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三百零一章 又被抓一個
    “帶你們回警局錄口供。”

    “那你打個電話給我老公,讓他帶點兒喫的到警察局等我。”語輕摸了摸自己癟癟的小肚子,“你們都快把我餓出低血糖了。”

    “你要是餓的話我待會兒可以給你捎兩條巧克力,至於保釋一類的問題,還是審完再說吧。”警官果斷的拒絕了她。

    叫墨軒鈞來?簡直是開玩笑。

    那傢伙要來就不可能獨自一人來,起碼也得把他們墨家的法務部帶上半個。

    到時候一堆律師往審訊室裏邊兒一坐,這個說你違規,那個說你誘供,案子還怎麼省下去?失蹤的菲爾伯爵還怎麼找回來?

    那可是路易菲爾啊!十四國王儲外加馬國拿督的獨生女,這種人要是死在a市的地盤上,他們警察局估計要被暴露的上頭給全員裁掉。

    “哼,小氣巴拉的,就知道給我捎兩條巧克力,巧克力這種東西能喫得飽嗎?”語輕沒志氣地嚥了兩口唾沫,“起碼也得請我喫個火鍋,燒烤什麼的呀。”

    “你們就兩個人,喫什麼火鍋,浪費。”帥氣的警官小哥哥爲了防止語輕再接連不斷地用噪音騷擾他,索性熟練地從兜裏摸出了一對耳塞堵上了耳朵,嗯,世界果然瞬間清淨了不少。

    語輕搖晃着自己被銬住的胳膊,委屈的語氣聽起來可憐巴巴的:“唉,警察小哥哥,警察叔叔,警察大爺,你就真的不管我們這兩個陪你回來協助調查的良好市民的死活了嗎?我真的要被餓死了呀,就算要給巧克力,你也先給一條當定金好不好?”

    警車開過一段又一段路,終於順利抵達了公安局門口。

    “咦,老大,你怎麼也被抓過來了呀?”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押着從車裏出來的鄭哥一看到語輕,瞬間眼神就亮了,“今天這些警察在搞什麼飛機呀?見人就抓,是存心跟我們陳氏集團過不去嗎?我回頭一定要跟紀委打電話投訴他們。”

    “鄭哥,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待在家裏給我老公打下手嗎?”語輕看得一頭霧水,自己和十一跑去兇殺案現場,被警察當成犯罪嫌疑人給帶回來也就算了,怎麼好端端全程窩在家裏的鄭哥也被拷了過來,這些警察該不會是衝進墨園去了吧。

    “唉,可別提了,我這次算是被楊偉那個龜孫子給害慘了。”鄭哥委屈得眉毛,眼睛,鼻子全皺到了一塊兒,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他帶回來的那本什麼鬼病歷,做完痕跡檢驗以後你老公就不淡定了,非要讓我到醫院裏面去拍一下遺體的照片,順便再抽管血拿去檢驗。”

    “這個很正常啊,有什麼大不了的。”語輕皺了下眉頭,路易十六的一個顯著性標識就是殺人於無形,無法用任何常規的檢驗手段找到端倪,在病人從發病到死亡的過程如此反常且短暫的情況下,如果體內沒有其他人爲致死因素,那也能夠從側面印證患者的確很有可能死於病歷最後一欄出現的路易十六。

    “問題是,我纔剛到太平間呢,就被埋伏在那兒的警察給抓了,說我侮辱屍體。老大你說我慘不慘,冤不冤,可憐不可憐?”

    “在審訊開始之前你不能再和外人說話,避免有串供嫌疑。”鄭哥話剛說完,就被警察一左一右地直接架了起來,“還有什麼叫就打算抽管血,你明明都快把人家的整條胳膊都給鋸下來了,要是人還活着,你這就是故意傷害,告你個侮辱屍體已經夠輕的了。”

    語輕一臉黑人問號:“鄭哥,你好端端的鋸人家胳膊幹什麼?”

    “廢話,屍體在太平間凍得梆梆硬,我的注射器針頭根本就插不進去,想着血液和肌肉組織差不多,所以就想切點兒肉帶回來唄。”鄭哥哪怕被警察小哥哥們用死亡警告的眼神一路盯着,嘴裏也依舊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反正現在的斷肢復原技術這麼好,用完了再把手給他接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是雙手都被拷着,語輕一定要衝過去暴打一頓鄭哥這個白癡。

    你丫到底都是些什麼腦子?本身人死在醫院裏就已經夠敏感了,你還要去鋸他的手。

    這回頭要是被患者家屬發現,再在他們頭上扣一頂虐待病患的帽子,以後醫院還要不要開門做生意了?

