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入胸膛。
怪物動了兩下就沒聲了。
沉默持續了片刻。
那人站起來,重新走進人羣裏。
“這叫什麼事兒啊”班霸捂住了腦袋,顯得很是懊惱,“真特麼的無話可說”
衆人沉默不語,誰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沒經歷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就算覺得那人做的不對,也找不着任何爲帶給他們威脅的怪物辯解的理由。
班長抽了張餐桌布擦了擦自己的宇航服,然後拉起綁在怪物身上的布條,說:“這玩意兒還沒死。”
“什麼”衆人一驚,下意識的看向地上血流如注的怪物。
若是個人的話肯定就活不了了,不過這可是個猙獰可怖的怪物啊。
班霸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說着,他還上前查看了下怪物的呼吸,已然停止。
“克林,要去捕捉他邪惡的氣”
“誰是克林啊”
“總之,咱們先離開這裏吧,這種事還是報告給警察叔叔比較好。”
“叔叔你妹啊你一個奔三的”
“嗯”班長冷冷的看着他。
“對不起,我錯呸”
班霸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又不是高中學生了,道個錘子的歉啊
“你本來就是奔”
他還想反駁兩句充充氣勢,哪知道一擡頭,就迎來了所有女同學的冰冷目光
“那個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火龍果大酒店外,甄笑開着車直接撞進酒店大門。
嘩啦啦的木屑飛舞之間,他只覺眼前一黑,再恢復正常後,他錯愕的發現自己竟然從酒店內部開了出去
他當即剎車停下,回頭看去,只見本該被他撞的碎裂的大門,此時竟依舊完好
“鬼打牆”
隨後他下了車,望向大門,目光停留在他第一次闖入撞出的大洞上。
“太安靜了。”他低聲自語,“而且外面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都被抓起來了”
緊接着他試着向上次那樣,憑藉肉身直接闖進去,雖然依舊被送了出來,但他心底卻多了一絲感應。
“對一切事物的感知度和敏感度原來還有這種作用嗎”
他鬆了口氣,因爲他覺得自己能進去
當同學會上的一行人來到酒店大廳之時,這裏已經聚集了數十個人。
甚至能在人羣中看到被制服的怪物
那些人看見又來了一波,也不怎麼在意,大都面帶愁容的呆在一處。
“看來不光是咱們碰到的這一個外強中乾”郭婷婷低聲說道。
班長的視線遊離在人羣中,尋找着甄笑和陳月音的身影。
“喂,班長,看大門。”申平指着緊閉的客廳大門,上面有着一人多高的不規則大洞,“肯定是被人撞出來那鐵定是甄笑沒跑了。”
班長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大門雖然是木製的,但以這種厚度,甄笑怎麼可能打的破。”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麼多人爲什麼都聚集在這裏,碰到怪物還不離開
難道說有鬼打牆或者結界什麼的”
申平笑道:“你說的也太玄幻了吧”他頓了頓,轉而苦笑道:“雖然咱們今天的經歷已經夠玄幻了。”
“說起這個怪物”邊上的郭婷婷接道:“班長是怎麼確定他還活着的,生命體徵明明已經停止了。”
班長自信一笑,頓時吸引了不少目光,就聽她說:“走,拖到衛生間喂屎”
爲了阻止悲慘的遭遇降臨在自己身上,他連忙開口說:“w”
他不曾料到,自己一個音節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踹在臉上,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他腦子一時間宕機了,這特麼是什麼意思
“欸班長,我好像聽到他”
“你沒聽到。”
“真的,我明明”
“你沒有。”
“可”
“嗯”
“不好意思是我幻聽了”
被踩着腦袋的怪物都驚呆了。
臥槽你只是想找一個理由餵我喫屎對吧
他想掙扎。
他想大叫。
可他身體被綁着,腦袋被踩着,根本無力迴天。
怪物心底充滿了恐懼與怨恨,心底在不停的怒吼,你纔是惡魔吧
這時,他聽到那個惡魔對一個胖達一百多公斤的女同學說:“花花”
“到”胖女孩下意識的回了一聲。
“我代表組織對你下達最高命令”
“啊哦請長官指示”
“爲了愛與和平,需要你獻出”
她話沒說完就被一道空靈的聲音打斷了,它迴盪在整棟建築內,使得裏面的每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諸位好啊,遊戲玩的盡興嗎”
不明情況的人猛地提起精神環顧四周,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
“是薛秋月”郭婷婷呢喃道。
碰到這種情況,同學會上的人還好,而不明所以的其他人就坐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大廳內有脾氣暴躁的怒聲喝問。
“喊個屁這特麼是廣播,她聽的到”
“我是什麼人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不是嗎”
那位說廣播的老兄,默默地捂着臉退進了人羣。
“重要的是,你們想出去卻根本穿不過這扇門”
其實大廳裏的無辜羣衆還是有點怕的,這怎麼都走不出去的破門,怎麼看怎麼像極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那我們該怎麼做”
“很簡單。”薛秋月的聲音輕快,“其實你們已經找到了走出去的鑰匙。”
人羣中一陣騷動,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在身上摸索。
“鑰匙到底是什麼”
很多人都在說着、喊着這句話,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鑰匙嘛,就是”
她拉長了尾音,吊着人們的胃口。忽地,人羣中已經沒什麼存在感的石亞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上了天。
“啊,啊啊”他飄在半空中,驚恐而無措的大叫着,徒勞的揮舞着四肢,“放過我當過我啊”
“臥槽果然是他倆的問題”申請情緒激動的說道:“說不定這場同學會,就是爲此策劃的”
班長不語,靜靜的看着。
“他”薛秋月語氣愈發的興奮,滿是愉悅的聲音不禁讓人自動腦補出一張獰笑着的陰森面孔,“鑰匙就是他你們只需要”
她說到這,便停頓下來,與此同時石亞彬身上忽然出現了數十道縱橫交錯的光線。
“按照我的規劃,取他身體的一部分,就可以離開了。”
頓了頓,她接着補充道:“哦對了一塊只能讓一個人離開,所以嘛嘿嘿。”
她話音剛落,半空中的石亞彬就掉落在人羣中。
他表情痛苦的揉着摔痛的身體爬了起來,卻陡然發現,圍了一圈的人在直勾勾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