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二百五十四章 畫成美人
    “老公,真的不用我再去兜售一下墨染嗎?”早上六點,語輕特意起了個趕早,一邊幫墨軒鈞搭配今天出席會議要用的正裝和領帶,一邊不忘做最後的掙扎,“或者把陳氏集團的那些地皮賣了也行啊,我昨天特意去公司數了數,一共有六七塊呢,數量可不少。

    墨軒鈞低着頭,嚴謹地扣着袖口的鈕釦,低垂的睫毛纖長而濃密,像兩把小蒲扇似的掃在語輕心頭:“放心吧,能對付你老公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切,你就知道跟我傲嬌。”語輕把配好的衣服掛到衣架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到了梳妝鏡前,開始皺着眉頭努力鼓搗那些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的化妝品,“唉,果然化妝這種事情還是得天天弄啊,放一段時間就生疏了,都忘了這盤眼影怎麼畫來着。你說今天跟你一起去參加董事會,我是畫得可愛一點呢,還是畫得御姐範一點呢。”

    “我幫你吧。”墨軒鈞搬了把椅子坐到語輕邊上,擡手從化妝盒裏取了只正紅色的蘿蔔丁,“這個顏色挺好看的。”

    “這個顏色我hold不住吧,我皮膚哪有那麼白。”語輕抿着下嘴脣搖了搖頭,“而且嘴脣用正紅色的話,那眼妝的氣場也不能掉太多,起碼得來個棕紅,但我好像不太適合那種比較豔麗的紅色系。”

    “噓,閉眼。”墨軒鈞伸手在他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從脣齒間透出來的氣音既好聽又溫柔,簡直蘇到讓人腿軟,“我只用一筆就能把你畫成美人。”

    “你還有這個本事?”語輕不信任地斜瞪了他一眼,不過爲了給老公面子,她還是勉勉強強地閉上了眼睛,“墨軒鈞我跟你說,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閉上眼睛以後,語輕整個人的觸覺感官瞬間強烈了很多,她似乎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墨軒鈞拿了一把最小號的脣刷在自己臉上游走,遊走的位置好像還是額頭的中間地帶。

    “好啦。”墨大總裁只用三十秒就完成了自己的傑作,“你看,多美。”

    語輕定睛一看,頓時氣得連鼻子都快歪了:“墨軒鈞,你在我額頭上點個紅點幹什麼?”

    “美人痣啊。”墨軒鈞說瞎話說得一本正經,“有美人痣,可不就是美人嗎?”

    “墨總,夫人,就等你們了。”董事會的開場時間爲早上十點,不過鑑於市內的交通實在擁堵,可沒人敢踩着這個時間點過來。

    畢竟根據墨七這幾年在背地裏進行的小動作和墨氏集團今年整體走下坡路的形勢,董事長的位置很有可能會易主,在這種節骨眼上只要稍微犯一點點小錯誤,就會成爲新官上任燒的頭一把火。

    “現在才八點啊,一個個的來這麼早幹什麼?”語輕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看完纔想起自己今天爲了顯得稍微貴氣逼人一點,還特意戴了墨軒鈞送給自己的鑽表,“你們墨家這羣董事不用睡覺,恰飯的嗎?”

    “他們到他們的,不關你事。”墨軒鈞走到桌邊,扯下了一塊蓋在桌上的紅布,露出十幾個精心打包好的餐盒。

    語輕好奇地伸長脖子湊過去看了看,發現上邊盡是些燒麥,蛋撻,紅米腸之類的早茶,還有一壺暖暖的,芳香四溢的羅漢果茶,跟自己剛纔在車上唸叨的一模一樣:“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呢,原來全都悄悄記着,還讓沉雲提前買回來了呀!”

    “本來是準備閉目養神來着,但是聽見你的聲音就睡不着了。”墨軒鈞溫柔地颳了下語輕的鼻子,“還有兩個小時,你慢慢喫,我去準備一些待會兒要用的文件。”

    “墨總,您的文件和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沉雲趕緊打開辦公桌最下層的保險櫃,從裏面拿出了三份紙質文件袋,每一份文件袋的封面都是特殊定製的,上面裝載了最新的隱形防僞驗證碼和火漆印,“咖啡特意加了三份糖,您看一下夠不夠甜。”

    “老公,你早上就喫這些東西嗎?”語輕皺着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墨軒鈞所謂的早餐,一盤生巧克力,一盤堅果,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這哪是早餐啊,明明就是糖分盛宴纔對,“天啊,這一頓下去起碼得胖三斤,你說你平時喫這些東西怎麼一點也不帶長胖呢?真是氣死我了。”

    “這不是平時的早餐,是專門在每次開會之前準備的。因爲足夠的糖分能夠刺激大腦,讓我的腦神經一直處於清醒和活躍的狀態。”墨軒鈞用叉子叉了一塊抹茶味的生巧,順勢塞進了語輕嘴裏,“這個巧克力很好喫的,你要不要來一份。”

    “墨軒鈞,大早上叫我喫巧克力,你要害死我呀!我現在在減肥,你知道嗎?減肥!”語輕義正言辭地訓斥完墨軒鈞,這才勉爲其難地嚼了嚼嘴裏的東西,結果嚼完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好喫,給我來一盒!”

