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總裁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心想這傢伙果然滿腦子都是餿主意,但願她別做得太出格。
語輕用期待的眼神瞄了眼李愛國:“奸商,既然你這麼神通廣大,什麼都知道,那你手裏邊兒有沒有這次特意從國外趕回來參加董事會的人員名單啊?”
“當然有。”李愛國叼着根牙籤,模樣極其得瑟,“而且光有那個名單算什麼本事,我這兒還有看你老公不爽,想合夥把他拉下來那些人的名單呢。”
語輕給自己倒了杯飲料:“開個價吧。”
“爽快。”李愛國慵懶地靠着椅背,低頭玩起了手機,“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這頓飯,你買單。”
“啊?”語輕驚得瞪大了眼睛,“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這份情報我有,你老公自然也有,跟廢紙一樣毫無價值的東西,也就只配換一頓飯。”李愛國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機,“名單已經發給你了,我還很細心地幫你在每個名字下邊兒配了圖片和簡介。”
感覺自己又被騙了一頓飯,損失了幾個億的語輕惱怒地瞪了墨軒鈞一眼:“你有名單你幹嘛不跟我說?”
總裁大人這次是真的委屈:“你不是讓我閉嘴嘛。”
“但是該說話幫我減免損失的時候,你還是得開口啊。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說話的藝術跟時機都把握不準?”語輕厚着老臉硬是把鍋甩給了墨軒鈞,“今天的事兒都是你惹出來的,記得待會兒把飯錢報銷給我。”
埋怨完墨軒鈞,語輕這才低頭看起了李愛國發過來的那份郵件。
郵件裏記錄的都是些生面孔,語輕在前幾次董事會上並沒有見過,看來的確跟李愛國說的一樣,這些傢伙爲了把墨軒鈞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拖下來,真是做足了功夫。
語輕把名單通過郵件發給了鄭哥,爲了確保這貨在第一時間看到文件,還特意給他打了個電話:“喂,鄭哥,你們在幹嘛呢?”
“老大,你終於捨得聯繫我們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鄭哥歡呼雀躍的聲音,“我還以爲你沉迷過二人世界,都不打算要我們了呢。”
“我過你大爺的二人世界。”語輕簡直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我明明是上門敲譚家竹槓,結果被神經病開車給撞了,這幾天人都待在醫院裏好伐。”
“我去,你傷得這麼嚴重,怎麼我們幾個一點兒風聲也不知道?”鄭哥聽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墨總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連這種事都不告訴我們,擺明了沒拿我們當兄弟。”
墨軒鈞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補了一句:“算他有自知之明。”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兩句。”語輕趕緊衝墨軒鈞擺了擺手,“鄭哥,你們幾個現在人在哪兒?”
“楊偉去工地上盯着了,剩下幾個兔崽子都跟我一塊兒待在陳氏集團看場子呢。”鄭哥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老大你只管放心在醫院養傷,a市這邊有我們,保準一切都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
“既然楊偉人不在,那咱們就別管他了。你叫上剩下的幾個去一趟墨氏集團,替我收拾幾個人。”語輕用手背輕輕敲打着桌面,發出一聲又一聲脆響,“相應的名單和照片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都在以墨氏大樓爲中心,拼了老命地往集團裏邊兒趕。”
“老大,你發過來的怎麼全是些老頭兒老太太啊?”鄭哥仔細地翻看着文件,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擔憂,“我看這些老傢伙的精神頭兒不太好,都是黃土埋到脖子根兒的人了,這要是收拾出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放心好了,這些老傢伙良心壞得很,可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語輕冷笑道,“你們幾個好歹也在a市摸爬滾打過一段時間,總認識不少小兄弟吧。給他們一人發個紅包,叫他們把墨氏集團的停車場給我堵了,誰要是想進去,就先從他們身上碾過去。”
