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有什麼資格
    “怎麼樣,手還疼不疼?”江無情每看幾段內容,就要起身從冰箱裏取出新的冰盒,換下語輕已經敷到有些融化的冰塊,關切的神情簡直體貼入微,“傻瓜,下次打人的時候不要那麼用力,很容易把手打腫的,回頭我教你幾招借力打力的招式,保準打人又疼自己又爽。

    破門而入的墨軒均看着眼前極其詭異的場景和正在沙發上交頭接耳,臉上帶着笑容的語輕跟江無情,只覺得分外刺眼,彷彿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打從心底裏升起。

    語輕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墨軒均神色有些不對,習慣性地起身就想過去撒嬌:“老公,你怎麼纔來呀,人家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墨軒均此刻的臉色簡直黑得像鍋底灰一樣:“你沒事兒爲什麼不給我回個電話?發個定位也好啊!”

    “是我讓她不要跟你聯繫的,你這個人總是瞻前顧後,膽子又小,除了壞事兒什麼用也沒有。”江無情直接擡手把剛從沙發上爬起來的語輕又扯了回去,銳利的眼神帶着毫不掩飾的霸道和輕蔑,冷冷地向墨軒均掃去,“自己的女人受了這麼大委屈,居然還有心思拋下她去開會,墨軒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十一,你們先帶夫人出去。”墨軒均終於收起了往常平靜無波的神色,惡狠狠地瞪了江無情一眼,兇殘的眼神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雪地裏的孤狼。

    “我不走。”語輕趕緊擋在了江無情身前,“老公其實他沒有惡意的,他是怕我因爲早上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才特意帶我去郊外玩兒,然後又帶我回陳家來找場子的。”

    墨軒均看着語輕一臉激動地維護着江無情,只覺得心頭好像有什麼珍存已久的東西突然碎了。

    “陳語輕!”墨軒鈞咬牙切齒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眼眶早已血紅一片,“你給我閉嘴!”

    “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已經很窩囊廢了,居然還敢拿她出氣。”江無情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語輕,我看你還是聽我一句勸,趁早換個老公吧。起碼他不會帶你做的事情,我都會。他會讓你受的委屈,我都不會。”

    語輕還是第一次看見墨軒鈞這麼生氣,瞬間被嚇得連回江無情話的勇氣都沒有,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溜回了他身邊。

    墨軒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們陪夫人到車上等我。”

    “不用這麼麻煩。”江無情撣了撣身上的灰,“這羣廢物在我眼裏有沒有一個樣,趕時間的話就一起上吧。”

    墨軒鈞單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

    “那試試吧。”江無情漫不經心的眼神也開始逐漸正經起來。

    一黑一金兩道身影迅速交融在了一起,江無情明顯偏進攻流,出手速度極快,拳拳撕裂空氣。

    墨軒鈞的力度大概只有他的一半,雖然靠着靈活的閃躲避開了部分攻擊,但是好幾次正面交鋒的時候都差點兒沒擋下他凌厲的掌勁。

    “那天在酒店襲擊十一他們的是你吧。”故意放開破綻引you江無情攻自己上三路的墨軒鈞胸口結結實實地捱了兩拳,他猛地哼了一聲,擡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這麼大的力道,旁人根本不會有。”

    “糾正一下,我可沒襲擊他們,是你那個暗衛自己不長眼打擾我取樣罷了。”江無情甩了甩胳膊,“不得不承認,你比我預想的強很多,但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拼盡全力也不過在我手底下多走十分鐘而已。”

    墨軒鈞並沒有把他的挑釁看在眼裏,竟然自顧自地扣起了襯衫:“打架也不是光靠拳頭的,像你這種不會動腦子的人,註定幹什麼都落人一步。”

    “打不過我還敢狂。”江無情正想譏諷他兩句,突然就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景物彷彿都倒了過來。

    他捂着腦袋在原地踉蹌了兩下,越動,眼前的事物就越模糊,天旋地轉,讓人想吐:“你對我做了什麼?”

