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居然是工具人 >233
    “嗯”明石一郎漠不關心地眺望窗外。

    “當她走進課室時,我嚇了一跳。長沼的女朋友嘛,我以爲沒啥大不了的。儘管如此──不是太漂亮了嗎”

    向來尊重女性的關谷。他把感動表示出來的方式是直截了當的。

    “有點──冷冷的感覺。她不適合當奇情電影的女主角。如果襲擊她的怪物被那種視線回望的話,可能無法動彈哦。她屬於襲擊方面的類型吧。說起來,出現在吸血鬼卡米拉的女吸血鬼,不就是那種感覺麼”

    “你好會講哪。”明石把長髮攏上去說。

    “但是,不是很大的衝擊麼竟然見到絕世美女。”

    明石和關谷搭相同的私人鐵道電車。關谷會在附近的車站先下車,但差距不遠。

    “對了。她爲何給人冷冷的感覺,我懂啦。”關谷點點頭。“清一色的黑色服裝:黑毛衣、黑裙、黑鞋──簡直像喪服一樣。看上去更冷了。一定是。”

    明石打哈欠,不說什麼──那種小處,藝術家型的明石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不過,她所發射出一種類似放射線似的看不見的光芒,像關谷這般單純的男孩是感應不到的。

    在那裏的四個人當中,只有我知道,明石想。橋本等於是個把計算機當眼鏡來載的男子;長沼大致上不解溫柔,是個粗心大意的人。

    關谷他自以爲懂得女人心理而已。只會看女人表面的關谷,他也捉不住從竹林明內心放射出來的東西。

    那是等候被髮掘的個性和魅力。那個必需天才的技巧才能把它引導出來,需要像我這樣的天才

    然後,她也感覺到我裏面有互相呼應的東西。在咖啡室談話期間,從她時不時投向我的視線可以知道。無論怎樣吵鬧的環境,卓越的人都能彼此發現對方的存在

    “──不是很有趣嗎”關谷說。

    “什麼事”

    “橋本啊。他爲她神魂顛倒啦。”

    “爲她你說竹林明”

    “對呀。在咖啡室裏,你沒發覺他看她的眼神喔,我得下車了。再見啦。”

    “嗯。”

    在電車門關上之前,關谷從車廂衝了出去。

    電車跑動時,明石重新坐好。對。那傢伙一直在看她──是真心的嗎那種像在熨剛洗過的襯衣的男人,怎會愛上她

    明石在脣端微笑──他們不是他的對手──是的。優秀的人才會愛上優秀的人。

    不過,明石在無意識地用鞋尖輕叩地面。這個表現不安的習慣,連他本身也沒察覺。

    “時間拖晚啦。”長沼和也說。

    “沒關係。橫豎只有我一個人住。”竹林明答。

    “平時不必花那麼長時間的。但你進來後,不知不覺就拖長了。其實你可以先回去的。”

    “可是十分有趣呀。”竹林明說。“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她補充一句。

    “嗯,還好啦”多少有點不滿的神色,使長沼的回答不暢快。

    “不過,你是最好的一個。”

    竹林明的話叫長沼羞紅了臉。

    “沒有呃怎會呢”他在口中念着意義不明的文句。

    “接受我加入,是不是很不容易那是女人禁地哦。”

    “沒關係呀。已經討論過的,說應該讓女生也加入的。”

    “到公寓前面啦──晚安。”

    “嗯。晚安。”

    長沼感覺到竹林明的嘴脣輕輕地碰了他的臉一下。

    長沼的母親嚇一跳,以爲兒子喝醉了。當她知道兒子身上沒有酒味時,這回又拿着體溫計過來。

    2

    “真的可以打攪嗎”石津刑警問。

    “從剛纔起,你一直在問同樣的事。”片山厭煩地說:“我可不是因爲喜歡才招待你喫晚飯的。”

    “片山兄喜不喜歡都無所謂,只要晴美小姐喜歡就夠了”

