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居然是工具人 >07
    “請往那邊走。”

    “不,這裏就行了。你也很忙,就在這裏簡單快速的把話說給我聽吧。”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裏說吧。我倒沒什麼要忙的啦。”

    他的性格看來不會怕生,也對伴刑警很親切的笑着,他一笑就會露出左右眼角的深刻皺紋,這個局員看起來就是個通情達理的辛苦人。

    “我要說些什麼好呢”

    他拿出了hilite牌香菸叼在嘴上,這麼說道。伴刑警也受到引誘,拿出口袋的香菸。

    “我想知道的,是手槍投入郵筒的時間。”

    如果能知道槍枝投進郵筒的時間,那麼抵達的列車也就清楚了。甚至也可以確定犯人在金澤行兇的時間吧,刑警對此抱着期待。

    “大概是在七點到九點半之間投進郵筒的吧。我第二次開郵筒的時間是七點,第三次是九點半。因爲七點那次開郵筒的時候沒有手槍,九點半打開的時候已經在郵筒裏了。”

    “原來如此。”

    “再說明更清楚一點,第一次開郵筒的時間是五點。也就是大概兩小時會開一次郵筒。我負責的是快信用的郵筒,所以非得這麼頻繁的去開纔行。”

    “我知道了。可是你說七點跟九點半,正確來說是在七點、九點半這兩個整點對吧”

    “沒錯。您只要去看那個郵筒,就會看到側面寫着開郵筒的時間。上面寫着六點五十分與九點三十五分,當然每天可能會有三、四分鐘差距。”

    “那是當然的。對了,你第一次開的時候沒有發現手槍,你確定嗎”

    “嗯,非常確定。因爲收郵件的時候我會一封不剩的全收走,所以那種危險的東西如果在裏面,我不可能沒發現的。”

    如同局員所說的,那麼狹窄的郵筒底部如果擺着手槍,是不可能會看漏的。伴刑警也能理解這個情況。

    投入兇器的時間既然在六點五十五分到九點三十五分之間,那麼推估犯人就是在這兩小時四十分之間,從抵達上野車站的列車下車的了。

    伴刑警向他致謝後,走到了陰天暗沉的街頭。

    “剛剛那個局員值得相信嗎”

    “我也有點擔心,偷偷去問了郵局局長。聽局長說他在這連續執勤十五年了,是個很認真的人。嗯,相信他應該沒問題吧。”

    兩人走在變暗的街道上,然後站在廣場邊緣。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

    “考慮這個以前,我想先去調查犯人是搭幾點的列車從金澤出發的。”

    “要去咖啡廳嗎”

    “不用,那裏有椅子就夠了。”

    兩人穿過東京都電車的軌道,坐到安置在那的長椅上。斑駁髒污的長椅上已經先坐着一個打扮像是失業的工人,他的面前攤開着自行車比賽的報紙,他正在專心的閱讀。井口的眼神帶着職業性的銳利光芒看着他,一下子就又回到柔和的樣子。

    伴刑警從手提包拿出時刻表,打開從北陸本線下行的那頁,尋找符合條件的列車。犯人是在八號晚上殺了春日鶴子,然後趕到金澤車站搭乘上行往上野的列車。這班列車在隔天早上七點到九點半之間,抵達上野車站。伴刑警的眼睛恍如陷進表中,追尋着小字體,好不容易找出唯一一班符合的列車了。那就是伴刑警自己搭的那班“北陸”。

    “北陸”是在二十點從金澤出發,隔天早上七點抵達終點上野車站。犯人x一定是想混進這個大城市的一千萬人口中,好讓他從調查當局的法網逃脫。可是就在他纔剛踏進這個大東京一步,感到放心的瞬間,就看到正在取締犯罪的警官,這讓他嚇得喘不過氣。如果被查到攜帶的物品那可不得了。

    要是當初在搭列車的路上,從窗戶把槍丟出去就好了,事到如今,他應該很後悔沒有這麼做吧。x眼睛發紅的迅速張望四周,然後發現了豎立在角落的郵筒,馬上幾乎是反射性的靠近那裏,將兇器投進去,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從下月臺到投進郵筒所需的時間大概是七分鐘到十分鐘,因此預估是在七點十分才能將手槍投進郵筒。那時候郵差已經收集完第二次的信離開了,所以這個可怕的東西當然要到下次開箱纔會發現。

    伴刑警又更注意的用睡眠不足的眼睛,查看了一次時刻表上印的細小數字。結果能在關鍵的時間將兇器投入郵筒的,還是隻有搭乘“北陸”這班車,很明顯的搭乘其他列車是不可能的。x搭乘“北陸”這件事用別的話來說,結論就是他離開金澤是在前一天晚上的八點以前。換句話說,犯人在處理兇器的舉動上,犯下了限制自己行兇時間的致命錯誤。伴刑警覺得這是這次出差最寶貴的禮物了。

    犯人x從案發現場的內灘趕到金澤車站需要多少時間呢這個答案在目前還不知道他或她是利用什麼交通工具以前,不會有正確解答;但是若搭乘包租汽也要三、四十分鐘,就算搭電車,將等車時間也列人計算的話,一般也要花一小時。從這些往回推算,要趕上八點發車的快車,就必須在七點十分到七點半之間離開現場了。

    因此,犯下罪行的時間,就是在八號的晚上七點半或更早以前了。

    另一方面,依照金澤大學佐竹教授的見解,他提出行兇的時段是從七點到十點之間。如果也斟酌參考他的意見,春日鶴子被殺的時間就是在那天晚上的七點到七點半之間,這就拉出了一條不能更改的時間界線了。

    就在想這些事的當兒,伴刑警受到了想要報告此次收穫的心情驅使,恨不得儘快回到金澤。他擡頭往正面的車站時鐘一看,指針正好快要指到八點五十分,距離開往金澤的快車“白山”出發,只剩下二十分鐘。

    “你剛剛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想用這個交通工具快點回去金澤。”

    井口刑事很詫異的盯着伴刑警的臉瞧,說了些話。

    “現在回去嗎”

    “嗯,搭乘九點十分出發的白山號,晚上七點多就可以回到警署了。我本來是打算要住一晚的,重要的行李也都準備了。”他輕輕拍了一下手提包。

    偵查處於中途休息的狀態,在伴刑警從東京回來的隔天二十號又重新展開了。課長帶了兩名部下進入試射場,與警衛負責人的湯瑪士.喬丹少校會面,向他表示警方的來意後,請求他們的協助。比起日本的軍官全都是醜男,這個多毛的中年少校卻是個擁有柔軟褐色頭髮與藍眼珠,就算去當電影演員也不奇怪的美男子。

    夾雜口譯的會議在十多分鐘後結束了。喬丹少校極其配合,這時候要取得司令官的許可也大概要一天的時間,不過到了下午就很快的有電話聯絡了,傳來了爲求迅速啓動調查,希望把手槍拿來的訊息。課長也鼓起幹勁,不斷的對部下發出命令,他不久就發現自己很興奮的樣子,回到座位上爲求鎮定抽起了peace牌香菸。派遣去當使者的是一位中年的刑警,與會計主管的年輕巡警,兩人都精通英語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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