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語輕墨軒鈞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三個受害者
    “當然是用只有他們譚氏集團本部的人才會用的東西啦。”李愛國笑得十分詭譎,“其實東西用得並不複雜,甚至還可以說是簡單到不起眼,墨總要是感興趣不妨自己研究研究。老孃當年想清楚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一共花了一天零八個小時,要是墨總能在我所用時間之前想通答案,我就滿足你一個小小的心願怎麼樣?”

    墨軒鈞撇了下嘴角:“你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

    “做個賭徒多好,又刺激又掙錢,老孃的萬貫家財可都是賭來的。”李愛國將做好的椰奶糕反叩於盤底,然後輕輕拍打模具,使之完美成型,“對了,十一昨天晚上在執行你指派的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現在人就在我的研究所裏,我們用納米機器人爲他進行了微創手術,以目前的情況看暫時沒有什麼大恙。你要是什麼時候有空就派人過來把這傢伙接走,免得他回頭再結結實實揍我一頓。”

    “江無情送他回來的吧。”墨軒鈞往前走了幾步,“昨天晚上,林朗突然被一神祕男子襲擊,雙手雙腳的骨頭全部骨折,除了江無情,我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裏還要哪一個擁有這樣的力氣和戾氣。”

    “林朗在殺手排行榜裏的順位並不低,墨家雖然不像江家是做情報販賣出身的,但是這些保命的玩意兒總不可能兩眼一麻黑,真什麼都不知道吧。”高壓鍋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李愛國按下頂部按鈕,瞬間無數道乳白色的高溫氣體便爭先恐後地擠了出來,邊發出嘶鳴的響聲,邊往上一飛沖天,“你故意派十一去執行這次任務,不就是爲了讓他受傷,然後釣出潛伏在附近的江無情嗎?”

    “江無情一天不出來,你就會把整個a市搞到天翻地覆。眼下年關將至,墨氏集團和陳氏集團可是全都卯足了力氣等着沖銷量呢。”墨軒鈞依舊面無表情,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有什麼不妥,“至於十一,之前說過親自把人給你送來,現在不就乖乖待在你旁邊了嗎?”

    “他根本不是林朗的對手,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江無情不肯出手救他,他昨天晚上可就沒命了。”李愛國緊咬着下嘴脣,心裏全是低聲咒罵,“十一老是跟我說少爺待他極好,就像親兄弟一樣。這麼看你這個做哥哥的還真是稱職,稱職到差點兒今早就得幫他收屍。”

    “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帆風順的,想泡女人就得豁得出去。”墨軒鈞冷笑了一聲,語氣也越發冰冷,彷彿冬日初雪,帶着開啓整個寒冬的霜氣,“我對自己向來嚴苛,對手下也是如此。”

    李愛國撇了下嘴,滿臉都寫着嫌棄:“還說老孃呢,我看你纔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老孃的愛心早餐做好了,現在母愛氾濫要上去安慰那個被自家少爺出賣的可憐蟲。陳語輕的事情我會讓鷹司狩過去處理,橫豎警方沒有什麼實際性的證據,陳語輕這段時間又一直待在醫院裏,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就算警方重啓之前院長猝死的那個案子,也會因爲證據鏈不足最終放棄調查。”

    墨軒鈞皺了下眉頭,心裏隱隱飄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路易十四在人體的潛伏期有多久?”

    一切都太簡單,太順理成章了。

    譚心芮之前主動接洽李愛國這頭披着羊皮的狼,與虎謀皮就是爲了拿到路易十四的閹割版配方,這就說明這款藥劑在她的整個計劃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此重要的線索,以她的心機手段怎麼會用得如此潦草,居然只在院長留下的遺書一筆帶過。

    要是譚家未來的接班人只有這種腦子,在路易家族和江家的前後夾擊之下,只怕這世上早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問這個幹嘛?這可是老孃的研究機密。”李愛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她人生得極其美豔,素日裏妝容也愛濃妝豔抹,突然素顏一日,倒讓人覺得格外清新自然,“什麼家底都告訴了你,難道老孃手底下這麼多人不用恰飯的嗎?”

