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二百八十一章 江無情你要不要臉
    什麼情況,怎麼連睡袍都穿上了?

    當自己是死的嗎!

    “你在幹什麼!”墨軒鈞邊呵斥他,邊往裏走了幾步,這一走過去,剛好就能看見語輕紅得跟火燒雲一樣的臉蛋兒,被汗水打溼了半邊的上半身。

    “沒長眼睛嗎?語輕生病了,我在照顧他。”江無情臉上倒是寫滿了問心無愧,“等等!怎麼是你?菲爾呢!”

    “她半路出車禍死了。”墨軒鈞原本正想發火,但是看着對方一臉無畏,說話的語氣又那麼義正言辭,一時間還真的萌生出了“難道我在冤枉他們”的錯覺。

    爲了維持自己最後的那麼一丁點兒男性尊嚴,墨軒鈞陰着臉走到了牀邊,突然一把掀開了蓋在語輕身上的棉被。

    棉被下的牀鋪簡直凌亂到不堪入目,語輕旁邊還有一個深深的凹陷。

    這張牀的墊子用的是老式席夢思,這種牀墊具有很強的記憶能力,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在人起身之後,牀墊還是會保留上一個睡過的人的身形。

    根據凹痕的長度和寬度,就是隨便抓個傻子來也能一眼認出,前一秒睡在這張牀上的就是江無情!

    “墨軒鈞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說過我妹妹生病了,你別折騰她!”江無情趕緊把被子又重新掖了回去,這原本是關切妹妹的舉動,但落在墨軒鈞眼裏卻總有那麼幾分姦夫被自己當場抓獲,然後心虛不已,企圖掩蓋現場痕跡的味道。

    “她的衣服誰換的?”墨軒鈞覺得自己的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喉結用力的上下滾動着,但喉嚨依舊有些發乾。

    “她自己換的。”江無情終於開始方了。

    雖然事急從權,但是幫女孩子換衣服什麼的說出去好像的確不太體面。

    可惜不經常撒謊的人,偶爾說一次,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就會發生很大的改變,明顯到墨軒鈞只看一眼,就開始渾身掏武器。

    “江無情,我一直知道你這個人很討厭,但是沒想到你還那麼畜生!她是你親妹妹啊!”墨軒鈞在身上摸了一圈,纔想起自己來的時候太匆忙,竟然把空氣彈和麻醉槍都忘在了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戒指裏也忘了灌毒針。

    “墨軒鈞我警告你別血口噴人啊,我怎麼着了,我就畜生了。”江無情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按到了語輕額頭上,“她是真的生病了,燒得整個額頭都是燙的,人也神志不清,完全沒有辦法在清醒的情況下獨立完成這些生活事宜。”

    墨軒鈞用心感受了一下從掌心傳來的溫度,然後憤怒的表情變成了一種深深的嘲諷:“江無情,是你蠢,還是你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蠢?”

    綠我就算了,還連個藉口都懶得編,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這人是不是平時害人害多了,所以有被害妄想症啊?”江無情挺不客氣的一巴掌拍落了他的手,打算自己來,“她額頭這麼燙,一摸就知道是……咦,怎麼突然就涼了,剛纔明明很燙的。”

    墨軒鈞並不說話,只是用毫無感情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帶着三分譏誚的眼神彷彿在說:“編,接着編,我倒想看你能編出什麼花來。”

    江家崇尚武力,早些年的科研水平並不發達,直到天字堂堂主路易菲爾走馬上任以後纔在國內修建了實驗室,開始研發各個領域的必需品。

    整個研究過程都由天字堂一手包辦,研究出來的新型產品則由玄字堂跟外勤部門負責臨牀檢驗。

    因爲全程沒有參與研究,所以江無情並不知道這一類藥劑見效時間的快慢跟病人的體質和體重有很大關係。

    對語輕嬌小的體型而言,這樣一支超量的針劑不僅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退燒,而且還有可能誘發低燒。

    “肯定是我給她用的藥劑有問題,那是我們外勤平時用的劑量,對她來說應該太大了。”江無情火速掀開被子,一個公主抱把語輕摟到了懷裏,“你的車停在哪?帶我過去,她需要馬上接受治療。”

    “你還給她xia藥?!”墨軒鈞從剛纔一進來就發現語輕有點不對勁,看似睡得很熟,但渾身肌膚都呈現着不正常的緋紅色。

    叫李愛國,結果來了墨軒鈞。

    口口聲聲語輕發高燒,結果因爲藥量問題,現在體溫已經低到了安全線。

    這次江無情終於體驗了什麼叫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和百口莫辯,心裏有苦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我給她打的是退燒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

    “你母親約了我太太出來逛街,結果在現場根本就不見她的蹤影。跟我太太躺在一張牀上的人是你,扒她衣服的人是你,當着我的面抱她的人還是你。”墨軒鈞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綠人家,還要站上帝視角,你丫到底哪兒來的勇氣,梁靜茹給的嗎,“我這叫敏感?江無情,你要不要臉!”

