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居然是工具人 >176
    再忍耐一下就好了”高千陷入沉思,因此我代爲發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誰曉得小池只聽到這句話,很難推斷。”

    不必急,只要再忍耐一下,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因爲鴨哥不久後就會死套用這種懸疑劇裏的壞女人式解釋法,倒也不是說不通。

    “可是。”漂撇學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毅然說道:“假設繪理和大和兩個人想複合好了;沒錯,小鴨的存在會礙事,但也不必殺了他吧在幹這種蠢事之前,可以先試着解除婿約啊”

    “的確,你說得沒錯”

    “不過,要說繪理和大和偷偷見面,與這次小鴨的事完全無關,我又覺得又不太可能。”

    “照常理判斷,確實不可能。假如繪理和大和那麼常見面,或許鴨哥本人曾親眼目睹,或聽說過這回事呢”

    “沒錯。”漂撇學長宛如不小心咬到嘴裏的“小石頭”而斷了牙一般,露出窩囊的表情。“問題就在這裏啊”

    “會不會是因爲這件事受了打擊,他才尋死的”

    “也就是說,根本不是殺人未遂,真的是自殺未遂”

    白天力主鴨哥不可能自殺的漂撇學長,見了這種發展後,似乎也不得不承認鴨哥有足以尋死的理由。現在的他便像不知如何處理口中“斷牙”一般,表情陰鬱。

    “很遺憾,我不得不說,很有可能。”

    “那,鴨哥果然是”

    “可是,小鴨爲何選在<御影居>跳樓要跳樓,那小子剛買的房子不就是十二層高的大廈嗎幹嘛大老遠跑到<御影居>去”

    “因爲鴨哥去年平安夜曾目睹此村華苗小姐自殺。”

    “咦啊對、對喔沒錯。”

    “那時的景象應該也在鴨哥心中留下了相當鮮明強烈的印象。我想,可能是他動起尋死念頭時,被現場的磁力給吸引過去了。”

    “唔說得也是。再說,那小子前天在我家時也聽到了你們說的話;就是五年前在同一個地方也發生過離奇跳樓案的事。”

    關於五年前那個案子,其實一點也不離奇,只是遺書因某些緣故被銷燬而已;但高千與我都無意告訴漂撇學長。我並非想隱瞞;高千不說的理由我不清楚,我只是不願再憶起鳥越和見而已。

    “去年的案子也和五年前一樣,是沒留下遺書的自殺。”

    至於華苗小姐一案,雖然不似鳥越一案得到了明確佐證;但“對來馬先生的眷戀令她體認到父親的束縛依舊存在,從而絕望地衝動自殺”的假設應該無誤。

    不過,這件事我依舊無意對漂撇學長說明,因爲我也不願憶起此村正芳。我想高千應該也有相同感受。

    “那小子聽了那番話以後,或許覺得是命運的安排吧因爲他也打算不留遺書自殺。小鴨肯定認爲旁人無法理解他尋死的動機。未婚妻想和從前的男友複合,的確是原因;但要是他照實寫在遺書上,或許只會被人輕蔑,說他是個沒出息的男人,所以他決定不留遺書。就在這個時候,他得知<御影居>曾連續發生沒留遺書的跳樓案,因此他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換個說法,就像匠仔說的一樣,被磁力吸引;既然不留遺書,就選在那裏自殺好了。說不定連禮物都是他爲了將自己的死神祕化,才刻意模仿過去跳樓案的特徵;因爲他不願面對未婚妻背叛的事實。”

    換句話說雖然還無法斷定,或許這一連串的案件其實全是自殺嚴格說來,鴨哥是自殺未遂。我有這種感覺。

    由於都未發現遺書、自殺動機都是旁人難以理解及自殺現場相同等因素,讓人懷疑是僞裝成自殺的連續殺人;但說穿了,不過是因爲第一號自殺者鳥越久作的遺書被隱藏起來,才引發了一連串的離奇現象。

    後來的華苗小姐及鴨哥是基於各自的苦衷而沒留下遺書。換句話說,一切都是偶然。華苗小姐只是在前往<御影居>造訪住在最上層的來馬卓也時,爲突發性的絕望感侵襲,衝動跳樓;而鴨哥則是

    叮鈴鈴鐺聲響起。我漫不經心地擡起視線,原來是藥部小姐。

    平時圓潤的她,此刻雙頰卻顯得有些凹陷,腳步也變得蹣跚不穩,從她平時的快活形象完全無法聯想。見她如此,我突然明白了。

    她去探望過鴨哥

    “藥部小姐。”高千也發覺了,慌忙奔向她。“你去探望老師了”

    “對。”藥部小姐浮現微弱的微笑,點了點頭。“剛從醫院回來。”

    這麼一提,昨晚我們完全沒想過聯絡藥部小姐;她應該是在佐伯刑警等人造訪之後,才知道出了事。

    瞧瞧我們幹了什麼好事。當然,優先聯絡現任未婚妻繪理並沒錯,但至少事後我們也該親口聯絡藥部小姐的我滿懷慚愧之念。

    “聽說他的意識已經恢復了。”藥部小姐的聲音雖然低沉嘶啞,卻相當清晰分明。“雖然還不能面會,但已度過最大的危機”

    一道重如巨巖的氣,由我們的嘴裏一齊吐出。

    對了,此爲寬恕季節明天便是平安夜了想到這,我不自覺地在心中喃哺說道當然,我並非基督徒,與高千、學長一樣這麼一提,不知小兔如何都是無神論者

    神啊謝謝您。

    “總之,藥部小姐,你先坐下來吧”漂撇學長的聲音和方纔相比,也恢復了些活力。“這麼說來,警方也去找過你了”

    “對,白天來的,那時我才知道一志出了事”

    一志從這個對鴨哥的稱呼法中感到一絲心酸的,似乎不只我一人。

    “我很驚訝。當時警方提到你們的名字,我纔想來找你們的。離開醫院後,我就直接過來了。”

    由於<il>座落於大學正前方,擔任行政人員的藥部小姐亦常來喫中餐;當然,她也知道我們總是泡在這家店裏。

    “呃,抱歉,在這種時候問你這種事;警方有沒有詢問你的不在場證明”

    “嗯,有。他們問我昨晚十點左右,我在哪裏做什麼。”

    “你怎麼回答的啊,當然,你方便的話再說。”

    “我在睡覺我是這麼回答的。”藥部小姐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些,對自己所說的話噗哧一笑。“這是真的,我也只能這麼說,卻被諷刺了一句:這年頭連小學生都不會這麼早睡。”

    “藥部小姐,我記得你是和父母一起住吧”

    不愧是漂撇學長,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瞭若指掌。我原以爲他所靈通的只有學弟妹們的相關情報,看來女性職員的消息他亦是時時確認。

    “嗯,對,但當時我爸媽正好出門,沒有家人能替我證明。”

    “這可傷腦筋啊不過,我不認爲警方是真的懷疑藥部小姐。”

    “其實我想問你們的就是這件事”藥部小姐表情認真,正襟危坐。“一志真的是被謀殺嗎還是”

    “不,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警方因爲過去發生的兩件案子以乎傾向他殺未遂說”學長簡單地說明鳥越久作與此村華苗的案子。“所以纔會一直來找去年也湊巧在場的我們問話。”

    “藥部小姐,”高千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聽過今村俊之這個人嗎”

    “咦誰”

    “今村俊之,聽說是我們學校經濟系的三年級生。”

    那個在<smarttin>打工的學生。

    “名字好像有聽過,不過私底下不認識他怎麼了”

    “他現在回家了,你知不知道他家的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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