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年,他也慢慢的驕橫了起來。
眼看着他在一幫人的左擁右護之下上了樓,尉遲環和房遺愛面色不善的看着一旁的老鴇。
“明明是我們先到的,爲何剛纔讓思思姑娘出來待客,你就說她沒有空呢?”
房遺愛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又碰到了這檔事,立馬一張臉就拉下來了。
這個時候,腦子不靈光的他,難得的想起來今天下午李寬跟自己說的話。
覺得瞌睡就遇到了枕頭。
“郎君,這漢王殿下是提前約好了思思姑娘時間的,要不……明天,你明天再過來,我把思思姑娘的時間空出來?”
天香閣能夠矗立在長安城多年,也是有自己的依靠的。
不過,能夠不惹事,還是儘量的不要惹事。
老鴇看到渾身肌肉,滿臉陰沉的房遺愛,也是一陣心驚膽戰。
自己半個身子都要倒在他懷裏了,也沒見他臉色變好一點。
“遺愛,看來我們離開長安城的時間久了,大家都不把我們的話當回事了啊。”
尉遲環也是不怕事大的人。
自己幾個也不是第一次在天香閣鬧事,也不怕再多一次。
“郎君,您這是哪的話。這樣,我再去把樓裏新來的新羅姑娘帶幾位過來,您看怎樣樣?”
“哼!不怎麼樣。”
房遺愛說完便起身離開座位,準備往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尉遲環自然也是摩拳擦掌,準備去樓上看看,漢王殿下憑什麼插隊。
看到這一幕,老鴇的心肝兒都要顫抖了。
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關鍵是兩頭的人物,自己都惹不起。
她也不敢硬拉着房遺愛,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身後,不斷的解釋。
房遺愛本來就是過來敗壞自己名聲的,如今似乎有更好的契機了,自然不會放棄。
至於尉遲環,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要是李淵在位,對上漢王,他們還是要稍微思考一下影響。
如今已經是李世民的天下了,對於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並沒有多麼大的感情。
再加上自己兩的阿耶都是身居要職,他們哪裏會怕李元昌?
“砰!”
上了樓,房遺愛也不管漢王他們在哪個房間,直接對着第一間雅間就是來了一腳板。
“啊!”
裏面幾個人衣衫不整的驚起,房遺愛一看不是這間房,立馬又衝着第二間房去了。
老鴇在後面臉都要綠了。
一邊趕緊衝裏面說了幾聲抱歉,然後把門掩上,一邊趕緊來到房遺愛面前,“郎君,漢王殿下不在這邊,是在最裏面的雅間裏頭。”
這個時候,房遺愛很明顯是要一間一間的踹開確認了,老鴇哪裏敢讓這種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
既然他要找漢王殿下的麻煩,自己也擋不住。
神仙打架,可別殃及我們這些無辜啊。
“算你識相!”
房遺愛冷哼一聲,徑自朝着最裏面的雅間走去。
……
“聽說漢王殿下在今年的中秋詩會上大放異彩,思思沒能親眼目睹,實在是遺憾的緊呢。”
思思姑娘親自幫忙倒了一杯茶水。
“思思姑娘,要是今晚漢王殿下玩的開心,說不定你還能再次親眼見證漢王殿下的傑作誕生呢。”
長孫詳坐在李元昌的下首,今天明顯是要捧着李元昌的了。
作爲李承乾的功曹,長孫詳很清楚這段時間太子殿下在大力拉攏各方人物,而李元昌是比較明確的表達支持李承乾的勳貴。
所以這段時間,長孫詳經常跟李元昌混在一起。
“思思姑娘的茶道是長安城的一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李元昌有着一副好皮囊,再加上本身確實有點真本事,在長安城的青樓裏頭可謂是小有名聲。
他早就眼饞天香閣的新任頭牌思思姑娘了,之前幾次都沒能一親芳澤。
嗯,澤,是水分,雨露的意思,純屬字面意思。
今天,他是抱着留在天香閣過夜的準備而來。
“漢王殿下過譽了,跟王爺您的書法比起來,思思這就是雕蟲小技而已。”
“不然,琴棋書畫詩酒茶,本無高低貴賤之分。思思姑娘精通琴棋,如今茶道又有如此造詣,本王倒是好奇你的酒量怎麼樣呢?”
要是平時,李元昌對品茶也是很感興趣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覺得喝酒纔好。
美人微醺,那種感覺肯定很妙,之前自己是幾次都沒有成功見識呢。
“思思不勝酒力,恐怕要讓漢王殿下失望了。”
作爲天香閣的新任頭牌,思思姑娘肯定是沒有這麼早就委身於人的想法。
這漢王殿下雖然文武雙全,但是今年的風評其實不是很佳。
思思也很清楚他對自己抱着什麼目的。
“嘿嘿,這酒量啊,喝着喝着就上去了……”
沒等李元昌一句話說完整,外面就傳來了護衛和人的爭吵聲,然後“碰”的一聲響,整個門板都飛了起來,砸在了一旁的窗戶邊。
“漢王殿下,什麼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今天明明我們先到天香閣的,爲何你卻是霸佔着思思姑娘不放呢?”
房遺愛看到李元昌果然是在此房裏頭,心中快速的權衡着要把事情鬧得多大才好。
“房遺愛!”
李元昌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本王的雅間也是你能闖的嗎?”
“嘿嘿,倭國南洋我都可以闖,爲何這天香閣就不能了?”
“對啊,這長安城裏,除了大明宮,還真沒有哪個地方是我們兄弟不敢去的。”
房遺愛和尉遲環本來就是來鬧事的,自然不會跟李元昌講什麼道理。
反正就是一頓胡攪蠻纏,把心中的這股氣給撒出去。
長安城裏,有幾個人敢這樣跟李元昌說話,他何時受過這種氣?
壓得過他的人,一般懶得跟他計較。
壓不住他的人,不敢跟他計較。
偏偏今天碰到混不吝的房遺愛和尉遲環,這就熱鬧了。
“尉遲三郎、房二郎,這麼說,你們今天是非得根本王過不去咯?”李元昌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