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三百零二章 我老公是監護人
    “對呀,他叫墨十一啊。”語輕側了側圓乎乎的腦袋,“哦不對,十一是小名,他大名叫墨拾遺,很好聽吧,我老公取的。你們審了這麼久,怎麼連他的名字都沒問出來?是不是那個傢伙又中二病犯了,非要跟你們打架,不配合審問?”

    “那你認識他的監護人嗎?”

    語輕呆萌地眨了眨眼:“幹嘛還要認識啊?我老公就是啊,他是我老公的弟弟!”

    刑警嘴角一撇,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無語。

    他倒不是不配合我們審問,他就是有精神分裂。

    在我們女同志面前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邊哭邊吼着我沒名字,沒工作,沒住址,沒家庭。

    結果扭頭就發現是墨軒鈞他弟弟……

    感情現在的富二代都這麼喜歡賣慘的嗎?

    “沒什麼,他就是情緒有點不穩定,我們已經叫醫生過去了。”現場一共就抓到了語輕和十一兩個,那個叫墨拾遺的看樣子應該是廢了,一天半天的別想撬開他的嘴,目前能夠重點擊破的也就陳語輕了,“關於你的陳述,我還有些疑點想問。第一,既然你說院長是畏罪潛逃,那你們能夠拿出任何他犯罪的證據嗎?第二,我們取證科的同事已經發回了現場照片,以當時二樓的環境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有膽子進去,你們爲什麼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報警,而是很平靜地進到了房間裏,還把死者的屍體給帶了出來。第三,這個是最關鍵的,我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這封遺書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跟警方提起過,是不是你知道這封遺書你有對你不利的證據?還有,你那個弟弟身上攜帶的大量違禁武器又是從哪裏來?”

    瘦的背肌一遍遍地由兩邊擠向中間,擠出一道淺淺的凸起。

    “什麼違禁武器,我不知道啊!”語輕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現在管控得這麼嚴,怎麼可能會有人輕易買到違禁武器呢?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啦?我這個弟弟人挺中二的,平時就喜歡隨身帶些仿真玩具,看着像是真槍,其實裏面沒有子彈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拆開看一下。”

    “我們已經送到技術處去檢驗了,最好那些真的是玩具,不然私藏槍械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

    “除了武器,遺書的事兒……”剛進來的刑警小哥哥話還沒問完,語輕就突然眼皮子一抖,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從座位摔到了地上,身子還很誇張地抽搐了幾下。

    “怎麼又是這一招?”屋子裏其餘的幾個警察明顯都被語輕的反應給嚇到了,趕緊拿起對講機就開始大喊有人暈倒,唯獨剛進來的這個刑警臉色平靜依舊,甚至還帶了些許無奈,“起來,別裝了,那個叫鄭哥的剛剛已經用同樣的姿勢暈過一次了。”

    “該死的鄭哥,連這種事情都要跟我搶,你丫臉皮這麼厚,想法這麼多就不能換個姿勢嗎?”語輕暗自在心裏把鄭哥罵了一通,不過依舊還是倔強地沒有睜開眼睛。

    反正我就耍無賴了,看你怎麼辦!

    這麼大一個警察局,總不至於對我刑訊逼供吧?

    “她不想說就算了,反正遺書這種證據可是白紙黑字,板上釘釘的。”刑警小哥哥攤開從語輕身上搜出來的信紙,故意念了幾句,“當你們看見這封遺書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如果不管經歷多少檢查,最後你們得到的死因都是自然死亡,那我一定死於一種叫做路易十六毒藥。這種毒藥的數量非常稀少,弄清楚它的擁有人,就能很輕易的找到兇手。”

    語輕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路易十六的擁有人,那不就是自家老公墨軒鈞嗎?

    可是他們找到院長的時候,這傢伙就已經死了呀,關自己老公什麼事?

    這可不叫留遺書,明明是栽贓嫁禍纔對。

    想到這兒,她又果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污衊我可以,污衊我老公,這口氣不能咽!

    刑警邊讀遺書的內容,邊小心觀察語輕的表情:“路易十六是什麼?”

    雖然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問了也不能立馬鎖定兇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語輕跟隨慣性直接回一句不知道,那很明顯就會被警方判定是在故意撒謊。

    於是語輕很聰明地用了遺書裏的內容做回答,然後岔開了話題:“這個聽起來還蠻耳熟的,啊,對了,你剛剛不是念過嗎,是一款毒藥。你別說,現在的毒藥名字可真是越取越摩登了,連洋名都整出來了。你說既然有路易十六,那會不會還有路易十四,路易菲爾什麼的,反正他們整個路易家族都不是啥好東西,用他們的名字來命名毒藥簡直是絕配。”

    “那這款毒藥你見過嗎?”

