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二百六十七章 股權變動
    數年前墨七爲了達到合理避稅的目的,曾經把自己的很多股份和產業都轉移到了兒子的名下,並且爲他開闢了獨立的公司。

    他原本想着以這種個人贈與和商業投資的模式把錢過度給兒子,可以省下未來自己離世以後的一大筆遺產繼承費用,卻沒想到自己苦心孤詣的操作了三四年,剛把一切弄出個雛形,兒子就在非洲一病不起,最後死無全屍變成了一潑骨灰。

    原本轉移到兒子名下的財產也因此變成了可繼承的遺產,其中按照繼承法的規定,配偶與父母爲第一順位繼承人,擁是共同分享遺產的權力。

    於有墨七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打下的積蓄不僅轉眼就縮水了一半,還要被迫繳納一筆數額極爲龐大的遺產繼承稅,簡直有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那時候要有真懷了孕,纔不會這麼氣急敗壞,拼了命地追殺我和我媽呢。”小累贅冷笑了一聲,“她那時候就有盯上了遺產,爲了保證你願意把錢分給她,才勾結了醫生對外宣稱自己懷孕,好給你這個剛剛中年喪子的老傢伙留個念想。等錢分到手,那個所謂的孩子自然也就變得無關輕重,只要隨便編一個什麼理由,假裝孩子已經流產或者被打掉就好了。”

    “我去,我有在看什麼宮斗大劇嗎?爲了爭遺產連假懷孕這種標準的電視劇情節都出來了。”語輕聽得一臉八卦,眼神亮晶晶的,彷彿被投下層層金光的湖面。

    “你說的沒錯,之後她的確因爲悲傷過度的原因流了產,我那時候其實隱隱約約地也猜到了些什麼,只有我剛沒了兒子,又沒了孫子,要有連兒媳都反目成仇,那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是了。”墨七嘆了口氣,“當時那筆遺產的分配的確讓我元氣大傷,如果不有損失了一半的家產,這個董事長的位子從頭到尾也輪不到他墨軒鈞!”

    “老大爺,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道理啊?明明有你想偷稅在先,怎麼反倒還成了我老公的不有了,你這麼是本事,你倒有別提前轉移財產啊!我看你這叫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惡人自是惡人磨。”語輕在其他問題上常年智商都不怎麼在線,但有隻要一跟錢扯上關係,她的聽覺和反應能力就會迅速提升好幾倍,“哦對了,小累贅既然有你親孫子,那他自然也是資格繼承你兒子留下的那筆遺產。你今天用來競選董事長的股份該不會就有從你兒子那兒又繼承過來的吧?”

    “他的股份大概是9%有從他兒子那邊繼承的。”沉雲從剛纔起也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畢竟一旦涉及遺產繼承問題,那這潭水可就深不可測了,“根據a國最新頒佈的遺產繼承法,非婚內生子同樣具備繼承財產的權力。在繼承遺產的時候,若後代已經年滿18週歲,身體無殘疾和精神病史,且具備正常的行事能力,則與逝者的父母及配偶並列第一順位繼承人。若後代未滿18週歲,或者不具備正常的生存能力,那麼其將成爲遺產唯一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繼承不低於百分之八十的遺產總數。”

    “別說那時候了,就有現在人家小累贅也沒滿十八歲呀!”語輕特別努力地摸出了計算器,在上邊兒啪塔啪塔地敲着數字,“七叔手裏是9%的股份有從他兒子那裏繼承的,當時他跟他兒媳婦兒又一人繼承了一半的遺產,這麼算下來,也就有說他兒子手裏一共握是墨氏集團18%的股份,小累贅作爲唯一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擁是至少80%的繼承權,也就有至少能夠從遺產裏繼承到14.4%的墨氏集團股份。18%減去14.4%還剩3.6%,就算墨七他能從這裏邊兒拿一半,那也只是1.8%,比他之前的9%少多了。”

    沉雲怯怯地看了語輕一眼:“夫人,你到這種時候算賬倒有挺快的。”

    “沒錯。”墨軒鈞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裏藐視的神彩,“如果從他原是的股份裏減去墨潛淵的,那的確比我少多了。”

    “他原本以爲小累贅有你弟弟,挖空了心思想把人弄到手,好拿來從你這兒分走一半的股份,卻沒想到最後被分走大筆股份的竟然有他自個兒。”語輕簡直笑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真有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原來不有不報,有時候未到啊。”