    “換個衣服怎麼了?我又沒對她做什麼,她那個時候衣服全是溼的,你讓她穿到現在人估計早就燒傻了。”江無情,“她是我妹妹,我能對她做什麼?就算不是親生的,但是……”

    “要不是想到她是你妹妹,我今天非得打死你。”墨軒鈞衝着江無情那張欠揍的臉就是一拳,完美錯過了他話裏最精彩的部分。

    江無情手上抱着語輕,脖子跟腿卻沒閒着,他偏頭側肩躲過了墨軒鈞的拳頭,然後一個螳螂掃腿,小腿帶着強勁兒硬生生的斬向墨軒鈞下盤。

    墨軒鈞原地縱跳,避開了江無情的攻勢,改拳擊爲肘擊,用手肘衝着他身上最脆弱的脖子狠狠地撞了過去。

    這一招墨軒鈞練了很多年,一連套的變化都在瞬息間完成,很少有人能夠躲得過,如果他沒有遇到江無情的話。

    “別掙扎了,你打不過我的。就你這功夫,平時比個賽防個身還行,真要真刀真槍地幹起來,花拳繡腿就是死路一條。”江無情將右手平橫的姿勢變爲了高舉,用肩頭扛了墨軒鈞的這一拳,同時腳尖上挑,結結實實地在他小腹處踹了一腳。

    雖然上半身的躲避消耗了江無情大部分力氣,讓他下半身的出腳沒有那麼凌厲,但小腹畢竟是一個人全身最不耐痛的地方,聚集了各種各樣的重要器官,所以墨軒鈞受了他這一下,那可不亞於當場就被人踢掉了一魂三魄。

    不過最讓他緊張的,是江無情這個混蛋在下意識反擊的時候忽略了他手裏抱着語輕,右手的力道被卸掉以後,語輕立馬就往下面掉了一段,眼看着都快觸及地面了。

    江無情踹完墨軒鈞,這纔想起了可憐的語輕,趕緊用腳尖往上勾,靠着自己簡直不是人的力氣把她硬停在了半空。

    “江無情你在幹什麼?給我小心點!”墨軒鈞倒是顧不得肚子疼,趕緊撲過去把差點兒掉地上的語輕搶了回來,“我打不過你,是因爲哪怕要硬挨那一拳,我也不會鬆手。”

    經過剛纔那麼一摔,總算是把語輕給摔醒了:“老公,江大少爺,你們在幹嘛啊。我好不容易睡個覺,都被你們給硬弄醒了。”

    “沒幹什麼,我和他鬧着玩呢。”墨軒鈞看着語輕一片水霧的大眼睛,心裏的火立馬被澆滅了不少,治癒,太治癒了,果然像他這種情緒容易失控的人就該在身邊養只語輕這種小可愛,“剛睡醒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老公給你倒。”

    “我不渴,我餓。”語輕捂着肚子撅起了嘴,“安莉阿姨本來說好帶我去喫羊肉火鍋的,結果運氣不好半路遇到劫匪把我踹水裏去了,搞得我到現在都沒喫上飯,餓死了嗚嗚嗚。”

    “劫匪?”聰明如墨軒鈞自然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個七七八八,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江無情一眼,眼裏全是鄙夷,“我看這個纔是最大的劫匪。”

    “語輕,你現在頭還暈不暈?”江無情想伸手摸摸語輕的體溫,結果卻被墨軒鈞給巧妙的避開了。

    墨軒鈞把臉一沉:“她好得很,不勞你操心。”

    “咦,安莉阿姨呢?”語輕伸手勾着墨軒鈞的脖子,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卻片刻也沒閒着,一直在屋子裏左看看右看看。

    “家裏有點急事,母親回去了。”不太擅長撒謊的江無情臉色一紅,“既然你沒有什麼大礙,那我也先走了。”

    語輕笑着跟他比了個再見的手勢:“嗯,那回頭再約了。”

    “你回頭再敢跟江家人有來往,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墨軒鈞看着江無情的背影,語氣有些陰森,“還有,往後出門必須半個小時給我發一次消息,接不到消息,我就讓人把你綁回去。”

    “老公,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旁邊照顧我的嗎,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啊?”語輕拉着他的衣袖,討好地搖了搖,“你都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有多溫柔,全程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了我。”

    “哼。”墨軒鈞聽得更不滿了,合着只有江無情對她溫柔,難道自己平時又熬夜又端茶遞水的樣子還不夠溫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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