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居然是工具人 >236
    那個還沒肯定實際上”

    一個大男人──名副其實的“大”男人──紅着臉、扭扭捏捏的模樣,叫人“不忍卒睹”。

    “片山先生,對不起。”信代說:“有一個人,我想通知他有關我住院的事。”

    “好哇。”

    “名叫明石一郎──嗯,這樣寫。電話是”

    片山記下來。

    “我馬上打給他。”他說。

    “對不起。我有點累我想睡一會。”

    “好的。好好休息吧。石津,你當護衛員,陪着她哦。”

    “包在我身上”

    被信代稱作晴美的未婚夫的石津幹勁十足地點點頭。

    片山走到走廊時,剛好晴美走回來。

    “她的家人大概馬上來啦。信代一夜未歸,他們好像擔心得一直沒睡。一下子就來接電話了。”

    “還有一個。這個也幫她打打電話如何”

    “可以。是不是男朋友”

    兩人往醫院門口旁邊的紅色公共電話走去。

    “有十圓硬幣嗎我的用完了──幾號”晴美撥號碼。“她說愛上了哥哥,自己卻另有男朋友。那封信的事問了沒有”

    “她說累了,待會才問吧。”

    “哦──一直沒人接聽哪。這個時間的關係,不是沒道理。”

    儘管如此,晴美還是耐心地等着。終於對方拿起了話筒。

    “明石宅”睏倦的男聲。

    “明石一郎先生在嗎”

    “哪位”

    “警方的人。”晴美的話叫旁邊的片山瞪大了眼睛。晴美完全不加理會。“你認識橋本信代小姐吧。”

    “橋本嗯,知道。是同學的妹妹。”

    “她被刺傷了,現在住院。”

    隔了一會。“被刺傷了”他好像清醒了些。“怎麼搞的”

    “不曉得。被什麼人用刀──”

    “傷勢如何”

    “沒有生命危險。”

    “是嗎”

    “信代小姐說要聯絡你的,所以──”

    “特地通知,多謝。”

    “還有──她──喂喂”晴美憤然。“掛斷了何等無情的男人啊”

    “他不來探望”

    “我還沒說出醫院名稱哪。這男的算什麼意思”晴美光火了。

    “冷靜點──說起來很怪。爲何她會在我們的公寓附近被刺傷”

    “沒聽說有路上狂魔出現呀。”

    “那女孩似乎有難言之隱。她在隱瞞什麼”

    “那還用說。寫情信給哥哥,不是不正常嗎”晴美一本正經地說:“咦,石津。”

    石津“呱咯呱咯”地從走廊走過來。

    “她想喝茶。到哪兒去找茶呢”

    “我來問問看。”晴美說。

    “拜託了。”

    “喂,石津,你應該留下來纔是。趕快回病房去吧。”片山說。

    晴美走向值勤室,片山和石津走回病房。

    “她說了什麼”片山問。

    “嗯。”

    “說什麼”

    “她說她想喝茶。”

    片山搖頭嘆息着打開病房的門。

    “──啊”

    兩人呆在當場。牀是空的。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橋本康夫面無人色地向片山逼近。“我妹妹去了哪兒”

    “那個,呃,她”片山吞吞吐吐地說。

    “不要這樣,康夫。”父親勸告。

    “可是,爸爸──”

    “是我的責任。”石津十分沮喪。“我不該讓病房空着。”

    ──醫院已經迎接了晨光到來。

    信代的雙親和兄長趕來一看,發現受傷了的信代不知所蹤,他們想咬片山他們一口也不是沒道理。

    “總之,我們得到當地警方的協助,在這一帶搜索着。一定──”

    片山正在拼命分辯時,晴美跑過來,還拉來一名護士。

    “哥哥”

    “怎麼啦”

    “她說她看到一個好像是信代的女孩。”

    “真的”

    那名年輕力壯、身材圓滾滾的護士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

    “呃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說說看。”

    “嗯。當時我站在急症室入口──呃,我接到通知說有急症病人送來,所以在那裏等候。然後,一個穿深藍色毛衣的女孩從走廊過來,臉色有點蒼白,我以爲是燈光微暗的關係”

    “你沒和她說話”

    “說了。我問她怎麼啦她說:我是來陪媽媽的,她有東西要用,我出去一下。因她步伐穩定,看上去又不像病人,所以我就讓她過去了”

    “其後沒再見過她”

    “嗯。救護車馬上來到,兵荒馬亂的。”

    “謝謝你。”

    護士走開後,片山爲難地搖搖頭。“看來是信代小姐沒錯了,但她爲何自己走出去”

    “誰曉得”康夫瞪着片山說:“爲了逃避責任,你故意叫那個護士這樣說的吧”

    “康夫不要說了”外表耿直的父親責備他。他緊閉雙脣,把臉扭過一邊去。

    “抱歉。小兒無禮”

    “不,擔心是當然的。我也很擔心。倘若這麼可愛的妹妹失蹤了的話,我也會狠狠地揍那個監視的傢伙一頓。”

    石津忙不迭地退後兩、三步。

    “對了。”片山把話說回正題。“信代小姐有沒有與人結怨之類的事”

    “那孩子性格開朗,不會和人爭吵的。”信代的母親謊:“無法想像她會有那種仇人。”

    可是,沒有仇敵的話,就不會被刺傷了。

    “她最近有沒有悶悶不樂的事例如──爲男朋友的事之類。”

    “那是不可能的。”母親充滿自信地說。

    “即是說”

    “假如有那種事的話,她會和我商量。我以前是教師,無論任何事情都能理性地處理。”

    晴美想,對着這樣的母親,一定什麼事都不敢找她商量的。因爲商量之前,大致上已猜到會有怎樣的答案──晴美髮覺康夫飛快地向母親投以嘲諷的一瞥。

    “哥哥怎樣”片山轉向康夫。“你妹妹是否和你商量過什麼”

    康夫輕輕聳一聳肩。“不知道。”他說。

    戴銀框眼鏡的秀才型,但不知道他的腦子在想什麼。他予人陰沉的印象。

    有個耿直的父親、曾當教師的母親,看似理想的幸福家庭,但內容可能相當曲折哪,片山想。

    “──哥哥也這樣想”晴美說:“看人的眼光愈來愈敏銳了,不是嗎”

    “不要笑我了。”片山苦笑不已。

    三人走出醫院的玄關,沐浴在晨光裏。

    “萬分抱歉。”石津依然垂頭喪氣。

    “不是石津的錯。她本人想逃的話,誰也阻止不了。”

    “晴美小姐這樣說,我更加難受。”

    “那就用頭撞豆腐死掉吧。”片山說:“有時間嘀嘀咕咕的話,何不去找計程車公司問問看”

    石津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受了傷。如果跑太遠,傷口會裂開。她不在這附近,一定是坐車走了。那個時間,只有計程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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