    墨軒鈞順手抽了張紙巾擦拭自己手上那枚做工精細繁複的戒指:“沒什麼,一點足夠放翻大象的麻醉劑量罷了。”

    “你竟然用暗器,卑鄙!”b國崇尚武力和武士道精神,江無情這些年各種明爭暗鬥是見過不少,但是在打架過程中使陰招還真是頭一次見。

    “gou引人家太太,你就高尚了?”墨軒鈞轉動了一下戒指,把剛纔的麻醉劑模式調到了毒針模式,然後對準江無情的心臟撥動了一下發射片。

    哪怕生命垂危,江無情依舊鎮定自若,甚至還悠閒地打了個響指:“墨軒鈞,你倒真是夠膽。”

    “放心,這個鍋會有人替我背的。”墨軒鈞取下手上的戒指,用溼紙巾擦掉上邊兒痕跡,然後丟進了陳家的沙發縫裏,“敢動我的女人,要你條命不過分。”

    車內,被十一和胡俊一左一右卡在後排座椅中間的陳語輕正搖下車窗,焦急地往別墅這邊打量。

    看見走出來的是墨軒鈞,她緊繃的心情瞬間鬆懈了不少,看見後邊兒遲遲沒有出現江無情的身影,她又微微皺起了眉頭:“老公,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江少爺呢?”

    墨軒鈞一聲不響地鑽進了駕駛室裏,一踩油門,車身開得飛快,似乎把自己滿腔的不憤都發泄在了速度與ji情裏。

    “老公,你能不能開慢點兒,我暈車。”車身連續大幅度漂移過幾個彎道,語輕被甩得七葷八素的,差點兒沒吐出來。

    墨軒鈞還是沒搭腔,但手卻不聽使喚地把方向盤狠狠往右打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整輛車身失控似的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車頭被撞得內凹了好大一塊,語輕的腦袋也重重磕到了前排座椅上,疼得她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墨軒鈞你是不是瘋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非要一聲不響地裝高冷。想死你自己去就行了,別拉上我,我還沒活夠呢。”語輕捂着自己可憐的腦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別給我擺出一副捉姦在牀的臭臉,我跟江無情清清白白屁事沒有,今天下午就一塊兒吃了頓螃蟹而已。不過人家怕我不開心,知道專程過來安慰我,你卻只知道發瘋拉着我往旁邊的護欄上撞,這麼一比簡直高下立見。”

    墨軒鈞突然解下安全帶,氣勢洶洶地扯開了後排的車門。

    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語輕瞬間嚇得閉了嘴,神情一臉驚恐:“你……你想幹嘛?墨軒鈞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家暴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墨軒鈞抓住腳踝,把語輕從車裏拖了出來,一個公主抱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下車。”他走到後邊兒那輛車旁邊,兇巴巴地敲了下車窗。

    正坐在車裏啃巧克力的暗衛趕緊連滾帶爬地從駕駛室裏鑽了出來:“少爺,您用您用。”

    “江無情還在那,你兩回陳家處理一下。”墨軒鈞把語輕塞進了副駕駛座,雖然怒氣衝衝,但卻依舊不忘用手護在她腦後,唯恐磕着碰着。

    “是。”胡俊點了下頭,趕緊如釋重負地帶着十一溜出了自家少爺目光所能及的範圍。

    “天啊,少爺今天好可怕啊。”十一邊腳底抹油,邊膽戰心驚地喘着粗氣,“我已經很多年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了。”

    “少爺爲了找陳語輕,把所有在外執行任務的暗衛都召了回來,整個a市也差點兒被翻了個底朝天,忙到現在一口水也沒喝,整個人都快急崩潰了。結果她倒好,跟野男人私奔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着少爺的面和姦夫眉來眼去。”胡俊眉宇間全是幸災樂禍的神色,“以少爺的脾氣,這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得了吧,少爺是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十一嗤笑了一聲,“他最多也就敢對着夫人吼兩句,只要夫人一哭,他百分百恨不得當場跪下你信不信?”

    “墨軒鈞,你想帶我去哪?”被捆在座位上的語輕胡亂擦了兩把眼淚,紅撲撲的小臉蛋看起來煞是可愛,“你別以爲重新換一輛沒撞壞的車我就會原諒你,我到現在腦袋還疼呢,要是撞出了腦震盪腦淤血什麼的,你賠得起嗎?!”

    墨軒鈞冷冷地直視着前方:“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不是,墨軒鈞,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道理呀?我好心好意地在車上等你,結果你一出來就跟我甩臉色,還拉我去撞柱子。都快把我撞出腦震盪了,居然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問我錯在哪!”語輕一雙大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裏面寫滿了怒意。

    “什麼叫江無情他沒有惡意?他打傷我的暗衛,劫持我的女人,故意戲弄着我掘地三尺滿城找他,這叫沒有惡意?什麼叫他只是特意帶你去郊外玩?就算你不開心,安慰你,陪着你的人也只能是我。他江無情算什麼東西,他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替我行使做丈夫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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