    “那我就告訴十一其實我早就知道林朗的真實身份,昨天就是故意推他去送死。”在威脅人心這點上,墨軒鈞簡直如魚得水,“我知道你臉皮厚心又大,無論怎麼威脅都無法讓你就範,既然這樣那我就威脅你身邊的人好了。”

    李愛國真是氣得連鼻子都快歪了,整個胸部劇烈起伏,從側面看上去簡直如同律動的山脈:“姓墨的,你到底要不要臉,有沒有良心?我們十一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我數三聲。”總裁大人的聲音帶着不容置喙的果斷和堅決,“一,二,三。”

    “潛伏期最長三個月。”李愛國是真怕了墨軒鈞,趕緊大聲嚷嚷出了對方最想聽的答案,“墨軒鈞,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以後是會遭報應的。”

    “好好對他。”墨軒鈞不動聲色地掛斷了電話,可十七卻分明看見他的肩頭在微微發顫,“不然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少爺,你爲什麼要問路易十四的潛伏期?”十七是墨軒鈞身邊繼胡俊以外最信任的暗衛,也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所以平日裏跟少爺說話也比別的暗衛更放肆些,“難道你懷疑這裏面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陰謀?”

    墨軒鈞握緊了拳頭微微點頭:“事情的確有些蹊蹺。”

    蹊蹺的事情遠不止這一件,接二連三的又有電話打進來。

    這次撥通電話的主人是墨不然:“之前住進來的病人死了。”

    “什麼?”墨軒鈞的瞳孔明顯緊縮了一下,“就是住在我們醫院那幾個嗎?”

    “死了一個,還有兩個活着,不過眼瞧着也沒有多少氣了。”墨不然說話的語氣陰陰的,一點也沒有下級對上級的恭敬,“跟之前的案例一樣,全都是突然猝死,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不是因爲自身疾病所引起的併發症。我摸不準到底是不是因爲路易十四造成的,所以你最好還是把陳峯叫回來。”

    “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一定要保住剩下兩個人的命。”墨軒鈞氣得一拳打到了牆壁上,“還有,那個死者暫時不要宣告死亡,先走急救流程,下一步計劃等我消息。”

    “墨總,我們老大電話一直顯示無人接聽,所以只有打到你這裏來了。”墨不然電話剛掛,另一頭就傳來了鄭哥氣喘吁吁的聲音,“今天早上,我們的清潔人員照例去業主家裏消毒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之前訛我們的那孫子死屋裏了。”

    “那批急着入住的重病業主?”墨軒鈞簡直已經麻木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心裏剛覺得有鬼,接二連三的今天一早上就死了三個人,李愛國啊李愛國,你這傢伙手上沾染的人命可真是越來越洗不清了。

    “沒錯,就是那批龜孫子。這家男人是個死肺癆,我們好說歹說勸了他好多次,讓他不要在家等死,去醫院裏邊兒呆着。去你們墨家的醫院也行,去市醫院也行,反正所有醫療費用都有我們陳氏集團負責。可他就是不願意,說死也要死在自個兒的房子,依我看這龜孫子就是存心想訛詐我們。”鄭哥越說越來氣,聲音裏不免也帶了幾分江湖氣,“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老大太好說話了,明知道這羣王八蛋是對家找來搞破壞的,還給他們報銷醫療費,要是以我的脾氣肯定打斷他們的手腳,直接賣到國外去打黑工,看他們還怎麼回來顛倒黑白。”

    墨軒鈞聽得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起,中間顯露出一道淺淺的“川”字:“屋子裏面搜過了吧,有留下遺書嗎?”

    “什麼遺書,完全沒找到啊。”鄭哥被凍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頭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兮兮,“那龜兒子遺書沒留下,雞蛋,牛奶倒是留了一大堆,你說都是要死的人了幹嘛還喫那麼多東西,簡直是浪費糧食。”

    不是墨軒鈞多疑,實在是在他的潛意識裏語輕手底下的人都不太靠譜,吩咐他們做事兒,不三令五申自己放心不下:“你再找一遍。”

    “墨總,我們已經找了整整三遍了。別說遺書了,整個房間裏連張衛生紙都沒有。”鄭哥苦着一張臉,“再走的話就只能先把屋子裏的傢俱全都搬出去,看有沒有掉在什麼縫裏了。”

    墨軒鈞果然再一次搶在別人說完客套話之前掛斷了電話:“那不用找了,忙去吧。”

    十七注意到墨軒鈞的臉色遠比剛纔更加難看,眉宇間甚至還染上了一層擔憂的神色,不由的心頭一動:“少爺,有什麼不對嗎?”

    “不用懷疑了,果然就是有鬼。”墨軒鈞目光冰冷,“今天一早上就平白無故的死掉了三個,而且每個死者所在的方位都不一樣。市醫院和樂山居的安保力量並不強,第一個和第三個死者如果說是被人找機會混進來往身體裏注射了什麼東西,倒是有可能。可第二個死者就死在這間醫院裏,上上下下這麼多暗衛把整個住院部圍得如同鐵桶,如果要完全避開你們的眼線進來毒死一個人,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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