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僧想還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女人似水
    法海在這個世界的最初的幾年裏也簡單想過關於女人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在古剎深院裏覺得自己所擁有的知識,足以把他堆到社會的最好層,然後大手一揮,便有無數美女投懷送抱。

    後來知道這是一個暴力的世界,頓時就熄滅了那些天真的想法,加上身體沒有關於性的需要,對於女人就表現的有些冷淡。

    再後來身體雖然發育了,對於女人偶然會想起,臆想的對象有時是很有姿色的香客,有時是記憶中的美人,但都只有一個朦朧的輪廓,沒有一個具體的細節。

    法海很想看到那些細節,但那深秋雨後的濃霧,總是遮擋在眼前,讓他什麼都看不到,時間久了也就習慣。

    可當戴怡毫無保留的站在法海面前的時候,他居然感到一絲害怕,還有一種膽戰心驚的味道。

    法海想起初嘗禁果的那個晚上,他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也許是因爲當時太過於緊張,也許是因爲當時的燈光太暗,再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記住那個女人的樣子,更有可能三者都有,但那種刺激而又興奮的感覺,即使輪迴十次也難以忘記,血流加速,心跳一陣緊似一陣,好似在雲巔蹦踏了幾個來回。

    當慾望升起的時候,法海的舉動就難以受自己理智去控制了,其實在他的內心裏也不想拒絕戴怡。

    拒絕一位主動的美女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法海身體僵硬的就像是一個木偶,任由戴怡擺佈,然後戴怡也是一位新手,兩人磕磕絆絆的進行着人類繁衍的壯舉。

    初次兩人都沒有感到什麼快樂,戴怡有些不甘心,覺得老天不公平,爲什麼別人口中快樂的事情到了自己這裏就變成一件痛苦的事情,於是她又來了一次。

    經過第一次之後,法海找到了一點感覺,慢慢適應了這種緊張神祕的氣氛,動作也變得順暢協調,漸漸的掌握了主動,帶着戴怡找到了那種在雲巔飄搖的刺激。

    當太陽昇到屋頂的正上空的時候,法海和戴怡兩個人大汗淋漓的躺在牀上,牀下的被子溼漉漉的,空氣中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兩個都喘着粗氣,沒有在意身下溼淋淋的被子,也沒有嫌棄鼻孔中有着異味的空氣。

    戴怡雙眼直愣愣的望着屋頂上的大梁說:“你破戒了,做不了和尚了,還俗吧,跟着我過日子吧!”

    法海還在回味剛剛運動時的感覺,聽到戴怡說這話,猛的偏過頭,睜大眼睛看着她,說:“破了戒,貧僧依然是和尚,做和尚依然可以和你過日子!”

    戴怡因爲劇烈的運動,胸口上下急促的起伏,她沒有動,除了胸口,依然是筆直的躺着,雙腳併攏,雙手緊靠自己的大腿,面朝大梁,說:“你並不想當和尚,爲什麼不肯脫了僧衣!”

    法海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也不想當一個大掌櫃,爲什麼要死拽着大掌櫃的位置不放,而不是按照內心所想的那樣,找一個相愛的人過着悠閒的生活。”

    戴怡喫驚的轉過頭來,看着法海,她沒有想到法海能夠知

    道她內心的想法。

    法海說:“你不用這樣喫驚的看着貧僧,貧僧是和尚,最擅長的就是幫助別人打開心結,也最瞭解一個人的內心,特別是在親密接觸之後。”

    法海頓了頓接着說:“你從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從小就被當作繼承人的培養,所有的經歷都與一位正常的女孩子的生活相差甚遠,過着一種類似男人的生活,但卻又不能像正真男人那樣隨意瀟灑,因爲你畢竟不是一位真正的男孩子,你需要壓制自己內心本能的渴望與慾望。

    當你看見別人,不管是男還是女,自由快樂的談情說愛的時候,你的內心都有一種難以壓制的羨慕,然後便是嫉妒,那些被壓制的情感,就會以更強烈的姿態出現在你的心裏,你的腦海,你的身體,你不要急着否認!”

    法海打斷想要說什麼的戴怡,接着對她說:“七情六慾,誰也不能拋棄,除非是一個完整的死人,即便是死人,一有機會,也會詐屍,從土裏爬出來,繼續着地面上多姿多彩的生活,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順着自己的內心的感覺走就好。”

    戴怡平靜下來了,就連剛剛劇烈起伏的胸脯都趨於平穩,用閃爍的目光看着法海,示意法海繼續說下去。

    而法海卻一種平和的目光看着她,沒有說話。

    戴怡見法海不說話了,嘆了一口氣,說:“都說和尚沒有一個好東西,看來果然如此,把別人的心看的透透徹徹,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瞅着機會下套,讓別人心甘情願的往裏面鑽,即使被勒死了,也無怨無悔!”

    法海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說:“和尚哪有你說的那麼邪惡,真正修行的和尚,那真是可以捨己爲人。”

    法海伸手把戴怡摟了過來,讓戴怡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自己的手臂環繞着她細嫩白皙的肌膚,細細品味着那種美妙的觸感。

    嘴上接着說:“你不能以爲所有的和尚都像貧僧一樣,貧僧的修爲之高已經超脫這方天地,這裏的清規已經不適合貧僧,這裏的價值觀念也不適合貧僧,貧僧獨自一人便是龐大的整體,包括了方方面面。”

    戴怡撲哧一笑,說:“得了,我知道了,你不願入贅就不願入贅,我也不會逼着你,我戴怡即使沒有人要,也犯不着作賤自己,你也用不着學着癩蛤蟆打哈欠,大口氣的胡說,再怎麼吹,也改不變不了你是一個和尚中敗類。“

    被戴怡罵了,法海也不生氣,嘿嘿的笑着,挽着戴怡的那隻手,有規律有節奏的拍着戴怡光滑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着一個孩子入睡。

    戴怡沒有入睡,以往任何時候,哪怕是在生病的時候,也沒有在這個點還躺在牀上。

    戴怡安靜的趴在法海還沒有張開的胸膛上,如纖蔥一樣的手指在法海的胸膛上畫着圈兒。

    用一隻夢囈一般的語氣說:“我知道有一場大災難要來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後悔,至少我做了一回真女人,這一輩子就值了!”

    法海吧戴怡抱的緊緊的,說:“放心吧,貧僧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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