    “好喫吧。”墨軒鈞看着眼前的真香現場心情大好,“喫慢點,這可是你老公制敵的法寶。”

    “沉祕書,這都已經什麼時候了,董事長怎麼還不來啊?”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離會議開始只有不到半個小時了,但是作爲這次董事會的主心骨,墨軒鈞依舊沒有出現在衆人面前,“他這個人可是很有時間觀念的,從來不會遲到纔對。”

    “不好意思,董事長還在跟夫人一起喫早餐。”沉雲笑得一臉歉意,“對了,夫人說這款巧克力很好喫,特意讓我給大家一人送一份。”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會了,他不過來跟我們這些叔叔伯伯見個面打聲招呼,居然只顧着埋頭陪那個妖女喫早餐?他還想不想要選票了!”一個看上去七十出頭,老到連眉毛都白了一半的老頭子重重地砸了兩下柺杖,“我看他簡直就是色迷心竅,失了理智。難怪我們墨氏集團今年的業績那麼難看,原來是當家人沒把心思放在生意上面啊。”

    “三阿公,您老就別生氣了。”接待室的大門再次打開,之前被十一打斷了腿的墨老八腿上打着石膏,手上纏着繃帶,坐在輪椅上身殘志堅地被人推了進來,“當初董事長要娶那個丫頭的時候我們幾個做叔伯的就打死不同意,結果您還嫌我們事兒多管得寬,說要跟什麼人過日子是董事長他自己的選擇。怎麼樣,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古往今來,但凡成婚娶妻都要講究門當戶對了吧?那種出生小門小戶,靠着姿色和手段上位的女人,哪會是什麼善茬?”

    “先生,不過是喫個早餐而已,您這麼說夫人不太好吧。”沉雲聽得皺起了眉頭,臉上職業化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況且以我們夫人今時今日的身價和成就,和墨家談一句門當戶對還是沒問題的。”

    “什麼成就不成就的,爛泥糊不上牆,不過是墨軒鈞爲了自己的臉面所以替她鋪了些路罷了,實際上那些公司背後是誰當家做主,咱們大夥兒心知肚明。”

    “而且墨軒鈞故意挑在今年董事會開始之前力排衆議把她娶回來,又給她置辦了這麼多產業。明面上說是爲了替太太完成夢想,私底下不過就是想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罷了。以他的脾氣,要是今年咱們把他投下來,他肯定扭頭就要另起山頭跟咱們對着幹。”

    整個接待室裏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質疑聲混雜在一起,如同蚊子叫一般,嗡嗡地吵得人心煩。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看男人湊在一塊兒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都是半截身子進黃土的人了,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像長舌婦一樣搬弄是非,簡直討厭死了。”語輕從監控裏看着接待室裏的情況,越看心裏越覺得彷彿有一把火在燒,“老公,你呀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把他們慣得這麼無法無天,你看陳氏集團的那些董事,全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沒有一個敢跑到我頭上耀武揚威的。”

    墨軒鈞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因爲我成天跟在屁股後面替你收拾爛攤子,要不是我手裏掌握了那些人的黑料,或者拿捏住了他們其餘的生意,你這個董事長能當得這麼輕鬆?董事這種東西一個個都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王八,一天不給人惹事兒就渾身不舒坦的。

    “讓他們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也好,這樣我纔好判別哪些人站在我這邊,哪些人站在其他競爭者那邊。”墨軒鈞用勺子輕輕地攪拌着咖啡,試圖把重新開始凝固的煉乳全部攪散。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喜歡你的好像佔了大多數啊。”語輕用手撐着下巴,撅着小嘴埋怨,“肯定是跟你這兩年步子邁得太急了,沒有給他們滿意的分紅有關。”

    墨軒鈞對公司的這羣董事簡直已經鄙夷到了連表情都不想給他們的地步:“一羣鼠目寸光的東西,只看眼前的得失,不看長遠的大局,他們嫌我能力不夠,我還嫌他們腦子不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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