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來保刺頭
    “唉,果然男人都靠不住,一個個別的本事沒有,就擅長翻臉無情,過河拆橋。”李愛國用手緊緊捏着桌上的一次性紙杯,把裏面味道刺鼻的速溶咖啡硬生生地從紙杯裏勒得溢了出來,“墨軒鈞,別忘了老孃的實驗室裏還凍着你的手下,三個小時之內你要是不把我撈出來,我就讓佐羅斷了冷凍艙的電。”

    墨軒鈞聽得渾身都激靈了一下:“十五沒死?”

    要是十五已經嚥了氣,李愛國絕不會幹出用死人來威脅自己這種既無聊又無用的事兒,而且她特意提到了冷凍艙。

    根據陳峯的介紹,第九未來研究所研究的極限逆轉科研項目的其中一個就是利用冷凍艙,冷凍劑和惰性氣體代替病人的血液進入身體循環,將大腦迅速冷卻到十攝氏度以下。

    人類大腦在無氧情況下只能維持大約五分鐘的活躍狀態,接着就會出現腦死亡的現象。但是通過冷凍程序可以大幅度減少氧氣的消耗,也就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讓人進入假死狀態。

    這一項開創性的實驗是李愛國專門爲江無情設計的,因爲那傢伙雖然是收養的,但是卻繼承了江家人的一貫秉性,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不喜歡坐在中控室裏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只喜歡拎着武器真刀真槍地跟人家幹,搞得李愛國老是在晚上做他被人砍死在街頭的噩夢。

    最開始的一代冷凍劑其實就是冰冷的生理鹽水,在使用生理鹽水的情況下,整個假死狀態的持續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後期經過多次活體實驗,研究所逐漸將冷凍劑由生理鹽水改成了如今的複合液體。

    目前在新型冷凍劑跟惰性氣體的幫助下,已經可以將人體冷凍長達24個小時,並且解凍後完全不影響本身的身體狀態和健康機能。

    “我不過只是順口提了一句冷凍,你怎麼突然就扯到十五還沒死上面了?”李愛國隨手抽了幾張桌上的紙巾,一臉玩味地擦拭起了濺在手上的咖啡,“看來墨總對我的第九研究所很感興趣啊。”

    墨軒鈞這纔想起自己面對的可不是看着奶兇,實際上卻毫無威脅的陳語輕,而是那個隨時隨地都一副笑模樣,但是一找到機會就會把你連人帶骨頭吞得連渣子都不剩的死奸商李愛國。

    “伯爵可真不容易,爲了確認我到底從你那個下屬手裏套到了多少東西,居然一直耗着不睡覺,故意選在人體最不容易設防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套我的話。”墨軒鈞倒是滿不在乎,渾身都透着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倨傲。

    “哎呀,墨總你說你這個人胸都這麼大,怎麼度量就這麼小呢?我沒騙你,人家真的被抓了,我現在就是在派出所裏耗着無聊,所以習慣性地欺負你一下而已。”在李愛國那段極其漫長而且混亂的遊戲人間歲月裏,除了在京都做藝妓,她應該還在四川學過臉譜戲,變起臉來當真是比翻書還快,嬉笑怒罵,冷酷和委屈都在一瞬間,“你那個手下還凍在冷凍艙等我回去救,十一又開着車要去追殺胡俊,隨時有可能惹上人命官司。墨總是個聰明人,肯定明白像這種時候我人在外邊兒肯定比在牢裏更有用。”

    墨軒鈞嘆了口氣,自己最近怎麼這麼倒黴,每次一想睡覺就會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關鍵是這些事兒還全都火燒眉毛,推都沒法推:“你在哪個派出所,我馬上過來。”

    “警官,你們這的咖啡可真難喝。要不是包裝看着很廉價,我還以爲你衝給我的是貓屎咖啡呢。”李愛國弄髒了人家的桌子,還要惡人先告狀,“反正都是花納稅人的錢服務納稅人,怎麼就捨不得買點好的?”

