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居然是工具人 >149
    午安,高瀬同學、匠同學。”

    我和藥部小姐是在去年平安夜以後才相識的,換句話說,是她和鴨哥分身以後。她知道我與高千通過漂撇學長這層關係,也和鴨哥有交情;但她並未因此心生抗拒,依舊採取友好態度。

    “來買東西”

    “我中午沒喫,纔想來買個麪包。話說回來,高瀬同學,你還留在這裏啊今年不回鄉嗎”

    啊,對喔我更加被罪惡感侵襲。藥部小姐不知道我和高千打算出席婚禮。正當我爲此心煩之時

    “不,碰上返鄉車潮很累,所以我打算等元旦再回家。”

    “所以在元旦前都會留在安槻”

    “對,再說還有鴫田老師的婚禮。”

    聽高千竟然如此直截了當,我的下顎險些掉到地面上。高千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忐忑不安。

    “啊,這樣啊原來如此,你們也被邀請了。”

    藥部小姐爽快地,甚至是一臉高興地拍了拍手,讓我變得更加僵硬。高千以莫名冷淡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怎麼了匠仔,瞧你像跑出容器的咖啡凍一樣,僵着身子搖來搖去。”

    “啊不、不,我沒事,沒什麼,呃”

    “哎呀是不是顧慮我啊匠同學。”

    “咦不。呃”

    “你不必擔心,其實我也要參加鴫田老師的婚禮。”

    “咦”我很驚訝,但是看藥部小姐的笑容,又不像是在說笑。“啊,是、是嗎”

    “我也收到請帖了。”

    “原、原來如此。”

    “當然啦,要說我完全沒芥蒂,那是騙人的;不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對方也是這麼想,纔會發帖子給我吧要是我不去,反而顯得小心眼。”

    “嗯、嗯,說的也對。”

    她心裏怎麼想不得而知,但從那無邪的表情及口吻看來,她似乎真的已把和鴨哥間的關係當成往事了。啊,當然,這樣較有助於她積極地邁向自己的未來,是件好事。

    “對了,你們倆”她盤起手臂,饒富興味的打量我們。我和高千這對組合似乎令他感到意外,甚至感到疑惑。“湊在一起要去哪裏”

    “去約會。”

    “哎呀感情這麼好,令人羨慕。”

    起先藥部小姐驚訝地收起笑容,恢復正經表情,但隨即又認定是說笑,便和高千一搭一唱起來了。我覺得有點受傷,但仔細一想,又沒理由受傷。

    與藥部小姐分別後,高千注視她的背影片刻,喃喃說道:

    “怎麼可以這樣”

    “啊”我還以爲她在責怪我,於是往後退了一步。“對,對不起。”

    “咦幹嘛匠仔,你道什麼歉”

    “沒、沒有啦我以爲是我說錯了什麼話,或做錯了什麼事。”

    “不是。”她催促我邁步。“我不是在氣你,實在氣老師。”

    “老師你是指鴨哥”

    “當然啊”高千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福利中心。“怎麼可以這樣害她得強顏歡笑。”

    “強顏歡笑”

    “爲了鴫田老師啊藥部小姐對他應該還沒忘情。”

    “咦要是這樣,不就和她剛纔說的完全相反”

    “沒錯。她是在我們面前強顏歡笑。”

    “你怎麼知道”

    “你還沒睡醒啊這種事一目瞭然啦別的不說,光是她要參加老師的婚禮,就已經很不尋常了。”

    “但鴨哥都發帖子給她了,她也沒辦”

    “所以我才說怎麼可以這樣啊真是的。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這麼說來,高千,你本來不知道藥部小姐也有收到帖子”

    “我今天才知道。之前聽過風聲,但沒有確切證據,所以我才套她的話。”

    “真亂來。”

    “多虧這樣我才弄清楚。真是的,鴫田老師的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的確。發喜帖給前任女友,是有點說不過去。要是隔了很久倒也就算了,才過了一年耶”

    “基本上,鴫田老師的人是不錯,但就是有這類問題。”

    “哪類問題”

    “該怎麼說呢他總愛顯示自己是重視自由、同情達理的人;說的更白一點,就是在怪處上做作的人。”

    “在怪處上做作嗯。”

    “所以啦,他爲了表示自己不在乎往事,明明沒必要,還是邀請藥部小姐參加婚禮。可是站在受邀者的立場想想,正如剛纔藥部小姐所言,要是不去,顯得她小心眼、鬧脾氣;但要是去了,又大受傷害。天底下哪有這麼划不來的事”

    “說的也是。”

    “爲什麼不能體諒人家一下男人真的是”

    “男人真的是”

    “無藥可救。”

    “的確。”

    “你身爲同流合污的一份子,怎麼不試着反駁一下”

    “無法反駁,因爲我也曾出於好意,卻不知不覺的傷害別人。”

    這種時候,一般人應該會打圓場:不會啦你不一樣啦不過高千可不是一般人。

    “是啊”她冷淡的從大學正門快步走出。“你要好好記取教訓”

    走出正門,便是路面電車的大學前站。我原以爲要在這裏等電車,沒想到高千卻說要先回家換件衣服。女孩子真是辛苦啊正當我如此感嘆,“匠仔,你也去換件衣服再來。”她卻這麼說道。

    “咦要穿喪服啊”

    “不必,我是要你去把鬍子刮乾淨,穿的整齊點再來。我們要進人家家裏,所以襪子絕對得換。”

    原來如此,言之有理。我會高千約好在大學前站會合,便先行分別了。

    回到公寓後,我剃掉了雖然不及漂撇學長濃密、卻已數日偷懶未剃的鬍渣,並換了雙襪子。雖然覺得穿套裝較好,但我只有婚喪喜慶用的多用途上下兩件式黑色套裝,傳來真會變喪服,還是不穿爲宜。

    在約定時間回到大學前站等候片刻之後,高千出現了:看見她的打扮,我嚇了一跳。

    她穿着黑色夾克與寬領白襯衫,又繫了條黑領帶:這打扮相當男性化,但說來不可思議,高千穿起來卻不像喪服,倒像最先端的流行趨勢。不過,我不是爲此驚訝。

    高千居然穿着長達腳踝的長裙當然,這也是黑色,而且是有點俗氣的褶裙;那對能引誘男人變爲戀腿癖的美腿完全藏在裙底。鞋子是半筒靴,同爲黑色。

    她將自己打扮得一身黑,並以黑色髮帶將微波浪卷的髮絲束於腦後,臉上還帶着沒度數的眼鏡。

    “你怎麼啦高千,幹嘛打扮成這樣”

    “怎麼,很怪嗎”

    “不、不是怪,當然很好看,可是,簡直就像該怎麼說咧就像”

    “就像”

    “就像修女一樣。”

    我扯到哪兒去啦連自己都覺得啼笑皆非。然而,對於見慣了平時的她的人而言,的確這能這麼形容。

    “是嗎那就好。”

    “咦”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