    說他坦白也好,率性也罷,這個二十五歲的大塊頭刑警可以稱得上和原始人一樣。對於晴美這種現代女性來說,可能看起來是“可愛”也說不定。

    自認不僅是兄長,且等於是晴美的父親替身的片山,對所有追求晴美的男人都沒好感。可是,石津這個人嘛──多少有點傻里傻氣的,而且心地善良,叫人不能恨他。

    他是目黑警署的刑警,兩人曾經一同解決了好幾宗案件;而由於每次那個比哥哥更愛當偵探的晴美都插手進來的關係,自然而然地,石津就時常跑進片山兄妹的公寓了。

    總而言之,由於今晚晴美做了一道新菜式,提議說務必要請石津嘗味,於是片山帶着他一同回家。

    從車站到片山的寓所的路並不寬大,但有不少車子來來往往。兩人終於來到那裏。

    “好高興哪。”石津那副笑逐顏開的表情,倘若被警視廳的長官看到的話,肯定感嘆屬下的威信低下。“想不到晴美小姐特地爲了我去學做新菜式,並招待我”

    其實還不知道到底那是不是人喫的東西。

    “那不如叫石津那傢伙喫喫看好了。”

    於是片山帶着玩笑的態度提議。其中因由,當然石津無從得悉。

    “對了,片山兄,現在在辦什麼案件”石津問。

    “那宗高中女生謀殺案囉。”

    “那宗是哪一宗”

    “公寓煤氣爆炸呀。”

    “片山兄的公寓煤氣爆炸”

    “不是我叫公寓的住戶避難,受到表揚咧。你不知道”

    “有過那種事嗎”石津一臉凝重地說。

    “報紙也刊登了出來啦。”片山有點不悅。

    “那可麻煩了。不過,人說謠言難過月,過月無人傳。很快的,大家都會淡忘的。”石津不知何故同情起來。

    片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幹嗎人家要說我的謠言”

    “因爲你在公寓引起煤氣爆炸,受到住戶非難,而且報紙還刊登了出來呀。”

    片山決定今晚喫飯時,在他的菜里加點貓糧給他喫。

    石津突然想起似的,問:“哎,那宗高中女生謀殺案怎樣了”

    片山在想,世上居然有此波長不同的人。跟石津談話,就像用短波收音機接收fm長波一樣

    “依然毫無進展啊。”

    “據說那女孩懷了孕”

    “是的。她有戀人。大概因那男的叫她墮胎而吵起來。男的勒死女的。爲了做成是意外死亡,所以把煤氣開着。”

    “太過份了。不是大慘劇嗎”

    “可不是兇手是披上人皮的禽獸啊。”

    想起那女孩──野田惠子的慘死時,片山不由搖搖頭。

    “兇手是禽獸嗎”石津嚇一跳,認真地問:“但是,動物會扭開煤氣的開關嗎”

    幸好他們已來到片山的公寓,兩人的對話纔不至於繼續混亂下去。

    片山兄妹的房間在二樓。他們正要從外面的樓梯上去時,遇到一個從上面下來的女孩。女孩年約十六、七歲,多半是高中生吧。

    由於樓梯微暗,看不清對方的臉,然而當片山閃身讓她先過去時,她停下來,目不轉睛地凝視片山的臉。怎麼搞的這女孩是誰

    ──正當片山感到莫名其妙時,那女孩赫然回過神來的樣子,在口中喃喃地說:“對不起。”然後“咯噠咯噠”地下樓梯,小跑步走開了。

    “片山兄,你認識剛纔的女孩嗎”石津好奇地問。

    “不認識。毫無印象。好像不是住在這幢公寓的。”

    片山和石津上到二樓。

    “──有客人”

    在門前,石津望望片山,裏面傳來說話聲。

    “哎,喫一點嘛,不然對身體不好哦。”是晴美的聲音。

    “人家不想喫嘛。”

    “這樣下去的話,你會餓死哦。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死了,她也回不來呀。”

    “你好無情啊沒有她,我活不下去呀。”

    “難道你不想找到兇手”

    “找到兇手的話,我要撓破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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