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三百零四章 腹黑的醋王
    “給你錢你不收,原封不動地給我退了回來。

    “那錢是你借給我的呀,用不上當然得還你了。”語輕聽得一頭霧水,按鷹司狩這個語氣,好像還是在責怪自己把錢給他退回去咯?

    可是,他在郵件裏不是還特意提醒自己別忘了還錢嗎?

    這傢伙是不是精分了?

    “誰說是我借你的?”鷹司狩比語輕還懵逼,“鷹司家族從來沒有借錢給朋友的傳統,我們都是直接送的。反正也沒有多少,就當一點心意了。”

    “你管兩個多億叫沒有多少?”語輕嫉妒得連嚥了好幾口唾沫,大佬,都是大佬,這些個動不動就以億爲單位,完了還要雲淡風輕補一句“反正也沒有多少”的狠人家裏是不是開印鈔廠的呀?

    怎麼大家都是幹設計的,自己這麼窮,他們就這麼有錢呢?

    “對呀,我當時還特意在郵件裏跟你說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數額比較合適,所以爲你挑選了一個幸運數字。”鷹司狩臉上冷漠的面具出現了些許鬆動,語輕竟然破天荒地在上面看到了委屈的神色,“你是不是沒有看我寫的詩?”

    “你確定自己寫的那一串日文是詩?”語輕抓了抓腦袋,“那段話翻譯過來不是‘知道你遇見了困難,借你點兒錢,記得要還’嗎?”

    “誰給你翻譯的,哪家公司還是哪個網站?”鷹司狩感覺自己簡直遭遇了奇恥大辱,“我現在就去告他們!”

    委屈,發自內心,無比強烈,怎麼哄也哄不好的委屈!

    他鷹司狩,堂堂鷹司家族族長,日本首富,國寶級設計師,國寶級律師,隨便自拍兩張印本寫真都能賣到全球斷貨的男人,會缺那兩個多億?會在給人家轉錢的時候特意寫封郵件過去催債?

    那個翻譯的人已經不是業務能力有問題那麼簡單了,他明明就是有妄想症!

    “師兄,那個人你還真告不了。”一邊是時刻不忘給自己買炸雞的親老公,一邊是出手闊綽成天送溫暖的暖男師兄,可憐的語輕夾在中間,那真叫一個左右爲難,“是……是我老公啦。他這個人日語不太好,當時估計就是爲了在我面前裝逼,所以隨便亂翻譯了一通,然後看見匯款單就以爲你要叫我還錢。”

    “墨軒鈞日語很好。”鷹司狩冷哼了一聲,不悅地強調道,“在歐洲的時候他還用日語罵過我,很地道的京都腔。”

    語輕低下腦袋用嘴咬着手背,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豬叫,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像哭,一會兒又像笑,實在是複雜極了。

    墨軒鈞啊墨軒鈞,你怎麼什麼醋都喫,什麼鍋都往人家身上甩呀?

    別人辛辛苦苦寫的三行情詩,到你嘴裏就直接變成記得還錢了,真是個愛喫醋的腹黑鬼。

    鷹司狩帶他們去的火鍋店是一家新開不久的網紅餐廳,味道雖然一般,但是環境卻十分可圈可點,而且這家餐廳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規定,那就是餐廳內不提供wifi,所有的客人在用餐過程中也要把手機裝進密封袋裏,不能擅自使用。

    根據創始人的理念,這個做法是爲了讓年輕人放下手機,告別低頭族的生活方式,轉而珍惜身邊的人,多和他們聊聊天。

    “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墨園了,我另外給你們兩個訂酒店。”鷹司狩明明從沒有來過這裏,卻對這兒的一切規矩都很熟悉,剛坐下來就主動用桌上的密封袋把手機裝了進去,“十一那邊的情況暫時已經得到了抑制,但是醫生加量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大概要等到明天中午藥效纔會完全過去。我們找一個離警局近一點的酒店住,這樣方便明天接他回家。”

    “不行哎,我要是不回家的話我老公肯定又要亂喫飛醋了。”語輕趕緊搖了搖頭,“你是不知道墨軒鈞那個傢伙喫起醋來有多可怕,他以前甚至懷疑過我跟十一有一腿,然後非要扣人家半年的工資。”

    “我已經跟墨軒鈞說過了,他今天晚上睡公司,辦公室的牀小,又捨不得你過去陪他,所以只好讓你住在外邊兒了。”鷹司狩衝語輕和鄭哥一人面前伸了一隻手掌,“酒店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喫完飯以後就回去洗漱休息。現在先把手機交出來。”

    “師兄,你別老這麼一本正經地跟我說話嘛,好凶哦,一點也不卡哇伊。”語輕像個小孩子一樣撅了撅嘴,不情不願地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你小心一點啊,記得離火鍋遠一點,我這臺手機可貴了。”

    翌日清晨,一輛非常騷氣的紫色敞篷轎跑居然無視了警局門口的禁止停車指示牌,連速度都不帶減,直接筆直筆直地闖了進去。

    “什麼人!”