“老大,你這招真是絕了,墨氏集團的董事們那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出門不開幾輛豪車,帶幾個保鏢祕書啥的。”鄭哥簡直對語輕的決定讚不絕口,“墨氏大樓地處主城區市中心,停車位稀少,每天的車流量又大,把停車場給他們堵了,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車,光是圍着墨氏大樓打轉也得轉他們個把小時。”
“比如找人放把火,把墨氏大樓給點了?”鄭哥趕緊出了個餿主意。
“你這傢伙是不是被十一附體啦,怎麼一天到晚腦子裏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是法制社會,縱火罪判得很重的。”語輕扶着額頭嘆了口氣,“我是讓你們用溫和一點的手段去製造事故,比如半路攔個車,碰個瓷,再往公司裏邊兒丟幾袋蛇什麼的。”
“老大,又丟蛇呀!”鄭哥有些爲難地抓了抓腦袋,“這年頭的野生蛇不好買啊,寵物蛇又長得太乖,沒有威懾力,你看上次那家養殖場的眼鏡蛇怎麼樣,行的話我再打電話讓他們送個十幾袋過來。”
墨軒鈞瞬間想起譚心芮上次在墨園被語輕讓人丟蛇給嚇病了的事蹟:“丟蛇就算了吧,公司裏有這麼多女孩子,萬一再嚇病幾個,項目就沒人趕了。”
李愛國埋着腦袋,拼命喫着鍋裏的蝦滑,邊喫邊建議:“語輕,你是不是蠢啊?搞破壞最有用的,不就是我們天堂牌清新劑嗎?使用簡單,效果強悍,你只要把東西往他們墨氏大樓裏邊兒一丟,保準董事會起碼得延期一星期。”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寶貝。”語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兒,“你問一下佐羅,a市的研究所裏還有沒有存貨?要是有的話,我現在就讓鄭哥他們過去拿兩盒。”
“還有這個人。”江無情湊過頭來指了下其中的一張照片,“這個傢伙叫墨七,是這次從海外回來那羣董事的帶頭人,以前跟着墨軒鈞他父親打天下的元老,爲人陰險狡詐,城府極深,你得提前想好對付他的辦法。”
語輕聽得一臉崇拜:“江大少爺,這又不是你們江家的事兒。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江無情倒是不驕不躁,一派鎮定自若:“江家乾的就是情報販賣這一行,調查幾個人而已,不過舉手之勞。”
“李愛國賣人情,你賣情報,這麼看你們倆倒是挺配的。”語輕打趣道,“我看這個老傢伙面相長得就不太好,尖酸刻薄,一副小人嘴臉,要是到時候讓他進了會議室,狗嘴裏一定得吐出許多難聽的話來。”
十五隨口接了一句:“那就不讓他進會議室唄,直接在門口攔下來揍個半死,再拿麻袋一裹,往海里一丟,完事兒。”
原本就已經坐得很僵硬的墨大總裁只覺得後背一涼,幾道複雜的目光同時落到了自己身上。
“老公,你平時就是這麼教手下的嗎?”語輕被嚇得連着嚥了好幾口唾沫,“一個十一每天喊打喊殺的,還有可能是例外,結果現在又來一個十五。可怕,太可怕了。回頭我要是跟你吵架把你惹急了,或者你哪天突然想跟我離婚,又不想分我家產,是不是也要叫暗衛把我攔下來揍個半死,再拿麻袋一裹,丟進海里?”
墨軒鈞目不轉睛地盯着語輕,語氣很平靜,聲音卻透着堅韌:“不會的。”
“喂,陳語輕你可別盲目感動啊。他是說不會出現想跟你離婚,又不想分你家產的情況。”李愛國最看不得這種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畫面,非得出來搞個破壞纔開心,“像我們墨大總裁這種身家,結婚之前都是要做財產公證的,你能分到的也就是他婚後的薪水罷了,咦對了,墨軒鈞,你在墨氏集團當董事長一年的薪水是多少?不會也是一塊錢吧。”
墨軒鈞回答得倒是挺老實:“400萬。”
“啊呀語輕,恭喜你,你倆要是回頭離了婚,你一年就能從他這分到兩百萬鉅款。當然,他也能從你這兒分走墨染和陳氏集團所有總收入跟股份的一半。”李愛國下意識地把煙盒摸了出來,結果一看到墨軒鈞伸手去端茶杯,馬上又懨懨地放回了包裏,“墨總果然是金融天才,連結婚這種事情都能拿來做買賣狠賺一筆。像我這種一談戀愛就找不到東南西北的蠢貨真是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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