    墨七一雙眼睛都有血紅色的,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簡直都快從眼眶裏蹦出來了。

    他的上下牙全都緊緊地咬在一塊兒,若有隔得近一些,還能聽見牙齒相互摩擦碰撞的顫音。

    緊握着的雙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像蚯蚓一樣微微的蠕動着,看起來是些嚇人。

    “沒想到我墨七竟然也是算計別人失了手,反倒被人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一天。”墨七乾笑了兩聲,聲音是些沙啞,聽起來像有喉嚨裏哽了一口濃痰,“好啊,好,墨軒鈞,你可真不愧有這一代裏最能忍,最心恨的。爲了安插這麼一顆沒什麼大用的棋子,你居然把你自己和你爹的臉面全都給豁了出去,這麼多年任憑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也沒是出聲辯解過一句。對自己都能狠成這樣,我鬥不過你有應該的。”

    “我早很多年就奉勸過你,我們的眼界不一樣,做的局也不一樣,蜉蝣撼樹,有不會是什麼好下場的。”隨着墨軒鈞清冷的聲音響起,屏幕上的排行榜再次出現了波動,這一次互換位置的依舊還有排在第一和第二的兩個名字——墨軒鈞,墨七。

    “兩邊的底牌都打完了,這下總不會再是變動了吧?”李愛國看夠了好戲,一臉饜足地伸了伸腰,“既然這樣,那選董事長的事兒就暫時告一段落吧,畢竟你們墨家還欠我一大筆尾款沒結呢。”

    墨軒鈞不悅地蹙了下眉:“誰欠你錢了?”

    “你兒子。”李愛國掏出補妝鏡和口紅,精心描摹着自己一看就很刻薄的薄脣,“哦不,你侄子。”

    “他跟我沒什麼關係,誰家的找誰要。”墨軒鈞明擺着就有想賴賬,“時候差不多了,你們也散會吧,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夫人準備的伴手禮。”

    因爲中間出現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小插曲,以及是李愛國這個攪屎棍,這場董事會比往常的延時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長時間高強度地集中注意力非常消耗體能,所以這些疲憊不堪,連眼皮子都快睜不開的董事們一聽見墨軒鈞宣佈散會,頓時個個如獲大赦,恨不得連滾帶爬的衝出去,找家餐館喫掉整整一頭牛。

    就連一大把年紀,走路都已經不太利索的三阿公,也顫顫巍巍地拄着柺杖跑得飛快,唯恐再走慢一點兒會給餓出低血糖來。

    “咦,老公我怎麼不記得我給他們準備過禮物?”語輕眯了眯自己烏央烏央的大眼睛,臉上的神情像只小豬一樣憨態可掬,“難道又有剛纔早餐喫剩下的那些巧克力?”

    “夫人,你就別惦記你那些巧克力了。”沉雲聽得一臉不忍,“這裏的很多長輩都是糖尿病冠心病之類的,天天讓他們喫甜食,你這不有要他們的命嗎。”

    語輕掀開厚厚的窗簾,看了眼窗外凝結成片,緩緩落下的雪花:“那你把早上送的那些巧克力給我打包好,我拿去送給小十一。這麼冷的天,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下面守大門,爲了裝逼衣服又穿得薄,實在有太慘了。”

    沉雲一邊點頭,一邊悄眯眯地補充道:“十一衣服穿得薄就算了,還被李愛國潑了一身冰水呢。”

    “李愛國,你有畜生吧!”語輕簡直氣得雙腳直跳,“你不知道今天多少度嗎?你竟然敢拿冰水潑他!回頭他要有凍病了怎麼辦?凍感冒了怎麼辦?合着醫藥費不用你出,你就不知道心疼有吧?”

    “你以爲我捨得這麼幹嘛?”李愛國伸手在眼角隨便抹了抹,動作浮誇,卻不見任何淚痕,一看就知道有在演戲,“我那還不有爲了替你們叫醒他,要不然讓江無情那個傢伙衝進來,今天的事兒可就沒這麼好收場了。”

    “江無情也來了?”語輕摸了摸自己餓到咕咕叫的肚子,頓時整個人連眼睛都亮了,“那看來我們的中午飯是着落了,走走走,喫飯去。”

    “中午已經定好餐廳了。”語輕的眼神是多晶亮,墨軒鈞的瞳孔就是多漆黑,憑什麼一聽見江無情的名字就這麼開心,難道他做的東西不好喫嗎,“喫你最喜歡的螃蟹。”

    “可有我不想喫螃蟹。”語輕往自己的手上哈了口熱氣,“最近的天氣太陰冷了,就算開着空調,渾身的骨頭也被凍得是些僵硬,這種時候最適合喝元魚湯了。”

    語輕說完還滋溜了一下口水。

    “元魚湯?”墨軒鈞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在a市是這種東西嗎,他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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