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居然是工具人 >179
    那這個該怎、怎、怎怎”獎金的0在頭上飛舞,令學長不住地結巴。“怎、怎麼辦”

    當然是物歸原主啊鴫田老師要怎麼處置,是他的自由。”

    “可是後天之前不兌換,就會失效耶到時就是張廢紙了。我知道自己這樣想很膚淺,但還是覺得好可惜”

    “是啊”小兔也點頭附和。“或許鴨哥已經不想要了,但難得物歸原主,卻在本人不能動彈之際變成廢紙,感覺上還是有點遺憾。”

    “也對。假如要兌獎的話,不如替鴫田老師找個代理人吧”

    “代理人誰”

    “還能有誰藥部裕子小姐。”

    當然,我不認爲獎金能彌補一切,但還是爲此感到些許安慰。

    第四卷羔羊們的聖誕夜愛的巡禮

    恢復意識後的鴨哥說出的真相,與高千的假設幾乎相同。

    認定是殺人未遂並摩拳擦掌的宇田川刑警,一股鬥志最後落得揮空的下場。當然,這是好事;其實這種事最好一開始就沒發生過。

    鴨哥早在去年平安夜便發現自己的書籤中混有頭獎彩券,而且是因爲繪理直盯着他的手邊,引起他的注意,纔在與衆人道別後再度確認,結果發現中了頭獎。

    因此,鴨哥早明白繪理突然接近自己的目的爲何。只不過鴨哥一直以爲繪理是獨自打頭獎彩券的主意,心想無論理由爲何,她肯和自己在一起就好,才採取靜觀其變的態度。大概是因爲他剛和藥部小姐分手,心裏寂寞吧繪理正好趁虛而入。

    說糊塗是糊塗,說純情倒也真是純惰;鴨哥居然從未想過繪理達成目的後便立刻甩了自己的可能性;雖然發現了她的企圖,卻沒看穿她與大和分手只是作戲。

    但到了婚禮將近的某一天,他偶然在市區目睹繪理與大和同行;起先他以爲他們只是喝杯咖啡敘敘舊,卻又無法釋懷,便委託徵信社調查,結果得知繪理仍與大和維持親密關係。至此,鴨哥終於明白繪理得到彩券後便會拋棄自己。

    正當他大受打擊之際,又從高千與我的口中得知過去發生在<御影居>的兩件離奇自殺案,其中一件還是自己去年碰上的。或許是因爲當時的印象過於強烈,鴨哥深信這是命運的安排,猶如着魔似地着手計劃,欲將自己變爲“第三號犧牲者”。當然,他期待旁人懷疑自己是爲人所害。

    二十一日在漂撇學長家談起過去兩案的共通點時,他刻意提出海聖學園,並說自己亦是該校出身,便是爲了不着痕跡地強調自己與上述案件的相關之處;其餘便如同高千說明的一般。

    過去兩件自殺案的“靈氣”將鴨哥引至<御影居>我不禁產生這種毛骨悚然倘若這麼說太過誇張,就改成不勝欷歔好了的感覺。的確,就結果看來,這三個案件彼此之間毫無關連;但正因爲如此。反而讓人覺得<御影居>這個“現場”之中存在着某種靈異的因緣。

    鴨哥出血不少,不過傷勢並不嚴重,雖然尚未進行詳細檢查,但應該沒有後遺症之憂。從八樓摔落還能以無事收場,已然近乎奇蹟;這全是託那臺裝有車篷的小貨車之福。如此這般,因一個未知“禮物”而起的年終騷動總算告一段落。

    雖然我想這麼說,其實還有件事令我耿耿於懷;不消說,便是高千打給今村俊之的電話。那件事結果如何毫無成果嗎既然橫豎與鴨哥的事無關,也只能這麼想了。

    高千對於這件事隻字不提,便是最好的證據。她不說明,代表沒有說明的價值,或是她不願說明。正當我如此暗忖時

    “你很好奇吧”

    高千卻主動提起。她拄着臉頰坐在<il>的吧檯前,完全沒動我方纔遞出的咖啡。

    今天她的打扮有點特別與平時不同之意。她身穿素雅的紫色禮服,裙子不是平時的的迷你裙,而是略短的窄裙;腳上則穿着背線絲及不常穿的有跟鞋。莫非這是她原要穿去參加鴨哥婚禮的衣服我沒來由地如此猜測。

    “呃你是說那通電話的事”

    “沒錯。你果然好奇嘛爲什麼不問”

    “你若是想說,總有一天會主動說明的。”

