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四百一十二章 譚心芮的詭計
    “胡鬧,夫人的護照一直放在我這裏,到時候要是真出了以假換真這種事情,你猜首當其衝的是誰?”墨軒鈞嚴厲的訓斥了十七一頓,“以後遇事不要這麼衝動,記得多用用腦子。”

    “是。”十七垂着手,低着頭,一派恭恭敬敬的乖巧樣,“那少爺我們總得想個辦法阻止夫人離開a市啊,否則一旦她人到了國外,江家再想偷樑換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走就容易多了。況且b國那件事情雖然發展順利,但是至今都沒有什麼重大突破,要是最後結局跟我們預想的不一樣,那咱們手上就失去了控制夫人最大的砝碼。”

    “江家自然是要提防的,夫人也不可能真正的跨出國門。”墨軒鈞微皺着眉頭,擡腿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高大挺拔的身影越過一座又一座孤燈,光影和構圖都顯得無比唯美,“只不過這事需要做得隱祕些,我回頭再想想。”

    “是,少爺。”十七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隱身到了黑暗裏。

    深夜,y國研究所。

    李愛國剛拖着一身傷泡了個舒筋活血的熱水澡,連頭髮都還沒來得及擦乾,佐羅就直接用鑰匙從外邊兒打開了已經反鎖上的臥室門。

    “佐羅,老孃都已經把門反鎖了,你怎麼還是非要進來呀,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個人隱私嗎?”李愛國整個人呈現半臥倒的姿勢,兩條修長而又白皙的玉腿勾着牀頭,顧盼生姿,說不出的迷人。

    佐羅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溼漉漉,彷彿剛從水裏撈起來的美人兒,眼神不禁有些黯然。

    除了獨特的髮色和瞳色,這張臉倒真是和自己記憶裏的那個人重合了十之八九,美豔而又精緻,彷彿上帝精雕細琢的寵兒。

    果然不愧是歐洲玫瑰,哪怕渾身是刺,也嬌豔欲滴到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只是可惜上一朵玫瑰他無緣摘採,這一朵又得便宜了底下這些小輩。

    “你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什麼?”李愛國屈起食指,用指背緩緩劃過自己宛如剛剝殼雞蛋一樣嬌嫩的肌膚,“難道是覺得老孃長得太好看,所以一時失了神?還是從我這張臉上看出了我母親的影子,想借我緬懷一下故人?”

    “你確實很美。”佐羅不再愣神,反而換上了嘲諷的姿態,“可惜你喜歡的男人都無法用美貌征服,還要時不時就揍你一頓。”

    “喂,佐羅,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李愛國把速幹帽放在指尖,悠悠然地甩成了一個圈,“小十一揍我,那是因爲喫江無情的醋,正好說明他在乎我。俗話說得好,打是情,罵是愛,他要是對我置之不理,老孃才該哭呢。”

    佐羅睨了她一眼:“嗯,看來你很樂觀。”

    “放心好了,從我懂事以來就沒有男人能逃脫我路易菲爾的手掌心。”李愛國緩緩收攏掌心,眼神志得意滿,“別看他今天打我打得這麼狠,等忙過這陣子,還不是該跟我撒嬌就撒嬌,該摟着我睡覺就睡覺。一切都當無事發生,安寧而又美好。”

    面對自家伯爵大人的春秋美夢,佐羅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戳破方式,那就是直接把手機丟到了她面前:“十一拉黑並且刪除了你的所有聯繫方式,聯繫不上你,只好把信息發到了我這兒。”

    “這小傢伙發的什麼東西啊,這麼大一段,難道是迷途知返給老孃寫的情書?”李愛國撥開溼漉漉緊貼着兩邊面頰的長髮,滿臉笑吟吟把目光聚焦到手機上,結果這一看,嘴角的笑容瞬間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無限凝固,“分手通知書?這是什麼玩意兒,他又是什麼意思?打算單方面宣佈踹了老孃嗎!”

    “看來你的理解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準確。”佐羅說的話明明是誇獎,落在李愛國耳朵裏卻成了深深的譏諷,“恭喜你,成爲了路易家族幾百年來第一個被人單方面宣佈分手的族長。即便是丟人丟到家如你母親,好歹也掌握了那麼一丁點先機,主動找到接盤俠踹了你那個不爭氣的父親。”

    “老孃對他不好嗎?他憑什麼要跟我分手!你出門去歐洲十四國問問,除了他,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衝老孃的臉上招呼。又有哪個嫌命長的隔三差五打我一頓,還沒被我坑到家破人亡?”李愛國幾乎是騰地一下就從牀上跳了下來,也不顧髮絲還在往下淌水,就着裏面的浴袍就打算取外套往外批,“不行,我要親自去墨家找他問清楚。男人偶爾矯情一下是情緒,矯情過了頭老孃就讓他知道什麼是規矩。”