    “不是都說這款毒藥很稀少了嗎,那我怎麼會見過?”語輕心裏一急就喜歡喫東西,趕緊又咬了兩口士力架,“警察叔叔,我是個設計師,又不是個殺手,平時沒事兒鼓搗這些東西幹什麼?而且說句刺激人的話,我要是想殺誰還用得着自己親自跑去案發現場?請幾個職業殺手的錢我又不是付不起,人家做事幹淨利落活兒還好,可比我專業多了。”

    拋開作爲警察的正義感,他們不得不承認語輕說得很對,都混到她這個層次了,也確實幹不出自己去殺人這種蠢事兒。

    這要是被逮住起碼也得判個無期,那還不如花點錢請個職業殺手,起碼不用擔風險。

    就在刑警打算接着往下問的時候,對講機裏突然傳來了總控室的指令:“暫時停止一切問訊,準備給嫌疑人辦理保釋手續。”

    接到指令的刑警小哥哥一臉矇蔽外加狐疑:“頭兒,我們這邊還沒問完呢,怎麼就要辦保釋手續了?”

    “爲什麼,你還有臉問爲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雖然有經過特意壓低,但是依舊可以從裏邊兒聽見濃烈的憤怒和質問,“你們這羣蠢貨,抓人的時候爲什麼沒有通知120?你們現在可捅了大簍子了,趕緊放人。”

    “從我進來到現在已經超過15分鐘了。”另一頭,警局的高層辦公室裏,刑偵隊長的額頭上早已佈滿了冷汗,而他對面椅子上男人的卻坐得端端正正,脊背挺直得像一棵松樹,周身都透着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威壓,“如果貴司覺得我的時間不值錢,可以隨意浪費的話,那我不介意浪費得更盡興一些。”

    “鷹司狩先生,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隊長一聽這貨是打算浪費時間跟他們一直死耗,心裏不禁叫苦不迭,當時故意不讓陳語輕打電話就是怕墨軒鈞把墨氏集團的法務部給叫過來,沒想到結果比自己想的還要狠,竟然來了一個鷹司狩,“主要是我們這邊的流程比較繁瑣,所以辦手續的時間稍微長了些,你再等幾分鐘,陳小姐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我知道國際法公約這個東西現在已經基本上不用了,可是既然你們a國簽署過加入協議,那在培訓基層警務人員的時候發個材料學習學習還是有必要的吧。”鷹司狩擡手看了眼正在滴滴噠轉動的腕錶,“我之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最多再給你們五分鐘。”

    “好好好,我再去催一下。”隊長摸了把頭上的冷汗,特別主動地拿起手機又躲到了一邊,“你們幹嘛呢,人怎麼還沒出來?事急從權,先讓她把關鍵性的文件給簽了,剩下的我們之後再補。”

    “陳語輕,過來一下。”保釋窗口,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給逮了過來的語輕和裝暈躺在地上不起來,最後負責審訊他的警察實在沒有辦法,把人弄在擔架上給送了過來的鄭哥面前擋着一道結實的鐵門,門那頭就是他們渴望的自由,“請家屬確認是否本人?”

    鐵門外頭走來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騷氣的銀色短髮和精緻中帶着幾分冷豔的五官讓語輕產生了一種自己是不是穿越進了二次元的幻覺:“師兄,你怎麼來了,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日本嗎?”

    “之前回去過一趟,昨天伯爵說有重要的事情臨時調我過來幫忙,今天剛下飛機就過來了。”鷹司狩看着小臉蛋兒慘白慘白的語輕,冷漠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心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還有旁邊躺着那個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有對你刑訊逼供?”

    “不不不,我就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急了點兒,忘了喫下午飯。”語輕想起那個一本正經卻不忘給自己送士力架的小哥哥,嘴角頓時掛起了止不住的笑意,“我跟你說,這個分局的警察長得又帥,人又好,怕我餓出低血糖,還特意給我塞了兩隻士力架呢。”

    “確認過了,是本人。”鷹司狩接過隊長遞來的確認單,刷刷地簽上了名字,“還有她旁邊那個也是本人,一起放了吧。”

    “等等,怎麼沒有小十一呀?他跟我一塊兒被抓進來的,要放也該一塊兒放啊。”鐵門開了,語輕卻並沒有出去的意思,“你們是不是因爲他身上扛着死者,所以就覺得他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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