    看來今年的平安夜將變得很安靜。換作平時,鐵定會找個地方喝酒喧鬧;但關鍵的帶頭者漂撇學長似乎因鴨哥之事而無暇他顧,完全沒開口相邀。也罷,偶爾來個安靜的夜晚也不賴,反正我們平時幾乎夜夜共飲。

    “欸,匠仔。”

    “唔”

    “你得待到幾點”

    “呃”我停下擦拭碗盤的手,看了看時鐘。快七點了,今晚我得看店到九點半打烊爲止。“還有兩個小時。”

    “不能提早下班嗎今天是平安夜耶”

    “不知道耶應該可以吧”畢竟店內空空蕩蕩,除了高千以外,只有一對年輕情侶坐在桌邊看雜誌。“我問問看。”

    老闆今晚也不在,我把學長塞給我的彩券轉送給他,但一張也沒中,因此他說要去買醉消愁。反正是別人送的彩券,用不着這麼難過吧

    我詢問待在內堂的老闆娘可否提早回去,她回答:“好啊今晚我一個人看店就行。”老闆娘似乎是高千的“隱性支持者”,我算是受了高千庇廕。

    “我們去<smarttin>吧”

    高千帶我走出店門後,立刻邁步前行。

    “咦去幹嘛”

    “和去年一樣買禮物。”

    “禮物”

    我莫名其妙地不安起來,卻只能跟着她去。

    或許是因爲時間尚早之故,<smarttin>裏的客人並不多。今天是平安夜,接下來到半夜的這段時間應該會人潮洶涌吧我心裏如此想道,高千卻遲遲不進店內。

    “怎麼了”

    “上次那個人也在。”

    “咦”

    我隔着玻璃牆住裏看,原來如此,上次那個姓大庭的學生正一臉悠裁地吹着口哨,輕快地排列商品。

    “他人是不壞啦不過感覺上很纏人,要是碰面,或許又會囉哩囉唆的。”

    “那要怎麼辦”

    “就當作已經買了,到下一個目的地去吧”

    “下一個目的地”

    “簡單地說,我是要模擬華苗小姐的心境。去年平安夜,華苗小姐下了計程車後,在這裏買了禮物,前往<御影居>的最上層一般人是這麼想的。

    一般人是這麼想的這個說法令我的心臟猛然跳了一下。

    “這麼說來,實際上並非如此”

    “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有華苗小姐曾到過最上層的樓梯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她應該搭了電梯。”

    “咦你怎麼知道”

    “因爲她是來找來馬先生的,沒理由慢慢爬樓梯吧”

    來找來馬先生這也是可以確定的事嗎雖然我感到疑惑,卻沒說出口。

    高千與我走向<御影居>的玄關大廳,坐進了電梯,按下八樓按鈕。

    電梯住上升,產生了一種浮游感。足以將人體砸得粉碎的位能正逐漸積蓄着思及此,我打了個冷顫。

    我們走出電梯,角落有個套房夾在電梯與安全梯之間。

    “這裏是來馬先生以前住的套房,現在應該住着其他人。”

    高千朝着樓梯走去。她站在樓梯間的平臺往下看。

    我也如法炮製。我並沒有懼高症,但一想到有三個人從這裏掉下去,其中兩人還喪了命,便有種被吸向地面的感覺。

    “磁力”是嗎

    “而來到樓梯間的華苗小姐,被推了下去。”

    飄蕩於“現場”的“靈氣”爲這道符咒所困的我,一時間竟無法理解高千的話語。

    “什麼”

    “華苗小姐並不是自殺。”

    “那”對於並未大喫一驚的自己,我感到困惑。“可是,是誰”

    “她的大衣折得好好的,鞋子也擺得整整齊齊這就是一切的關鍵。只有能做這些事的人,才能殺害她並讓一切顯得像是自殺。”

    換句話說,是熟人所爲

    “你的意思是,華苗小姐曾進過屋裏,對吧她曾進入來馬先生家中。”

    進入屋內,便會脫去大衣,自然也會脫鞋。

    我們過去一直深信華苗小姐是從樓梯間的平臺上摔落的,其實並沒有任何確切證據;唯一的根據,就是她的大衣和鞋子放置於樓梯間如此而已。

    其實她是在來馬先生家的陽臺被推落的。事後只須立刻將大衣及鞋子整齊疊放於樓梯間的平臺之上,便能僞裝成自殺。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不,不是這樣,匠仔。”

    “咦”

    “不是的,兇手並非來馬先生。”

    “可是”

    “來馬先生沒有動機。”

    “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他和華蘭小姐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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