    “停下!”

    “下車!”

    警局的院子裏此刻全是早上過來打了卡分了武器,真槍實荷準備出去巡邏的警察,看見有人直接開車殺進來,頓時就裏三層外三層地把這輛一看就不便宜的轎跑給攔了下來。

    車上坐着一個高挑的女人,對方戴了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差不多把臉擋了一半。

    但是哪怕遮去被擋住的眼睛和鼻子,光從白皙的肌膚和飽n豐盈的嘴脣也能看出這是一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

    “不就是進來停個車嘛,有必要這麼兇嗎?”車上的人摘下墨鏡,露出了自己豔麗的容顏,原本就生得美豔絕倫的五官被酒紅色的眼影和豆沙色的脣膏修飾得更加囂張狂放,活脫脫一個轉世的妖精,“好歹是個政府機構,居然連地下停車場都不修一個,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這些來辦事的老百姓停車不方便該怎麼辦嗎?”

    “隔壁有地下停車場,自己左轉。”

    李愛國完全沒把人家的話聽進去,把摘下來的墨鏡隨手丟在後排座椅上,順手還熄了火,拉了閘:“這個點,你們局裏誰是說得上話的?”

    “請問這個女士你叫什麼名字,有提前預約嗎?”這些警察每天要跟各種各樣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時間一長,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見了不少,卻從沒見過像李愛國這樣拽到尾巴都快翹上了天的。

    像這種人,不是暴發戶,就是大有來頭,橫豎都得罪不起。

    “我的名字?路易菲爾。”李愛國再一次用實際行動捍衛了光腿族在冬日的尊嚴,一席輕薄而又貼身的長袖紅底金紋旗袍簡直堪稱富貴逼人,“現在我還需要預約嗎?”

    “伯爵,昨天晚上我們出警的時候遇到兩個騙子跟我們說您受了重傷,在荒郊野嶺失蹤了。簡直嚇得我們整個分局都不得安寧,要是到今天中午還沒找到您,我都打算直接跟上面申請調派專案組過來了。”睡眼朦朧的刑偵隊長一邊給李愛國拉凳子泡茶,一邊在心裏叫苦不迭,自己最近到底倒了什麼血黴?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纔送走了難纏的亞洲洲際法庭常務理事長鷹司狩,嚇得自己小心肝亂顫,整宿沒睡着覺,今早剛想喫個早餐眯一會兒,包子還在嘴裏呢,路易菲爾又來了。

    “知道我失蹤了還不趕緊給上面報告,居然還想等到今天中午,那要是我半路撐不住掛了怎麼辦?”李愛國不經意間往隊長的位置撇了一眼,如刀鋒般凌厲的目光帶着質詢和邪氣,“這就是你們a國的辦事效率,和待客之道?”

    對方拿不準她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髮嗔,只能無助地瑟瑟發抖:“伯爵,您的時間這麼寶貴,大早上的趕過來興師問罪應該不是您的風格吧?”

    潛臺詞就是你老人家到底要幹什麼?你快點說,我快點照辦,大家就不要再這樣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你們昨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墨十一的,哦不對,好像墨軒鈞取的名字是墨拾遺。”李愛國點燃了嘴上叼着的香菸,嫋嫋的白霧順着菸頭一路往上飄,模糊了她豔麗的容顏,讓人看不清眉宇間的喜怒,“人現在怎麼樣了?”

    隊長覺得自己的整個喉嚨都乾涸了,說話的聲音沙沙的,像有人用砂紙在摩擦牆壁:“挺好的,能喫能睡。”

    那個成天就知道賣慘騙人的小屁孩兒到底是誰呀?怎麼連路易菲爾都來了!

    “挺好的?”李愛國有些不悅地眯起了眼睛,冷光乍現,“沒有被嚇哭,沒有被嚇到往牀底下躲?”

    隊長一聽,心頭的大石頭瞬間就落了下去。

    就伯爵這種開口就盼着人家不好的語氣,兩個人肯定沒什麼交情。

    莫非那小子跟她有什麼仇,所以路易菲爾特意趕過來看笑話?

    “被嚇到了,嚇得可厲害了,抱着我們的女刑警又哭又鬧的,給他東西也不敢喫,從昨天到今天一口水也沒喝,一口飯也沒喫。”

    『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