    語輕和十一被分別帶到了不同的審訊室,語輕之前就打着協助調查的旗號來過一次警察局,所以倒是挺輕車熟路。

    但是每次執行活動都跑得賊快,從來沒被抓住過的小十一就顯得有些不太適應了。

    一路過來,經過一個又一個像鴿子籠一樣狹小而又密閉的審訊室,十一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許多,青白交錯,嘴脣抖得厲害,顏色也由粉紅變成了淡淡的烏紫。

    “你不舒服嗎?”負責審訊十一的是一個40多歲的女刑警,雖然從事的是警隊一線工作,但對方長得卻很有親和力,圓圓的鵝蛋臉和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叫人一看就倍感親切,“要不要先喝杯熱茶或者熱咖啡?”

    十一搖了搖頭,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都快嵌進手心裏去了。

    女刑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端端的一個人,沒有不舒服怎麼會是現在這個狀態,不過這種問題畢竟涉及人家的隱私,與案情無關的東西十一不願意說,她也不好繼續追問:“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就先問了,名字,職業,住址。”

    幾句簡簡單單的開場白,落在十一耳朵裏卻像一聲平地的驚雷,炸得他一陣頭腦暈眩。

    “頭兒,這批是今天出去突擊的時候抓到的職業乞討兒童。帶着他們的大人跑掉了,只抓到了這些孩子。”

    “名字,住址,父母的聯繫方式。”

    “你的監護人在哪裏?你現在的年紀沒有辦法自己給自己辦釋放手續,必須打電話通知家長過來。”

    “頭,這個孩子好像是個啞巴,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

    “既然審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那就關他48個小時再放吧。”

    “咦,小傢伙,怎麼又是你?自己看看這才把你放出去幾天!這次我可聽見你說話了,別想裝啞巴糊弄過去。名字,住址,父母的聯繫方式。”

    十一的身子越抖越厲害,腦袋一直往下垂着,都快垂到桌面上了,胸口的起伏無比劇烈,纖“你怎麼了?”女刑警從審訊的位置上走了過來,一臉擔憂地托起了他的腦袋。

    十一的整張臉白得嚇人,嬌嫩的嘴脣被他自己咬得慘不忍睹,一絲殷紅的血跡順着嘴角垂下,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小胡,嫌疑人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已經開始出現自殘行爲了,快叫醫生!”

    “我沒有名字,沒有地址,不知道父母是誰,他們都不要我了。”

    十一像只被人搬走了藏身窩的倉鼠,突然又被扯入了這個小時候常來,且最怕的地方。

    曾經用紙拼命糊起來,想讓自己忘記的回憶像潮水般涌來,爭先恐後的擠進腦袋裏,唯恐他會忘掉任何一絲細節。

    十一把身子縮成一團鑽到了座椅下邊兒狹小的空間裏,臉上掛着淚痕和血跡,身子瑟瑟發抖,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警察叔叔,該說的我在車上都已經跟你們說了,你把我帶到這兒來也問不出別的呀。”語輕像個多動症患者一樣,屁股一沾到椅子就開始不老實,一會兒動動這,一會兒動動那,“我真的好餓啊,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喫頓火鍋?大不了這頓我請,怎麼樣?”

    問詢剛開始幾分鐘,之前那個答應要送她巧克力的刑警就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把兩隻剝好了外殼的士力架放到了語輕面前:“你的巧克力。”

    “喲,你還真記着呀!”語輕實在是餓得有些頭昏,趕緊拿起來啃了兩口,“警察叔叔,比起上回,你們這次的服務態度就好多了,值得點贊。”

    “我才比你大幾歲,別叔叔叔叔的叫。”對方坐下來翻看了一下另一個警察手裏的記錄本,“你說你們是根據定位系統找到的死者,那這個定位系統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啊,這個定位系統又不是我的。名字什麼的我也沒聽過,只知道它可以追蹤人的手機信號,然後確定一個大概的區域座標,我們就是跟着那個區域座標追過來的。”語輕像只小松鼠一樣嚼着嘴裏的堅果,嗯,真是越嚼越香,“這個系統是李愛國的,哦就是你們說的路易菲爾伯爵,但是她人現在失蹤了,你們想知道得更詳細一點的話,就只能去問小十一了。就是隔壁關着的那個男孩子,他跟路易菲爾一起過來的。”

    “他叫十一?”新進來的這個刑警在聽見小十一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雖然只是如同流星一般稍縱即逝,但是語輕依舊沒有放過對方臉上的任何一點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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