    “不用去了。”佐羅冷冷地叫住了她,“幫你立規矩的人就在門外,我特意沒給他留門,不過咱們的安保系統在他眼裏就像紙糊的一樣,大概不出20分鐘就能解開。”

    一聽見20分鐘之內就可以破解自己的安保系統,李愛國瞬間就對來人的身份有了打量:“墨軒鈞來啦,正好我得跟他談談合作的事兒,順便讓他管教一下他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隊長。”

    佐羅對形勢並不樂觀:“你把他坑得這麼慘,只怕不好談。”

    “他既然來找我,就說明我手裏有他要的東西。”李愛國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原本睏倦的神情瞬間變得眉飛色舞,“在商場上恩怨不過只是一時長短,唯有利益才能天長地久。只要把砝碼給足,即便是殺父仇人也能攜手共進。”

    “墨總,你說咱們兩個也是老相識了,來我這就來嘛,何必搞得這麼偷偷摸摸,像是做賊一樣。”李愛國懶洋洋的坐在大廳裏,抖着二郎腿,看着墨軒鈞一路開了門,進了屋,熟練到如入無人之境,而自己花了不少心血構建的防禦系統卻像死了一樣沒有丁點兒反應,心頭頓時肉疼不已,“對了,老孃的激光網跟警報呢,你沒給我廢了吧?”

    墨軒鈞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十五分鐘以後自動恢復。”

    “你說你進來就進來,怎麼還帶關人家防禦系統的。”李愛國嘆了口氣,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姿態,“老孃現在手底下所有用得上的人手全都派出去找江無情了,要是有殺手趁這15分鐘的間隙衝進來把我給宰了怎麼辦?人家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喲。”

    墨軒鈞每次遇上李愛國,都會瞬間化身“懟國”小能手:“那正好爲民除害。”

    “你可真是狠心。”李愛國撇了下嘴脣,“就不怕老孃死了十一哭成淚人?”

    墨軒鈞一臉藐視:“你洗澡水進腦子忘了抽出來?”

    站在旁邊當人肉背景板的佐羅低頭默默地笑了兩聲,好久沒聽見有人這麼懟菲爾了,得勁!

    李愛國顏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看起來五彩斑斕:“墨軒鈞,你能不能對我說話客氣一點?”

    總裁大人的話越來越短,好像潛意識裏已經默認和這個跟自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弱雞互啄有失了身份:“你也配?”

    “停,一點也不溫馨的閒聊到此結束。”李愛國趕緊端起手邊的冰威士忌仰頭一口悶了半杯,藉着冰勁和酒勁壓制住了自己想揍這傢伙一頓的衝動,當然這也僅僅只是衝動而已,畢竟以研究所目前留下的安保力量,還真挑不出一個能打得過墨軒鈞的來,“咱們還是上去聊正事兒吧,譚家這個項目我要在咱們原先說好的基礎上加砝碼,除了之前談好的條件,我還要讓他們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價。”

    墨軒鈞問得一針見血:“你瘋了?”

    “江無情失蹤的事兒,譚家做的,而且還想嫁禍到你身上,要不是老孃足夠聰明,鷹司狩又在現場發現了關鍵性的證據,只怕我們兩個就都會落進譚心芮那個小婊砸的圈套裏。”李愛國一邊提着自己華麗的裙襬爬樓梯,一邊不忘用指尖撫摸樓梯兩旁的欄杆,“你知道我的脾氣,誰敢往我心窩子裏插刀,我就用這把刀斷了他全族的氣運和血脈。所以雖然之前老孃有揹着你跟譚心芮做過一些交易,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家已經徹底成了仇人,不死不休。”

    墨軒鈞一臉平靜,彷彿除了全世界最可愛的自家太太,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被他注意:“關我屁事。”

    “墨墨,你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對我一句話說超出過十個字。”李愛國把手指斜插進頭髮裏,用力的抓了兩把,整個人簡直都快被墨軒鈞給逼到崩潰了,“老孃知道你惜字如金,但是你能不能大發慈悲地稍微跟我多說幾個字?我忙着組織前因後果和深度推理已經很累了,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不要高度濃縮,然後再讓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猜好不好?”

    “栽贓嫁禍,借刀殺人,向來都是譚心芮慣用的技量。”墨軒鈞冷笑了一聲,不愧是譚氏集團公認的接班人,果然心機城府深不可測,“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私底下達成了統一戰線,你還給她提供了很多路易家族特有的專利。只不過你們互相都不信任對方,大家各懷鬼胎,所以你在給她路易十四配方的時候應該有故意改動其中的幾個關鍵項,導致這款藥物做出來以後只能殺人不能救人。而她在拿到你給的東西以後索性搬你出來做替罪羊,連掩護都懶得打,直接用你給的東西對語輕和陳氏集團發動了襲擊,禍水東引,把我的注意力和仇恨值全都引到了你身上,而她則可以騰出手來再做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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