    “這是警局,不是咖啡店,要喝好喝的是吧,等你出去了再說。”剛纔在路上把她直接從車裏拖出來的那個交警手裏抱着剛打印的資料開門走了進來,“只不過你想出去可沒這麼容易。這是我們剛纔強制讓你完成的酒精測試,上面顯示的數字是314,也就是說,你每百毫升血液內的酒精含量爲314克,根據我國法律規定,每百毫升血液內的酒精含量從20到80毫克爲酒駕,超過80毫克爲醉駕。你的這個血液酒精含量超過了醉駕值的整整四倍,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李愛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濃密且上翹的睫毛上掛着針尖大的水珠,看上去水波粼粼的,格外惹人憐惜:“不知道,我又不是學法律的,也不是幹司法的,算起來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因爲酒駕蹲局子,哪像你們經驗那麼豐富。”

    “依法刑事拘留7天,罰款兩千,吊銷駕駛證五年內不得申領,以及時間長達六個月的拘役。”負責刑訊她的警察可絲毫沒因爲這傢伙的美人計而生出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辦起案來一絲不苟,“從現在開始,48個小時內你有權提出異議,要見律師,也有權要求進行血液檢測。”

    “好,那我現在就要提出異議。”李愛國這人就是標準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根杆子就往上爬,走到哪兒都是刺頭,“你們的咖啡實在是太難喝了,我要喝酒,給我一張紙,我給你們寫幾份酒水單,附近的酒吧應該都能買到。哦對了,我車上的那個包被你們沒收了是吧?包裏有幾盒沒開封的香菸,記得給我拿過來。”

    負責刑訊李愛國的交警簡直怒不可遏,用力一拍桌子:“這是警局,你以爲是什麼地方?酒吧ktv嗎,還帶點單的。”

    “警官,你別生氣嘛,你們這兒可比酒吧ktv貴多了。”李愛國下意識的低頭想看手機,發現手上空空蕩蕩,纔想起自己的手機打完電話以後就被沒收了,“光是你們把我抓進來這一會兒,老孃的損失起碼就有好幾千萬。你們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相信,我可以酒後駕車真的是你們政府默許的。”

    也許是一早就給她打下了神經病的烙印,人家可不喫她這一套:“默許是默許,我們只認交通法。”

    每天被抓到這兒來的,個個都有關係,個個都是大爺,要是這個也特待,那個也特待,他們就真成咖啡店了。

    “我的天啊,你們簡直不可理喻。”李愛國只覺得整個腦門兒都在隱隱作痛,王局那個混蛋明顯是認準了她一來就要搞得a市天翻地覆,所以打招呼的都是些安保部門和刑警隊,偏偏漏掉了最麻煩的交通部門,她開的那輛紅色雷諾安裝了目前市面上最先進的無人駕駛功能,只要輸入座標,閉着眼睛也能平安無事地抵達,這種情況下自己喝點酒又怎麼了,“我頭疼,給我一杯白開水。”

    約摸一個小時以後,交通大隊正廳突然出現了一道清冷的男音,對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瞬間就把鬧哄哄的背景音給壓了下去。

    “交警隊,李愛國那傢伙怎麼會被抓到這裏來。”

    咦,這個人長得怎麼這麼像……

    值班的交警用力揉了揉眼睛,纔敢肯定來的人確實是墨軒鈞:“咦,墨總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年頭做總裁的都這麼閒的嗎,大晚上不在家裏睡覺,跑交警隊來幹嘛?

    墨軒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們隊長在嗎?”

    “隊長在審人。”小交警擠眉弄眼的,神情有些浮誇,“今天新抓進來一個醉駕的刺頭,血液裏的酒精濃度簡直高到嚇人,而且態度極其惡劣,拒不配合調查,一直唸叨我們的咖啡難喝。問她有沒有異議,讓她申請血檢她又不去。”

    態度惡劣還死挑剔的刺頭,嗯,看來就是李愛國了。

    墨軒鈞在心頭暗自冷笑了一聲,那傢伙又不是傻子,讓她驗血她當然不會去。

    目前國際上公認的最佳酒駕檢驗方法就是血液檢查,這種檢驗方法精確度要比儀器高得多,相應的耗費的時間和週期也會較長。

    所以在日常的執法過程中警方都會默認先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儀器檢測,如果犯罪嫌疑人對儀器檢測的結果有異議,按照規定需要在48小時內上訴,要求進行血液檢查。

    犯罪嫌疑人在進行血液檢查的時候,一般都是抽兩管血。

    在儀器檢測與血液檢測數值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以血液檢測結果爲準;在儀器檢測與血液檢測數值差距較大的情況下,用當時留下來的另一管血進行二次血液複驗,以複驗結果爲準。

    李愛國要是咬死不肯做血液檢查,那回頭在狡辯的時候還能把髒水往儀器失靈上面潑,可一旦血液檢查和儀器的檢查數額對上,那這事兒就沒那麼好翻盤了。

    可是,酒駕這種事情爲什麼叫自己來保她,不是還有佐羅嗎?

    他堂堂一個a市禁酒帶頭企業家,每天不是被人誣衊酒駕,就是大晚上來撈酒駕的罪犯,難道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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