冷哼一聲,不想跟他說話。
很顯然,來者不善啊。
這裏又不是長安城,他沒有必要主動招惹人家。
畢竟,張家這隻地頭蛇,一般人還是鬥不過的。
“要我說,你們這個鋪子,還是乘早關門大吉啊。
如果你們不想灰溜溜的回到長安城的話,我們倒也可以給你提供一條出路。”
張華說着一口標準的長安腔的唐語,很是“好心”的說道。
“郎君,是什麼出路,你給他們說一說唄?”
張大鵬跟張華一唱一和的,讓徐才和宋山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找我們林邑書屋拿貨啊,整個南洋那麼大,除了占城之外,我們肯定也要把紙張售賣到其他地方的。
如果他們願意跟我們合作,以後專門出售我們的紙張,也能掙上不少錢。
我們張家,從來都不會虧待人家的。”
張華半真半假的說着。
他很想有幾個唐人替自己做事,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我們要是不願意呢?”
宋山冷冷的回覆了一句。
“不願意的話,那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咯。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嘛,你們不願意的話,我們肯定不會強迫你們的。
但是你們要想好自己鋪子裏的生意,今後怎麼做咯。”
張華這話,像是在徐才和宋山的傷口上撒鹽。
場面一度的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接下來,張華和張大鵬很是耀武揚威的在徐宋紙張鋪子裏頭轉悠了一圈之後,才緩緩的回到了林邑書屋。
……
“掌櫃的,外面有一個商家過來找我們談合作!”
當張華和張大鵬離開之後,徐才幹脆讓人把鋪子先關門了。
反正開着也是沒有什麼生意,倒不如在後院裏頭好好的想一想要怎麼辦纔好。
“不見!沒有什麼合作好談的!”
徐才聽了很不耐煩的揮揮手。
只不過換了一個花樣而已。
自己就是死,也不會給林邑人幹活的。
“掌櫃的……”
“不是說了不見了嗎?”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當夥計再次來到徐才的跟前的時候,他立馬就生氣了。
這個夥計,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不識趣呢?
莫不成是看到自家鋪子的生意黃了,所以態度開始變化了?
“掌櫃的,,對方說他們是滎陽鄭氏的人,如今有大生意要跟我們談呢,是跟如何對付林邑書屋有關係的合作。”
夥計雖然覺得很委屈,不過跟了徐才幾年,倒也知道自家掌櫃是什麼一個性格。
“滎陽鄭氏的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占城?算了,讓他們先進來再說吧。”
一旁的宋山直接給了夥計一個指示。
很快的,項金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想必兩位就是徐掌櫃和宋掌櫃了,鄙人項金,是滎陽鄭氏在南洋的造紙作坊的全權代表。
今天過來是跟大家談一個大合作的。”
項金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進入了主題。
徐宋紙張鋪子今天面臨的情況,他顯然也是已經知道了。
這個時候說太多廢話的話,指不定徐才他們以爲項金是過來奚落他的人。
“滎陽鄭氏在南洋有造紙作坊?”
徐才很是意外的看着項金。
“我在南洋混了這麼幾年,好像沒有看到哪個地方有滎陽鄭氏的紙張售賣呢。”
宋山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以前沒有,並不表示以後沒有!來,看一看這一疊紙張,你們覺得質量怎麼樣?”
項金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小疊紙張,分別遞給了徐才和宋山。
大家都是識貨的人,只是簡單的看了看,摸了摸,就知道這些紙張到底好還是不好了。
“這些紙張,真的是你們在南洋的造紙作坊生產的?”
徐才沉默了片刻之後,盯着項金的眼睛問道。
“沒錯!你們多少應該聽說過我們三味書屋吧?這一次,我們鄭掌櫃爲了修建這座造紙作坊,直接連三味書屋的生意都委託給其他人去負責了,專門在南洋這裏待了一年多。
如今造紙作坊已經正式的開始生產紙張,可以大量的供應各個地方。
占城作爲林邑國的國度,自然是我們重點攻略的地方了。”
“對面林邑書屋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他們的紙張價格是我們的一半,並且我估計可能還有一定的下降空間。
你們滎陽鄭氏的造紙作坊出產的紙張,價格能夠做到比他們更便宜嗎?”
宋山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在南洋售賣東西,價格絕對是非常重要的。
其他方面差別不大的情況下,這裏的人肯定是選擇購買便宜的。
甚至很多時候,他們都不考慮產品的差異,直接選擇便宜的。
“你放心!不管他們賣多少錢,我們都比他們便宜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